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纵身,到了半空,驭使墨锋对敌。
终归是气力不继,那道人重重的一击,官生一口鲜血喷出,坠落下来。予忙纵身过去,接住了官生,将他放在了地上,那道人随后劈来一剑,官生在地上看的分明,抱着予一转身,那剑光正正的劈在他的后背。官生闷哼,死死的咬紧了牙关,血瞬间涌出,一股醇香随着血的涌出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予脸色大变,目呲俱裂。
作者有话要说:
☆、藏莲浮屠出
那道人猛的吸气,哈哈大笑道:“原来,你的血中带有生发之气,那就让我吸干你的血好了。”
官生默运回春术,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那道人哈哈笑着,已然凑了过来,予化出宝剑,挺身迎上。那道人的眼里闪着血色,神情不奈,挥手间,便把予摔了出去。
官生见予摔倒,心中大急,又恼又怒,可是自己受伤过重,动弹不得。他心里想着,莫不是自己就要丧命在这妖道的手里,予的抱负还未实现,自己答应与他逐鹿天下,这样死去让他如何安心,他心里一阵翻腾。忽然丹田处阵阵发热,菩提树猛的摇晃起来,那栖息在树丫间的金塔缓缓升起,瞬间不见。
那道人提着宝剑走近官生,手掌向下,靠近时猛然翻转,缓缓抬起,官生的身体随着他的手掌渐渐升起,停在了他的眼前,那道人伸出舌头舔着嘴唇,猥琐的脸上满是贪婪之色,他手指指向那伤口,就要引血出来。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官生的身体在他的眼前骤然消失,他的眼前停了一只儿掌大小的金塔,闪着耀眼的金光。
那道人猛的向后退了一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道:“藏莲浮屠?”他转着看,那塔虽小,却是一样不少,那塔只有一层,塔檐上挂了六个金质铃铛,形似梅花骨朵,却能发出声响。他看的时候,那塔一阵晃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道人看着金塔,面色愈来愈沉,喃喃自语道:“云渊之主,莫非他还活着?”他转身就要走,那塔似是知道他的心思,嗖的转到了他的头顶,一道金光罩在了他的头上。予瞪眼瞧着,那道人淹没在金光里,渐渐消失,他所站之处留下一堆灰烬。
予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切只在一瞬,他连忙跑到金塔跟前,问道:“官生呐,官生哪去了?”
那小塔一转,官生便出现在了地上,塔随之消失。予忙抱住官生,问道:“如何了?”
官生身上的伤已然消失不见,就连那破碎的衣衫也恢复如初。他盘膝而坐,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已然无恙,不禁惊讶:“全好了?”
予骇然:“全好了?”
“嗯,已然没事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官生拉开了予的衣襟,那道伤口狰狞着,他将手罩在上方,只见绿芒闪过,那伤口渐渐复原。“打坐调息一会儿。”官生移开了手,道“这个妖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妖法了得,也不知他那剑上有没有毒物。”
予试着动了动,运功调息道:“没有毒,只是伤的颇深。”又问道:“看出那道人的本体了吗?”
官生踢了一脚那灰烬,蹲下下来捏了一撮道:“是个木灵,应该是什么树修炼而成。”
予喃喃道:“摩伞,摩霄极顶,伞大如盖,郁郁青青。原来竟是棵摩霄树。”
官生讶异:“云渊极地里的摩霄树?”
予点头:“当是如此了,摩霄生长极为不易,且极少,修成正果的更是少之有少,这个摩伞至少有两千年的道行,可惜了,竟误入歧途。”
官生伸手接过悬在空中的小塔道:“那摩伞唤你做藏莲浮屠,可见你是极有名的,可是怎么在我的体内生出?”那塔金光一闪,没入了他的掌心。
两人背靠着背,打坐调息。官生内视,只见那金塔静静的呆在树丫间,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金塔真的可以出来,若不是他,自己就要给那个妖道吸成了干尸。他无声的说:“谢谢。”金塔似是感应到了他的话,微微动了动便安静的停在了那里。官生笑着退出,静静打坐。
此时,天已破晓,一轮红日在天边冉冉升起,在两人身上洒下一片金光。那金光甫一出现,官生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量向体内狂涌而来,本来静静的金塔忽然升起,飞速的旋转起来,那力量被他一一吸收。官生大骇不已,忙静心打坐,让金塔将那股力量更多的吸收。
两人只顾打坐,没注意一个人在远远的看着他们,那人看着太阳已然升起,挥手间做了结界,将自己和他们两人罩在了其中。
官生和予只觉一股纯净的气息袭来,四肢百骸无不舒泰,齐声叫道:“云渊?”
“莫要说话,好好运功。”耳边传来云渊的话,他们忙收敛心神,安心运功。
七日后的夜晚,溪山上光芒大盛,金色的佛光笼罩了整个溪山,凡是佛光所照之处俱是一片生机盎然。溪山对面的望海,离溪山近的地方,因佛光普照,那黑雾也消散了许多。
三人自结界中走出,官生已然突破瓶颈,练成佛祖三千式的最后一式:佛光普照。他尚不能控制四溢的佛光,自己浑身金光不说,走到哪里都是金莲朵朵。
予笑道:“你这步步生莲,端的是好看。”
官生已然不是那瘦弱的模样,一袭长衫,身形挺拔,眉目依然清秀,目光清澈纯净。漆黑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衣袂飘飘,长发飞舞,他凌空踏步,在身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