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谢青罗说阿衡伤得不轻,挥挥手让他回房歇息,自己起身送青罗出去。阿衡见师父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自己一眼,不知为什么心中憋得好生难受——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仿照这些天所学所见,自己在纸上写下“欠银若干”的一张字据,这才一瘸一拐地回房。
果然不一刻七爷推门进来,拎着借条道:“这是什么?”
阿衡道:“是我惹得祸,这银子回头我还给师父。”——他现在一身的债,这钱还想不出怎么还,可是,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既然跟你不相干,那又何必欠你的?我用不着别人可怜!
七爷冷冷看了他半晌,点点头道:“好,敢作敢当,真有骨气!这借条我收下了。”转身拉开门便自出去。
门重重的关上,阿衡的眼泪一泻千里!
哭了一会儿,他一咬牙,抬手抹一把脸,这才看见臂上残留的墨迹还没洗——到浴室里狠狠冲洗了一回,险些把身上搓下一层皮来,这才累得趴倒在竹床上。
静静趴了一会儿,各种念头在心中此起彼伏——“敢做敢当,真有骨气!”“侍宠而骄,不知分寸”!“还有二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