爬来,推搡着木杉,我只想离开,真是够了,闹到如此田地是没可能有好结果了。
木杉被我推的撞到了椅子上,可是他还死死的拉着我的手,对着门口的程阳喊到“进来,抱住他,他发疯,不能让他跑出去”
程阳愣了一下后才进来了,和木杉合力把我按在了地板上。
木杉一个人的力量足矣压过我,只是我可以推搡他们,他们却舍不得推我,只是用抱的、锁的,把我按住。
“林木杉,你了解我,我了解你,你觉得现在的我是不是认真的!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没能力改变对方的决定。”这是事实,我和他骨子里都是倔强的人。
“放你出去门都没有”木杉就是不肯让我走,他怕的是什么我不知道,难道以为我会做傻事……
“你们能按着我十分钟,一小时,能按着一整晚吗!程阳,这是我和木杉的事,走开你……”
“我……也不能让你走掉”
木杉还是接受了我的腰带,他宁可拿起腰带也不肯让我走掉。
“非要这样吗?一定要逼的走这一步吗?”木杉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衣服脏了,满面无奈。
我的衣服被扯烂了,坐在床上,我要瞪着他,看着他“你们两个不也一直在逼我做我不想做的决定吗”
“啪”腰带压过我的肩头抽打在背上,那是一种火辣辣的疼,撕裂的疼。
“陈方向,你恨我吗?”
我恨你,恨你让我认识你“呵,就你这力度我会恨你吗?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啪”更重了一些,为什么古代拷问犯人要用鞭子,因为鞭子带来的疼痛最直接。
“陈方向,你恨我吗?”
当然恨,我恨你太完美,让我情不自禁爱上你“你在跟我打招呼吗,你觉得足够我忘记你吗!”
“啪”这是清脆的一声,清脆到压过了程阳的哭泣声,感觉自己的肩膀要被锯开一样。
“陈方向,你恨我吗?”
恨到牙根打颤,恨你给了我太多记忆、太多美好“屁,我都不知道疼不疼,你说够吗”
程阳哭着跑了进来,坐在我身边的床上,抱着我“求你,别打了”又看了看我“求你,不要继续了,疼死了啊,求你了”
“我说我会好受些你信吗!躲开”真的好受,身体的疼痛可以让我减少心里对木杉的亏欠,这是我欠他的,欠对我们感情不忠的补偿,不但我会心里好受些,木杉该也会得到解脱吧,不这样又怎么坦然的让两人接受遗憾呢。
“你不懂,他在为你挨着……去隔壁等着,这儿,没你的事”木杉拉扯着程阳,程阳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啪”我的背在抖动,这种局部肌肉抖动的能力只有个别动物有,我也没有,只是因为肌肉受到刺激自主的在颤抖,不受我的控制。
“陈方向,你恨我吗?”
必然恨,我恨你不但要放弃,还要同时成全我,我会心安理得吗“我有力气站起来我就会走出这个房间,所以要嘛你打倒我你离开,要嘛就是你心软了下不去手了,看着我走出去”
“陈方向,你恨我吗?”
我看到木杉的手在颤抖,他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陈方向,你恨我吗?”
我想爬下,已经坐不住了,感觉自己不太好了,整个上半身都在抖,背上的疼就像有人活活剥我的皮。
“陈方向,你恨我吗?”
“陈方向,你恨我吗?”
“啪”皮带在空中抽打的声音,等待的疼痛并没有落在我身上“方向,我们不要倔强下去了,你怎么就……”
“要我站起来给你看吗?我走出去是不是你不会拦着我了?”
“陈方向,你不欠我的,所以……”
回复给木杉的是我坚决的眼神,尽管水珠已经挡住了我的视线,是泪还是汗分不清。
“陈方向,还是没有恨对吗?”
眼睁睁的疼痛尽在眼前,却没有落下,腰带垂在我的眼前而不是飞到背上。
“我认输,方向,你赢了”木杉把腰带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挣扎着努力想坐起来,可是木杉抱着我,把我按在了床上“程阳,程阳,下楼去买药,要外用的。”
“这时间有卖的吗?”
“药店都是二十四小时的,红花油,快去”
我发现我再没有力气跟木杉招架,甚至连动动手抬起胳膊都做不到。
程阳下楼了,我听到了防盗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方向,这次你真的赢了,我想……以后你足够理由恨我了,而我也再没脸面见你了,你是彻彻底底的赢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你做我的爱人就是用来心疼的,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过了今天我不会再见你了……傻瓜,傻瓜,我好心疼,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懂,可是何必要如此呢……傻瓜。”
“啪嗒啪嗒”的泪水落在我的嘴边,品味了一下,木杉的泪水都是甜的,爱你一次,再多的不如意都掩盖不住美好,脸蛋上的泪,有温柔的手指帮我擦掉,额头被另一个额头轻轻的顶住,一双湿湿的嘴唇亲吻了我,我却连睁眼看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注定要分开,又忘不掉彼此,木杉,你认为一个人离开,两个人快乐,三个人解脱对么!我怎么忍心让你的以后,一个人默默独自心疼呢,要疼一起疼。
我做的,只是希望给彼此一个终身不相见的尴尬理由和一个刻骨铭心的回忆罢了。
既然见不到,我希望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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