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私处因拍打的痛楚而半挺着,还不叫他拿衣服遮住,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七爷才不管他,径自下令:“你到书案那里,把“放下”两个字写下来。”
阿衡回头看看书案——书案放在窗户旁边,是房中最明亮的地方,他要光着身子过去,窗外若有人过来,一眼便看个正着——那他还怎么有脸呆下去?
七爷看他迟疑,又一巴掌拍到了他屁股上。阿衡全身冷汗淋淋,也不知是疼得还是羞得,就势扑跪在地,好歹遮住了下身私处。七爷“哼”了一声,道:“不肯走过去,那你就爬过去——我数到十,这两个字要不能写完拿过来,多一个数就是五下藤鞭。”说完径自开始“一二三”地数起来。
(九)失道后德
阿衡再不敢迟疑,只得手脚并用,爬到书案边,跪着却够不着笔墨,只得勉强站起,躬身一手挡着私处,一手提笔蘸墨,两个字倒是一挥而就,可他拿起来正犹豫是跑回去还是爬回去的时候,七爷已经数到了十。
阿衡听七爷口中不停,只得右手拿纸遮挡着屁股,左手在前头遮着私处奔回七爷身边。待他叫一声“写好了,师父请看”,七爷已经数到了十三。
阿衡无衣服蔽体,只觉万分别扭,依旧跪伏在地,才双手捧了那“放下”二字递到师父眼前。这一来自己也看见,纸上墨迹淋漓的两个字因他只顾拿着遮身沾得白纸不少地方都是墨点,字也蹭花了。
七爷接在手里扫了一眼,道:“你读了十年书,字就写成这样?还是故意敷衍我呢?”一指墙角柜子,喝道:“取藤鞭来,按老规矩。”说罢半闭了眼睛,又开始一二三数了起来。
阿衡无可奈何,方才就是在地上爬得耽误了功夫,才会字没写好;回来又给蹭花了,还不知道师父要责罚多少;方才误了三个数,又给自己赚了十五藤鞭,这一回再不敢耽搁——爬起来奔到柜子边,一个柜门一个柜门地拉开,好在第二个格子里便是大大小小四五枝藤鞭,只不知师父要的哪一个。
耳听得师父口中数字流水价出来,哪有功夫细问?想想反正是要责打自己,不愿取最大的,又不敢取最小的,只得捡着中间大小的拿了一枝奔回来——这回总算是赶在师父吐出“十”字时将藤鞭递到了他手里。
七爷接过藤条,道:“字写成这样,二十鞭;方才误了三个数,十五鞭,你该打多少?”阿衡道:“一共三十五鞭,请师父责罚。”七爷道:“好!转过身去趴下,双肘双膝撑地,双腿分开与肩同宽。”
阿衡不敢迟疑,照着做了——上臂比两条大腿矮得多,立刻成了塌腰耸臀的姿势。阿衡肌肤上才褪下去的红晕又整个漫了上来——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挺起腰杆道:“师父,我不是不肯学,也不是不认罚,可是为什么不让我穿衣服?还非要做出这种荒唐羞辱的样子责罚?”
七爷看着他:“人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丝不挂的——这才是本来面目!夜里睡觉谁不脱掉衣服?洗浴时谁还穿着衣服?到窗口你怕人看见,是怕人认出你这小才子你再也没脸见人吧?”
“可是,礼义廉耻,圣人的教诲,师父,”
“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这世上满口里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多了,心志高洁与否和身上的衣饰有关系么?小书呆子——衣服除了保暖,是在人群中标识身份用的——这里四季如春,不穿衣服并不会冻着你;你又有什么特殊身份要向我表明?”
阿衡无言以对,委屈得满眼是泪,七爷却将他写的字摆在他面前:“这两个字念什么?”
“放下!”
七爷从桌上拿起纸笔递给他——“把这两个字写一百遍!”
阿衡呆了一呆,接过纸笔,慢慢铺在地上开始写——题笔写字的习惯动作让他平静下来。七爷看他写了二三十个“放下”,神色恢复了正常,这才挥藤条抽在他臀峰上。
突然的剧痛让阿衡一声痛呼,笔在纸上划了一道。他回头看着七爷,这才发觉自己写字的姿势和七爷方才让他趴下受罚的姿势完全一样。
“你写得什么?”
“放下!”
“什么叫放下?你连一身衣服都放不下,连自己读书人的身份都放不下,你能学进去什么?说你自命清高,自以为是,你还说你要改——你现在就像一只装满水的杯子,不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掉,还能装进新东西么?”
阿衡半晌无言,慢慢低下了头,道:“阿衡知道错了,请师父责罚。”
“好,继续写!以后每挨一鞭,就大声把这两个字念出来!”
阿衡应一声“是”,转过头继续写。他写几个七爷便会抽一鞭,他也会忍痛呼一声“放下!”
打了二十来鞭,他一百个“放下”也写完了,七爷并不在乎纸面被他划得一道道的,让他放下纸笔,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慢慢将剩下十几藤条打完。
红肿的屁股再着上藤鞭,越发火烧火燎一般,阿衡疼得几次想哀求,想想还是不敢。好在他心里记着受罚的规矩,强忍着不躲不闪,一五一十捱下来——三十五鞭领完了浑身冷汗淋淋,已经跟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七爷放下藤鞭,看着他股上纵横的鞭痕,心中也有些不忍——这样一个文弱少年,头一天拜师就是近百下的责罚,也够他受的了。看他一直颤抖的身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