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泽不禁问道。
鸿钧瞥了他一眼,微动嘴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咦……”
“你若是想问为何是两个酒杯,那就无需开口了。”鸿钧打断他的话。
“……”叶川泽默默地咽回了他口中的那句话。
鸿钧自斟自饮,只一会的时间便喝下了好几杯酒,嗓音略微低沉不似一贯的清冷,“这酒好烈的劲道!好酒!”
叶川泽听得心中好奇,目光直往鸿钧手中捏着的酒杯看去,却见鸿钧的手指修长,白皙如玉,骨节分明,很是好看。手中拿着的青色酒杯里盛着清透的酒液,月光洒在酒杯里,泛着淡淡的光泽。叶川泽只恨此时没有实体人形,无法尝上一尝那被鸿钧开口妙赞的好酒。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鸿钧抬眼看向他,见他神色垂涎,不禁心中失笑,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语带调笑地说道:“怎么?嘴馋了?”
叶川泽闻言老脸一红,移开了目光,一派正色道:“我都没嘴,怎么会馋?”他连实体人形都没有,更别说是嘴了。再说了,他若是有了嘴,可以品尝世间美味,还会坐在这眼巴巴地瞅着他,早就冲上去夺过他的酒杯,抢过他的酒壶,一醉方休了。
鸿钧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也不去戳破他,只是微微摇头,说道:“待到你修得人形,这世间的美酒,为师都给你取来,让你喝个够。”
“说话算话,敢食言就烧死你!”叶川泽连忙说道。
鸿钧闻言无奈摇头,哭笑不得道:“为师就这般不让你信任?”
“咳咳……”叶川泽也意识到了他刚才的那句话说得太快了,一时没克制住暴露了本性,他开始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说道:“我只是怕你忘记了,你懂得,年纪大了,总是记性不怎么好。”
鸿钧抬眼看他,笑容温柔似水,“你这是在嫌弃为师老了?”
“……没有!绝对没有!师父你风华绝代,天人之姿,倾国倾城,绝代佳人,弟子喜欢都来不及,怎敢嫌弃!”叶川泽张口就是一堆赞词大肆恭维鸿钧,他绝不会承认他是被鸿钧刚才的那个温柔到反常的笑容给惊吓到了。他再也不会嫌弃鸿钧面无表情死人脸了,他宁愿对着一张死人脸,也不要对着一张笑面虎。
“咳咳……”鸿钧轻咳了两声,沉下脸斥责道:“休得出口妄言!”
“……”叶川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鸿钧那微红的面皮,沉默不语了。
鸿钧镇定自如的拿起了酒杯,嗓音不变道:“为师有些喝醉了……”
对此,叶川泽面无表情,冷艳高贵地“呵呵”了两声。
一阵微冷的晚风袭来,带来了阵阵莲香磬人心脾。
安静地沉默了许久之后,叶川泽突然说道:“师父,今日我途经一山,遇到一件极为诡异之事。”他把白日在那座山上所遇到的事情毫不隐瞒的悉数告知鸿钧,最后问道:“师父,当真有魔的存在吗?”
鸿钧闻言沉吟了一会,说道:“自然是有的。”
“那……魔此时在何处?为何我们不曾听过魔的存在,不曾见过魔。”叶川泽又问道。
鸿钧说道:“魔自然有魔的归处,天道自有其lún_lǐ纲常,道长魔消,如今道为长,魔不出。”
“道消,魔便涨了吗?”
鸿钧闻言,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叶川泽没有再继续追问,不需要鸿钧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
过了许久,叶川泽又出声问道:“师父,何为魔,魔因何而生?”
“不敬天地,不畏天罚,行为处事不受束缚,不入正道,是为魔道。魔因心生,因欲长。”
叶川泽闻言,脑海里登时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一袭黑衣如同深黑的夜色,眉目狠戾,行事随心所欲,张狂嚣张。比起正道仙人,那人更像是一个魔。
安静了半响之后,叶川泽问出了埋藏他心底许久的一个疑问,“人死了,还能复生吗?”
鸿钧闻言,抬眼看他,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许久,缓缓地开口道:“不能。”
叶川泽听后,微微垂目,人死不能复生,倘若那个人一开始便没死呢?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鸿钧一杯一杯地给自己倒着酒,自斟自饮。直到酒壶空了,他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见没有一丝酒了,便抬手随手一丢,将那个酒壶丢进了莲花池里。
叶川泽见状目露惊讶,说道:“你怎么乱丢东西啊!”他驱动莲台之力,将那个空酒壶收入了莲台内的空间里,这莲花池好歹是他的“家”,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家变成垃圾场。
鸿钧嗓音低哑道:“一个酒壶而已,你不必心疼。”
“这不是心不心疼的问题,算了……”叶川泽看着脸颊微红的鸿钧,不禁头疼了,所以说他才不愿意面对一个醉酒的人。醉酒的人往往都是不可理喻的,说话总是弄错重点,重点是逻辑都神了!完全无法沟通,不可理喻。
“小莲花,留下来,好不好?”鸿钧目光泛红地看着他,说道。
“不好。”叶川泽毫不犹豫地回答。
鸿钧闻言神色不满地皱眉,“为何?”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太冷清,太无趣,只有你和我。”
“只有我和你不好吗?”鸿钧目光看着他,问道。
“不好,一点也不好。只有我和你,我会觉得日子很无趣,没有激情,乏味无趣。我喜欢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