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烈把他拥在臂间,平静道:“父亲本以为我只是念旧情收葬恩师骨骸,因此并未为难,还帮我遮掩过去。但是……”他叹了口气,看看木呆呆的凌琛,低声道:“后来知道了你还活着,且将大浩的江山搅得翻天覆地,父亲立时知道,这是多么重的一枚筹码!
“他写信到蜀中,告诉我皇帝有心彻查你假死一事,我已经危在旦夕,且要牵连家族,因此独孤家族决不能束手待毙。要我在剑南道好好打定根基,早谋退路。……后来又寄书与我,说清河王虽忠于梁家,但对我家把握朝政却十分不满。因此亦要好好防备。因此一直把握禁军,指责清河王派入河东的两淮军剿匪不力,极力削弱清河王在朝中的势力。待得你水淹淮北,两淮军大部被歼,父亲发现大浩朝中已经没有能够掣肘于他的人了!因此他在信中说:你恨的只是逼死你父王母妃的梁家,与我们独孤家族无甚关系。因此若你当真逼进关中,便将梁殷和你父母之灵一并献出,换得偏安一隅便了……”
凌琛又惊又怒,叫道:“不想着安定天下,怎地倒做起皇帝梦来!”
独孤敬烈叹道:“被叫了多年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下却有了登到那人之上的机会……这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