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流下来,背上立时着了一板子。
板子打在昨日的高肿的板痕上,阿衡疼得一哆嗦,又拼命咽了几口——腹中原本就只排出一点儿不那么难受而已,这近两壶水灌下去比方才涨得更厉害了——他想要磕头乞饶,却连腰也弯不下,只能拼命摇着头哭叫道:“师父饶了我吧,我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了!”
七爷见他这一回任是鞭下如雨也咽不下去了,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是泪还是水,反正连蒙眼的布带都湿透了——知道他是真的到了极限,这才放下茶壶和板子,把手捂在他肩头,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阿衡这当口也不知师父又弄什么花样,觉出肩头师父手里一个硬硬的方块,哽咽道:“一个竹块”,七爷道:“再猜”
阿衡道:“肩上不平,师父往下些。”七爷手往下贴到他脊背上,道:“这回再猜不中可要数罪并罚了。”阿衡琢磨半晌,道:“缺了一个口的扁竹块。”
七爷道:“还差一点儿。”说到这里,阿衡只觉左边胸口一疼,软软的肉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终于明白过来,叫道:“是衣服夹子!”
“看来只有它呆在你身上你才能认出它啊。”七爷说着话,阿衡右胸前又一疼,又被夹上一只夹子——七爷手下不停,在他左右乳侧各夹了两个夹子——夹到最后两个,阿衡已忍不住叫出声来。
原来七爷每次都比上次夹的薄一些,夹子中间皮肉越少夹得越疼,阿衡疼得浑身冷汗直冒——忽然觉出底部勒得生疼的分身被师父双指捏住,阿衡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不要,不要夹那里——师父,我知道错了,别夹那里!”
七爷悠悠地道:“这东西不老实,不带上刑具怎么行?”阿衡哭道:“那里会夹坏的,师父!我知道该罚,你夹在别处,夹哪里都行,别夹那里!”
七爷冷冷“哼”了一声,道:“不夹那里也行,那你自己管好了它——要再漏出一滴,我就把它从头夹到尾!”
阿衡连连点头称是,道:“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说话间就觉出左臂内侧一阵激痛——腋下的肉最薄最软,薄薄一点被竹夹子咬住,似乎要被扯下一块皮般的剧痛,阿衡一声惨叫,哭道:“师父,我受不了了——您要打就打,别再折磨我了!”
七爷慢慢地道:“你别喊——放松自己,静下心来慢慢体会!”师父缓慢沉静的声音让阿衡从激痛下逐渐镇定下来——那痛并不是不可忍耐,不可忍耐的是激痛带来的不确知的慌乱和恐惧!
师父的声音却是这不确知中的罗盘,给他一种信任感和方向感——阿衡定下心神,想到自己连番耍小聪明欺瞒师父,心底一阵惭愧!师父素来眼里不揉沙子,这一回绝不会好过——不过师父罚得再狠也不会让他受伤,这一点让他可以放心承受。
持续的痛平静下来,全身反而有种甜美舒缓的感觉弥漫开来,让他陷入迷醉——不一刻迷醉过去,阿衡有些怅然,叫声“师父”,心底甚至盼望再来一次——七爷仿佛明白他的心意,右臂内侧也夹上一个夹子——比上次更疼一些,可阿衡已不再恐惧,激痛后的舒适感又一次弥漫全身。
下一波激痛更接近腋窝,七爷每次在他适应之后,就在他双臂内侧隔寸许夹上一个夹子——然后用六条两头带钩的皮条将大臂下的夹子和乳侧的夹子一对一对连了起来!
细长的皮条微带弹性,每钩上一条,阿衡就忍不住呻吟一声——才适应的皮肉又被扯出另一阵激痛——这次是两边一块儿跳痛不已,阿衡沉浸在黑暗的刺痛和甜美的晕眩中,不知道自己薄薄的皮肉是不是会被扯下一块儿来。
六根皮条连好,阿衡已疼得浑身是汗,手臂微弱的移动都会带来皮肉的扯痛,让他一动也不敢动。相比之下腹内的胀痛已算不得什么了——他全身都热得泛出红晕,被束缚的分身也被勒得紫胀起来。
七爷怜惜地拍了拍他肩膀,道:“热了吧?师父帮你洗洗”——迷朦中的阿衡身体反应灵敏,头脑却已不似开始灵光——直到温暖的水流冲遍全身,他发出舒服的呻吟声,腋窝里却又被水流冲得奇痒起来。
这一回他再扭动着躲闪可无疑是自我折磨了——身前十二个被夹子咬住的痛点此起彼伏,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那水流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一会儿疾一会儿缓,阿衡又看不见,被它逗弄得气喘吁吁,那份麻痒却怎么躲也躲不过!
直到动作幅度太大,一个夹子“啪”的被扯落,仿佛扯掉了一层皮的瞬间激痛才让阿衡忽然清醒——他心底明白过来:只有六对夹子都被扯脱师父才会停止!
(八)独树一帜
那麻痒比这痛楚难当,阿衡挣扎半晌,索性长痛不如短痛,本来尽力往下垂缓解痛楚的双臂狠命向上一抬——伴着一声痛叫,一阵“啪啪”声响,三只夹子同时被扯脱。强烈的激痛让他脑中“嗡”的一声,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水流已从腋下离开,又开始帮他按摩全身,阿衡喘息片刻,正在犹豫还要不要把剩下两对夹子也扯开,结束这游戏的折磨,那水流却转向了rǔ_jiān——阿衡“啊”的一声,这回却和腋下温软的水柱不同,一条激射的水线刺到rǔ_jiān。
敏感的rǔ_jiān连轻微的刺激都受不了,何况这连续不断的激射?阿衡这一回再也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