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姐姐,如果当时你在场,我相信你不可能袖手旁观,一定会跟我一样做同样的决定。”花琰月握住花绮露的手,手心的温度传来,好像在赐给花绮露力量一般。
“……是,我会的。”花绮露抬头对上花琰月的双眸,眉头深锁,媚眼千愁,万般滋味在心头,“他真的很像若离,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对他放松警惕,都没有想过调查他的底细。”花绮露突然撅起嘴唇,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般,“我很想若离……”
“姐姐,我说过,他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花琰月顿了顿,“况且,他们只是容貌相似而已……”
即使他们有万般相似,但慕子冉是慕子冉,花若离是花若离,这一点,花琰月分得很清楚。
“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泣血山庄?”花绮露突然苦笑起来,“看来株花宫和泣血山庄的账,这辈子都算不完,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明明知道慕子冉欺骗自己隐瞒身世,明明知道慕子冉是泣血山庄的人,明明知道他是慕子笙的弟弟,明明知道当年株花宫经历的那场劫难都是拜慕子笙所赐……泣血山庄,是仇家,慕子笙和慕子冉,是仇人。为什么,面对仇人,自己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杀死他,甚至连远离他都做不到?
花琰月不喜欢不清不楚的感觉困扰自己,他只知道,即使少年欺骗了自己,隐瞒身份,即使他是泣血山庄的人,即使他是慕子笙的亲弟弟,即使他今日前来是为了报仇,此刻,他也想与他在一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正在生根发芽,他的才貌,他的坚强,他的倔强,他的聪明,他的柔弱,还有他在面对自己时偶尔的脸红……都已经深深扎根在花琰月的心里,挥之不去。
“上马。”花琰月拉着慕子冉走了一段路,停在了两匹白马前。
“这是……”慕子冉抬头一看,才发现,其中一匹竟然是上次在上官家,花琰月送给自己的那匹马。
白马似乎认出了慕子冉,上前两步,亲昵地蹭了蹭他。
“不必了,你又想让我做什么事?”慕子冉摸了摸白马,觉得喜欢至极,可心中仍然保持一丝清净,自己实在不能再受花琰月的摆布,也不想再欠他什么人情,也许这一次,花琰月又会逼自己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
“游山玩水也是需要逼的?”花琰月笑了笑,见少年迟迟没有上马的意思,便三两步走上前,将他抱了起来,放在马背上。
“你!”慕子冉顿时窘迫起来,在熟悉的温度面前,果然不争气地脸红了。
“慕子冉,你似乎长高了。”花琰月突然意识到少年的成长,“你多大了?”
“……十五岁了。”
“十五岁……”花琰月的眸光突然黯淡下来,嘴角也微微下挑,好像在回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喂,要去哪?”慕子冉见花琰月似乎已经思绪乱飘,加之已经被抱上了马,再抗拒也没什么用,索性不再反抗。
似乎从见花琰月第一面起,反抗这个词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先去谈一桩买卖。”花琰月说完便上了另一匹马,“想要解药,跟我来。”
慕子冉没有选择,策马奔腾的快感再次袭来,与花琰月一起,尽情驰骋在幽静的山林里。
很快,两人再次进入金陵城。
慕子冉感到很不舒服,因为在进城之前,花琰月莫名其妙地给他易了容,因此此时少年的容貌跟之前比已经大相径庭,该说,变难看了?
“我想你也不希望别人看见我跟你在一起,有损你泣血山庄的名望吧。”易容之前花琰月这样问道,还没等少年回答,就擅作主张地给他易了容,“这么看来,你之前确实很美。”
被花琰月夸奖的少年微微有些脸红,不再接话。
江府内。
说起来江家应该算得上是江南最有名的富商,江府的主人名叫江鹧天,原本靠丝绸生意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买卖已经流通到各个领域,据说江鹧天黑白两道通吃,跟不少江湖门派都有生意往来,在江南非常有名望。
慕子冉装扮成花琰月的下属,与花琰月、江鹧天一起在堂屋内品茶。
“江鹧天,这是何意?”花琰月放下茶盅,微微有些怒气,“这桩丝绸买卖三个月前就说好交由我株花宫,为何如今却临时变卦?”
“花宫主,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行情易变,江某是个生意人,自然要根据行情来定。”江鹧天缓缓摩挲着茶盅,并不性急,而他似乎并不惧怕花琰月,一而再再而三地百般推辞。
“江鹧天,看来你找了个大靠山。”花琰月微微一笑,冷漠和杀气再次浮现在脸上。
江鹧天向来对株花宫卑躬屈膝,如今态度居然如此傲慢,必然有人在背后为他撑腰。
“……花宫主,买卖有买卖的规矩。”江鹧天表现的一脸为难,实际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算盘。
“如果,我非要做呢?”花琰月冷笑一声,取出几枚飞刀,若无其事地把玩。
“这……”江鹧天感到一丝恐惧,咽了咽唾沫。
“江鹧天,这笔买卖,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们么?”突然一女声传进来,只见一女子缓缓走进来,穿着一袭嫣红色的衣裳,面容姣好,五官柔和,加之异常冷漠的眼神,一看便知道必定是一个冷美人。
咦?她的衣着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