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解下。”
那大汉嚷嚷着并不放下,后面的人进的便慢了许多,那大汉看着后头的人,摇头晃脑,得意的紧。他正自得意,忽觉头上一凉,伸手去摸,脸色大变,已然是变了光头。人群里一阵哗然,那大汉不知是刚剃了须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脸色苍白的乖乖放下大刀进去了。
后面的人再不敢捣乱,有修为高的亦没见那僧人是如何动手剃了那人的须发,心里暗惊。
有知客僧领着各门派的人进了大殿,大殿里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阴森恐怖,反而是一派喜乐融融的景象。
大殿内铺着猩红的毡子,设了四排桌案连在一起,知客僧各带了人进去安排相对坐下,每个案上俱摆着茶点,看着卖相很好。人流川流不息,却不见一点紊乱。
各门派的人见了脸色更加不好,这是鸿门宴?胆小之人面色如灰,胆大的便不管这些,只顾的大口饮茶,吃点心。一时间便只听见滋滋的啜水的声音和咀嚼声。
一炷香过后,大殿里的座位便已坐满。只听的一个僧人高声叫道:“人已到齐,请易阳和常笑两位师祖。”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诡计不擅长,凑合看吧,这个很短,以后就会很温馨了
☆、问何为道义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人们齐齐转向殿门看去,只听见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云主请。”
“客随主便,大师请。”
“请。”
“请”
话音落地,紧接着进来三人,为首一人身披白色袈裟,头上点着九点戒疤,面容俊美,眉眼含笑,正是常笑。
中间一人,头上戴了束发的紫金冠,一袭玄色长衫,身形挺拔,神采俊逸,却是不苟言笑,正是繁季。
后面的一人身着一袭白色道袍,只简单的挽着道髻,头上横插碧玉簪,剑眉朗目,神态冰冷,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一进大殿便向众人扫视一圈,毫不掩饰身上那股凌冽的杀气,众人只觉的冷意森森,不觉的冷汗直流。
三人自进门,常笑让繁季坐在中间,易阳和常笑一左一右。繁季不肯,只说坐在一边便好,遂下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做了。
易阳冷眼打量,下面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他心里更加嘲讽,现在害怕了,哼,不觉的晚了吗?他轻哼一声,嘴角的嘲讽更加明显。
常笑轻咳一声,缓缓开口:“今日常笑自不量力,召开此次大会,蒙各派赏脸,给我梵净山面子,再此谢过诸位。”
下面一片不敢声此起彼伏,易阳转脸,不屑于理他们,常笑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继续道:“诸位当知常某的目的,便不再绕弯子,直接说了。”
底下一片寂静,只待他做最后的审判。忽然一人大叫道:“什么也不能听一家之言,我对此事有异议。”
常笑循声看去,一个穿着黑白相间道袍的人面红耳赤的站了起来。
常笑轻笑出声:“常某还没说什么,你对什么有异议?说来听听。”
那人讪讪,讷讷张口,却说不出什么,颓然坐下。
易阳冷笑道:“既然做了,便不要推脱,今日之事我与常笑只为了空见讨一个公道,任你是谁,也要给我个交代。”
地下一片嗡嗡声起,常笑嗔怪的看了一眼易阳,低声道:“循序渐进,你又急躁了。”
繁季一脸怒气道:“总是要说的,早说晚说都一样。”
常笑无奈,高声道:“诸位肃静,听常某一言。”
底下慢慢寂静下来,只看他如何说。
常笑道:“空见是我梵净山空字辈的弟子,投在道字辈道远的门下,在就日峰修行,我说的对也不对?”
道远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门边,听着叫他的名字,便过来躬身道:“正是。”
“嗯,”常笑继续道:“空见在思过崖上修习佛祖三千式,又在崖下得我与易阳教导,也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他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就连道远也满面惊骇,难怪空见的修行精进的如斯迅速,原来是两位老祖在教导,他的机缘真是好啊。道远在心里感慨,眼中一片苦涩,若是没有西京一役,他现在不是还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吗?
易阳愤然:“易某自修行至今,只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却被你们逼迫而亡,你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常笑道:“稍安勿躁。”他看向下边的人群道:“常某有隐居已久,对这世间的事不甚明了,是以要问各位,望各位给常笑解惑。”
众人齐齐道:“大师但问,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常笑微笑道:“好,那我就为了。这第一问是:何为天下道义。”
底下一片哗然,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先前那八卦门的门主站起身道:“道者,行天地间之正义,是为道法自然,一切顺势而为,不可强也。”
另一个中年人道:“八卦门主所言甚是,道者,主无为而治,义者宜也,道义不外乎是做一切符合事宜之事。”
底下一片附和之声:“对极……”
“……正是”
常笑微笑点头:“嗯,不错,说的很好。”他的语气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满面含笑道:“那么这第二问就来了,我等修真人的道义是所谓何来?”
那八卦门主坐下紧蹙了眉,不肯再答,他不知常笑这是何意,唯恐答错。
旁边一人站起来道:“吾辈修真,当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自当赴汤蹈火死而后已。”他话音刚落,响起几声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