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一口气。
那人看着空见笑:“怕我要走墨宝?”空见羞涩的点头,“傻孩子,我已经许久没拿兵器了,他选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了。”
空见点头,那人说:“走吧,把外头的事跟我们说说。”
他带着空见向前行,约莫行了一里,眼前是一方水塘,遍布着翠绿的荷叶,塘边几只仙鹤在飞舞。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远远地看见一座茅草亭子,一人正在弹琴。亭子的后面,是一所茅屋,半人高的篱笆架了院子。走的近了,看见那篱笆上爬满了蔷薇,郁郁葱葱,开的正盛。
那人看见两人过来,站起身来。空见这才看见,那人身穿一件月白的道袍,头上梳的道髻,横着碧玉的簪子。剑眉朗目,鼻直口阔,竟是一个年轻英俊的道人。
那人呵呵笑着:“你从思过崖上练轻身之术?”
空见羞赧的点头:“小僧学艺不精。”
“敢在那冰瀑上练,你倒有些胆略,练到第三层了吗?”
空见惊愕,问道:“前辈怎知我练到了第三层?”
那道人向着那僧人轻抬了下颌,笑着说:“你那祖师不是在石崖上刻了佛像?那第三层即是轻身之术。”
那僧人端着茶盘过来,摆在桌上几碟素斋,空见一见茶水,顿时觉得口渴,连喝了几碗,这才停下。
那道人笑看着那僧人道:“我素日里喝茶,你都不允我这般牛饮,如今你的门人弟子来了,待遇果然不一般。”那口气似在撒娇。
空见微微的红了脸,人家辛苦的泡茶,就让自己这么糟蹋了,可又觉得他的话不妥,隧说道:“这茶水,不就是用来解渴的吗?闲时能慢慢品味,消磨时光,渴时自然也能牛饮。”
那道人哈哈大笑:“正合我意,你明日就改换门庭,做了我的弟子罢。”
那僧人笑道:“易阳又在说笑,天下的出家人本是一家,哪有你我之分。”
那叫易阳的道人却说:“这傻和尚是你的门人,你当然这么说了,若是我的,我也就不争了。”
空见见两人因为之极争执,忙说:“我有师傅,是师傅把我养大,若没有师傅,小僧早就见了佛祖了,如今却不能再拜师傅。”
那僧人笑盈盈的看着那叫易阳的道人,那道人也不恼,只说:“你不拜我,日后定要后悔,这是你的造化,你居然推却,实在不该。”
空见斩钉截铁的说:“小僧不悔。”
那易阳见空见不答应,便觉得索然无味,也不再提。那僧人却问起了空见上面的事。
空见尽己所知,都说了两人听,那两人听说青龙的时候,一个眼里满是温情,另一个则玩味的看着,俱都一言不发,气氛微妙。空见闭了嘴,左看看右看看,一时不只该做什么。
那道人忽然开口:“那孽龙,哼。”
那僧人含笑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至此到了吃完晚饭,两人也再没说话。
晚上,那僧人带着空见去了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这间屋子百来年,从未住过人,你就在这里吧。”
许是白天喝多了水,睡到半夜,空见觉得尿急,起来方便了一回。回到屋里怎么也睡不着,朦胧间听到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那声音就如在波涛中的小舟,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断断续续,带着哭泣,似是高兴?抑或是悲伤?有哀求,有温言细语,也有怒喝,那怒喝空见听的明白:你心里就只有那条孽龙,你让我如何自处?
又听见一声清晰地叹息:我的心,你还不知晓吗?只听的一阵暴风急雨般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空见迷蒙的睡去,次日醒来天光大亮,看着床前站着的僧人,空见微微红了脸,在别人家做客,居然起的迟了。
吃过早饭,那僧人带着空见来到了院中,教他修行之法。如此,过了三日。到了第三日,那僧人招来了小金,让他送空见上去。
空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叨扰了几天,还不知大师的法号。”
那僧人笑道:“我久不用名字,自己也忘了。你且去吧,不要对外人提及此处。”
“那我还能来吗?”
“你喜欢就来,只是也要能上去才行。”僧人打趣道。
空见含泪拜别,爬上小金的背。
小金清叱一声,扇动了双翅向上盘旋而去。空见只觉眼前一花,地上的景物逐渐模糊,云雾翻滚,身上渐渐发凉,转眼已到了思过崖上。小金停下之处,恰是那石屋的院中。
空见有了前车之鉴,待小金停稳,赶紧下来,弯腰施礼:“多谢雕前辈。”
白毛老猿看见了金雕,颠颠的跑了过来,晶亮的眼里成串的泪珠滚落:“呜呜,你这狠心的扁毛畜生,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吗?”
那金雕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叹口气:“你这长河倒流的毛病还没改。”
那白虎迈着轻快的脚步踱了过来:“他爱哭鼻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金雕转头看着白虎,啧啧有声:“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你怎么过的这许多年,真难为你了。”
“咱们活到这岁数不易,能将就就将就了。”
金雕打开双翅,盘旋而上:“我走了,你们保重。”
空见愣愣的看着这三个动物,那白毛老猿还在哭泣,白虎说:“莫哭了,他走了。”
白毛老猿不理,兀自哭的伤心,老虎忽然说:“你再哭,我也哭。”
白毛老猿依然在呜呜,白虎猛的趴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