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小心地去看赫连,口里低声威胁着:“再动就把你丢下去。”
那小三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停止了蹬踏,委委屈屈地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窝在了苍言颈变,恋恋不舍地看了赫连云天一眼,唔,人家想窝在他被子里的嘛……真讨厌。
苍言笑着摸摸小三,权当安慰,可小三尾巴一甩,打掉他的手。
哼,才不要你摸呢!
苍言正好笑呢,一个不留神就见小四大模大样的爬到了赫连云天的枕头上,尾巴一圈贴着他脑袋趴下了,苍言暗恼,不愧是一个窝里生出来的,一个不留神就添乱,却也只能由着他趴在那了,谁晓得他硬把他拖回来,会不会把赫连云天吵醒。
共枕
苍言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难道是太过紧张,神经绷的太紧?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陷入自然睡眠过了。每一天好像都是在修炼中度过,虽然只是浅眠也足够他惊奇的了,随即自然地侧头去看身边的赫连云天。
映入眼的就是赫连云天放大的俊脸,吓得苍言下意识地就拉开距离。
“吼”床边一阵低吼,却是本来睡在苍言胸口上的小三被他这突然的动作甩下了床,几个跟斗滚了出去。被摔疼的小三一阵怒吼,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咬苍言。
“噗”早就醒来却碍于苍言睡在外面,不能起床的赫连云天,一阵轻笑,探过身子,越过苍言把正在地上炸了毛的小三捞起来。
赫连云天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苍言身上,才够着小三。太过贴近的身体,让苍言又是一阵僵硬,赫连云天压着他的胸口,心脏“砰砰”地跳的飞快,好像连早已稳固的内丹都是一阵晃动。
苍言真怀疑赫连云天要是在靠得久点,是不是连他的根基都要动摇了,好在赫连云天只是抓起小三就起来了。
小三在赫连云天怀里还挣扎要扑出去咬苍言,被赫连云天搂在怀里好一阵安抚,揉着他越来越漂亮的皮毛,顺便把他刚才在地上沾到的灰尘都掸去。
“好了好了,苍言不是故意的,别和他计较了,这么小气,可是会掉毛的哦,到时候脑袋上秃了一块可就不漂亮了。”边捏着他的小耳朵边笑着道。
谁知小三听懂没听懂,反正是恨恨地斜了苍言一眼,就在赫连云天怀里好一阵闹腾撒娇,十分像是在控诉他从昨天晚上开始的种种恶行。
等小三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舒服地蜷在枕头上的小四才轻巧地一跳,也跳进了赫连云天怀里。小三一看有人和他抢赫连云天怀里的位置,顿时不乐意地顶了小四一下。
小四也不理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就安稳的趴下了,随便小三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小三顶了他一会,见他都没反应,也怏怏地趴下了。
“早,昨天睡得好么?”直到这时候赫连云天才有空和苍言打招呼。
某个挺尸了几乎整个晚上,不敢稍有动弹,直到天亮了才睡过去的人,居然毫不脸红地点头说睡得很好。
赫连云天见他还是坐在床上没反应,只好笑道:“起了吧。”
苍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挡着赫连云天下床的路了,手忙脚乱地就要爬下床去,也不知道这修炼了上千年的妖怪怎么会自己的手绊着自己的脚,一个平衡不稳,居然差点翻下床去。
赫连云天哭笑不得地拉住他的腰,避免了苍言与地面的一次亲密接触,暗想: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苍言的脸唰的就红了,究竟是因为自己刚才丢人的行为,还是因为赫连云天太过靠近的呼吸,大概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接下去的一切就又和前几日一样,如果下雨,赫连云天就会摆弄摆弄他的药材和花花草草,然后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如果天气不错,则会出门去采药,这个时候最高兴的自然莫过于小三和小四,因为他们可以漫山遍野撒丫子的乱蹦跶,就算自己一身纯白的皮毛全部弄成了黑色也不打紧,反正苍言总会给他们洗干净的。
不过在这梅雨季节,下雨的时候占多数,两个小家伙只好窝在家里,互相逗着玩,或者时不时地去闹下正在看书的赫连云天。
对于苍言则要简单的多,反正赫连云天出去采药他就亦步亦趋地跟着,替他开开路,挖挖草,如果不出门,他就开始倒腾赫连家里几样简单的家具,也不知道为何他一个妖怪居然喜欢做木工活,不过在赫连云天家里住了几日,他家的桌子和椅子几乎全都换成新的了,自然是苍言闲着无聊做的。
当苍言又做完一把椅子上好了漆,他新作的家具终于凑成了一套,雕花的大桌和椅子,精致的小几和美人榻,古朴的矮柜和书架,赫连云天屋子里外厅的所有家具全部焕然一新。雕工精致,用料上乘,样式华美的家具,放在这几乎可以算是简陋的屋子里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可是偏生赫连云天安坐其中,加上他身边趴坐着的小三和小四,又和谐的似一幅完美的画卷,没有一点违和感。
翠儿再次来拜访赫连云天的时候,咋一进门,就愣住了,还以为自己误闯了哪家皇室贵胄的别院呢,要不是赫连云天出声和她打招呼,她都要退出去了。等她拿了她爹的药下山时还愣愣回不过神来,暗自咋舌,那些精美的家具可比镇上最富有的张大富家的还漂亮还考究,不知道这得多少银子啊。
到了晚上苍言无聊地坐在床上,看赫连云天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