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替他承受一切,哪怕痛死也好。
“我很冷静。”白哲涛在安抚中渐渐安静下来,他回抱住这个瘦弱的女人,很脆弱,哭泣的声音很痛苦,很悲伤,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把这个女人给抱碎。
此时,他的泪也掉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往事,一段不堪回忆,甚至于这个女人的一生就这样完了。
“妈,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我想起来了,但想不起更多,拼命想,我脑袋就疼,我不想受苦;所以,告诉我,告诉我事情的所有真相,不要再隐瞒我,我的意念会自主做出判断,一旦有不符合的事实,会头痛欲裂,这种感觉,我不想再尝试。”他刻意把话往重里说,编,编,他就编了怎么样。
妈妈此时也不管自己的情绪,她从儿子怀里坐直,捧着他的头焦急问:“很痛吗?现在还痛吗?”
语无伦次问了很多遍,白哲涛轻轻摇头拉下她的手替她抹去脸上泪渍:“不想就不痛。”
妈妈看着他,慢慢侧过去低下头,抹干净眼泪,平静地给他诉说了陈年往事。
妈妈说得很平静,白哲涛听得很平静。
谈话以妈妈平静的语调作为结束,母子二人再无人说话,空间静得跟盘子里的水一般。
许久,白哲涛起身回房:“妈,你好好休息。”
白哲涛一夜没睡,脸色木然踩着点到陆家这个城市的分公司,这段时间来他一直都躲着他们,这会儿也该面对面说清楚了。
公司保安拦住了这个年轻男子,在这待了那么久都没看过他自然是要拦的。
白哲涛只来过一次,当时他是亢奋的状态和干净的面容,现在,刘海垂下眼镜把眼睛挡得更彻底,更显颓废谁记得他。
“我是来找你们总经理的,没他号码,你们董事长儿子的行吗?我现在打过去。”他静静说着话打了陆风赐电话,电话没接通,在上课。
保安见他没打通也不知道要拦还是不拦。
“大哥,要不帮我找下前台,让前台美女帮我转接你们总经理或者董事长秘书都行,说我是白哲涛。”
保安为难了,这怎么可能嘛。白哲涛看懂了他的为难,也不勉强,找个墙角蹲着等。
保安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是坏人,他安静地蹲在墙角很孤单,很忧伤,很文艺呀。不过工作就是工作,不能因为一己之念就放过,回工作岗位时他给白哲涛拿了把伞,太阳毒,换来感谢的眼神和勉强扯出来的代表笑意的嘴角。
好在陆风赐的课都上二十分钟,没让白哲涛等一上午。平时下课他一般都不看手机,今天却想看有没有之前同学给他留言了,看到未接电话立马回拨过去,那头简单多了,没他想的有什么重要事情,就让他找人下来带上楼,有事说。声音平静,他怎么觉得不太好。
感谢陆风赐的突然心血来潮看手机,白哲涛蹲了半小时而已,他知道陆风赐肯定会以最快速度给他回电话,没有为什么。
秘书姐姐下来接他时,他把伞还给了保安大哥,保安大哥懊悔了,秘书美眉刚是叫“白少爷”,早知道就帮他联系了。
真不怪保安大哥,毕竟白哲涛全身上下都透着屌丝青年的气息。
接他上去的是陆严司的秘书,陆风赐没打通宋雳宇秘书的电话。秘书姐姐用甜美的声音告诉他总经理他们正在开会,让先到办公室稍等。
靠在沙发等着等着不知道是睡过去没有,反正他的状态是挺迷糊的,是陆严司叫醒的他,对方依旧和蔼的笑脸和亲爹慈详的笑脸映在眼中。
两人不知他来意,很高兴地招呼他,问有没有吃早餐要不要喝牛奶什么的,最近他都在躲避他们今天这一举动可是让他们安慰了。
白哲涛也不啰嗦谢绝他们的好意,开口入正题:“不用忙了,今天过来是想跟两位说:我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所以,请不要再去打扰我和我妈了。”
正当两人愣神的几秒,白哲涛已经快步出去了,他想说更多,开口时该死的说不出太多。
☆、第十九章 两人生气,一人退让
当天夜里,陆风赐回到家就问哥哥去公司干什么,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小。果然,爹地跟他说白哲涛挑明了讲,就是不会见面不会认,他们有去学校找过,又不能大张旗鼓,白哲涛不肯出来他们毫无办法。
陆风赐沉默了,哥哥不像绝情的人,之前还说要了解父辈的爱情,这会儿不可能变得那么快,唯一有问题的只有一点,“他是不是恢复那段记忆了?”
宋雳宇和陆严司回以默认。
陆风赐沉默离去,回房给白哲涛打电话,一连几个都不接,早有预感记忆复苏和平日子会消失,看来预感这东西还真准。把手机扔上床,什么时候学校举行球赛就好了。
第二天的晚自习他请假,他是想好好跟白哲涛谈谈。
他到大学里面没法找,只能站在男生宿舍楼下,希望可以碰见见过自己的人。他看到白哲涛宿舍最有绅士气质的人匆匆跑出去,对方走得急又打电话拦不住。不久,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到了,随即不再错过机会跑过去:“学长,能帮我找下我哥吗?”
李洋最近埋头苦读,上次就让导师给批了,所以他现在天天跑去上课,今晚八点刚好有节课。“呃,你哥放话说不是我们校的人找都别管。”
……算什么事!他僵了下,“学长,我哥最近不开心你也看到了,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