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鹘哄参军去田里瞧牛,道:“古有贤相,瞧着牛儿喘气,便知时令不正。老兄既是要出将入相的,也去瞧一转来。”参军中计,正要作着解衣赤脚下田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裹紧了衣袍不与伸手来接的苍鹘,道:“相爷们燮理阴阳,那又何必看牛?”苍鹘抓了个空,奇道:“不看牛却看谁来?这里无有铜镜,老兄须看不得自家。”众人听他嘲笑参军为牛,又复大笑,忽听参军嗲声唱道:“则道你燮理阴阳,却惜玉怜香!”笑道:“男婚女嫁,方是天地间最大的阴阳呢。何必理会牲口呢?”
这一句说出来,席上忽地安静下来。心思转得快的,已经解了出来:此时殿中的未婚男女,不就只有永庆公主,与燕王凌琛?
永庆公主一下子被刺得脸上雪白,却不敢失仪,低着头几乎要偎到皇后身后去,贝齿深深地嵌在唇间,渗出几缕猩红血丝。皇帝梁琊不知所措地瞧瞧席上诸人,不知这一出究竟是谁的手笔?皇后等后宫女子虽暗暗有“献公主侍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