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爱恋那与交合的人。
只有与他在一起,内心才能满足安定。
这样的恋人,可不就是照着人心底最龌龊的心思而捏造?
可这样的人……
也不过是个没有完整灵魂的影子!
几十年前,那中蛊之人最终清醒,所做第一件事,就是将昔日甜蜜痴恋的情人一刀斩杀。
而这邪功,亦是那时所创。
第38章
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等荒唐,有人冷声质疑:“不对,若是幻生,那小纪早前被……,怎么着也轮不上喜欢庄主!”
只有纪莲明白这是个多么硬的事实,他有完整的记忆,他有清晰的头脑,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自己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会如今这般,只当自己是经历许多彻底想通。
可他也明白自己内心是多么的晃晃难安,想要黏着青年,占着青年。
况且,江湖传言虽然疯魔,可青年确是自己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男人。日日夜夜都想要他进入抱紧,才能得到彻底的安定满足。
整颗心整个人都系在他身上。
除了他,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色彩。
他还想爱他一辈子……
可现在却道自己只是个异类?
甚至……都算不上是个完整的人?
他不愿相信!
却自己都无法说服那种种不正常的心态!
“不!”
“我不会吃这药!”
纪莲被无尽的绝望抓挠的浑身发冷,颤栗失态的叫嚣:“凭什么要我清醒?!我很清楚我爱他!!”
吼完已泪流满面,却神色决绝:“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爱他的人!就让我这样跟他在一起,不好么?他说什么我都听,他要我做什么我都肯……我甚至能为了他去死!我凭什么要消失!!”
“我还想弹琴给他听,我学了很多首曲子……夜里也还要醒来给他盖被子……”他说的泪眼模糊:“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陪他长长久久?我是活生生存在的一个人,我是纪莲,不是假的!”
黄神医也知残忍,才会隐忍至今:“你清醒了就不会这样想了。况且,你这身体状况,若是一直不彻底根治,只会变本加厉,难道你想连累庄主……”
纪莲的心脏犹如被人抽了一鞭。
痛得他喘不过气。
这是他的命门。
“那就把我锁起来……”他被恐惧击的癫狂:“我不要他抱我了……只要让我陪着他,呆在他身边就好……”
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就算他忍得住,青年也不会让他受苦。
青年喜欢他,可自己却算不上是一个正真的纪莲……
他终于崩溃。
一切都没了。
第39章
几日后。
青年回到拜月山庄。
却不见门口有人熟悉的身影相迎,便觉不对。
“纪莲呢?”
身边的人支支吾吾。
青年神色瞬间转冷。
等在众人的请罪中得知真相,茶杯被狠狠砸在柱子上应声碎裂。
“你们!怎么敢?!”
“可他是魔教教主……”
“况且也不是我们赶他,是他自愿走的……”
青年眼眸冷得吓人。
全场噤声,唯二的两句辩解也消了下去。
“他的教主身份,我带他归庄时,就已经知晓。”
那是一个肯在竹林里傻兮兮的为他抛弃教主之位的人。
如今却因他离去数日而遭受委屈。
青年施压不语。
有人受不住,破罐破摔:“我们当时就算有心,也真不敢拿他怎样,赶他就更不可能了!我们知道你喜欢他,又不是瞎的,怎么敢把你喜欢的人赶出去?就算要处置也要等你回来处置嘛,实在是……实在是你喜欢错人了!”
喜欢错人了?
这话何解?
青年眼神冷冷扫过去。
那人叹气:“我也不会说。”
黄神医走上前来俯身在青年耳边低语解释。
青年盛怒的脸色愈发难看。
原来……竟是……如此?
第40章
初冬的祁阳山寒冷萧索。
魔教刚刚结束内乱。
蜿蜒悠长的上山台阶上还留有淡淡的血腥味。
拜月山庄庄主独身一人站在山门前,下帖求见。
却是冷遇。
静静站了一天,夜里才重新有人出来,执鞭的妖娆女子直接把断成两截的沉木古琴抛掷青年脚下。
站在山道上居高临下道:“喏,谢庄主看见没,教主说见琴就该明白了。”
那是纪莲离开时带走的琴。
如今却被扔还给他。
“教主现在身体都已恢复,他说谢庄主若是还揪着前事不放……”
“再来纠缠,就格杀勿论!”
呵,格杀勿论?
青年莫名冷笑。
什么事都发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推着他走,不问他丁点意见就把他原本美满的感情给弄到了如此境地。
他弯腰缓缓摸了一下那断琴残口。
再抬头,出手如风!
……
攻入魔教山顶也不过片刻功夫。
收住利剑,停下脚步,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
他是真的气急暴怒才会如此发泄!
哪怕只是玩笑,他也不允许纪莲同他装作陌路!
如果觉得受了委屈,要打他罚他骂他都行。
可不要用一把断琴来吓他!
更不要说些格杀勿论的话。他是可以“勿论”的对象吗?!纪莲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他要他,怎么可以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