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人同时迎来了绚烂的一刻,膨胀到极致的灼热情爱得到了释放。带着久久不散的喜悦余韵,一同瘫倒在床单上,喘息不止。
缓了一会,又双双情不自禁地嘻嘻笑着,将被子裹住卷成一团,如同依偎在巢穴里共度寒冬的动物一般,互相安抚,互相守护,互相取暖。
丁冉轻唤:“雷霆。”
雷霆用一个湿漉漉的吻回答了他。
丁冉双眼晶亮:“我有话要对你说。”
雷霆异常温柔:“说吧,我听着呢。”
丁冉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雷霆,你要知道,再相爱的人,也总有分离的一天。人的寿命很有限,就算我们能够顺利躲过所有的危机、意外、灾难,平安到老,也总有一个人会先走……”
“你是不是听见我昨晚的话了?”雷霆好奇地探头看过来。
“别插嘴,听我说!”丁冉反手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按了下去,“你应该看过很多爱情电影吧,相爱的两个人,有一个死了,另一个便为他殉情。听起来似乎很感人,实则最愚蠢不过。要知道,那个先离开的人,最希望的,就是另一个能好好生活下去,平安,快乐,无论有什么理想和目标,坚定地去完成掉。即使是一个人,也能够带着两个人的信念好好生活。我的话,你能听懂吗?”
这个沉重的话题使雷霆心里莫名地沮丧起来,完全不想去面对:“冉,咱们还年轻,能不能别说这个……”
“我问你能听懂吗?”丁冉声音依旧很轻,语气却异常严肃,丝毫不给人逃避的机会。
雷霆的情绪瞬间灰败下去:“听懂了,都听懂了。我会牢牢记在心里。就算有一天……就算有那么一天,你比我先走了,我也会……好好生活……”
丁冉审视着他小孩子一样闷闷不乐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尚未干透的卷发,出言反驳道:“你又怎么知道是我先走,说不定是你呢!”
雷霆掰着手指头列举着:“我比你强壮,比你乐观,寿命一定比你长。我还比你……”
“你还比我老呢!哼!”丁冉不甘示弱,“见没见过树枝,又粗又硬的才容易折断,细而软的怎么扭都坚韧……谁寿命长,比比看就知道了……”
就这样斗着嘴,在温暖踏实的相拥之中昏昏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背后直射进来,已临近中午。
雷霆一边揉着眼屎一边爬起来,身边空空荡荡,眯缝着困意未消的双眼推开浴室门,里面残留着清香水汽,看来丁冉早已起床,并彻底清理过自己了。
一走出卧室,就听见客厅传来“噼噼啪啪”的电子游戏音效,夹杂着双胞胎的不住惨叫。
宽阔的沙发之上,丁冉一人霸道地盘踞着,斜斜倚住靠枕,盛气凌人挥舞着游戏手柄,将大小马控制的角色狠狠蹂躏践踏。
两匹马驹不仅在游戏中备受欺凌,在现实中也无比可怜,双双被赶到沙发底下,委屈巴拉席地而坐着。
见到雷霆出来,丁冉百忙之中伸起一根手指,对着他晃了晃,脸上浮现出难于言喻的暧昧笑容。
“啊?”雷霆傻兮兮张大嘴巴,又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在嘲笑他第一次进入时,作为男人只有“一分钟”的持久度,霎时间脸孔涨成了猪肝色。
大小马抽空抬头关注了一下,好奇地连声询问:“霆仔哥霆仔哥,你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也发烧了?怎么发烧也会传染的吗?”
“嗯?咳咳……”雷霆干咳着加以掩饰,并生硬转换话题,“陛下,今天我和师爷约了刘司长去打高尔夫,你也一起……”
“不去。”丁冉理也不理,专注于在游戏中虐杀对手。
雷霆好心建议:“天气这么好,到户外去走走也有利于身体健康,呼吸下新鲜……”
“不去!”
“反正你也……”
“不去!”
被接连拒绝到无地自容的雷霆只好惨兮兮蹲在沙发旁边,默默观战。一局终了,丁冉要回房间了,从沙发上爬下来,站起身,迈步,他的动作异常缓慢,姿势也十分怪异,身体微微前倾,脚有点内八字,一手还有意无意扶着腰,无比僵硬。
雷霆一下子搞明白那“不去”背后的原因,当即一脸坏笑悄悄跟了上去,伸出巴掌对着丁冉的屁股三分力道拍了下去。丁冉“啊”地一声尖叫,整个人疼得跌倒下去,被雷霆即时揽起,一把抱在怀里。
双胞胎听见动静赶紧凑过来,满脸关切地询问:“怎么啦冉哥?”
雷霆抱着人装模作样地说:“这个啊,你们冉哥伤还没好,头晕!”
丁冉将脸埋在他怀里,咬牙切齿地说:“对……头晕……”任由雷霆将他抱进房间。房门并拢之际,双胞胎在门外听见丁冉故意压低的声音,“雷霆,你是怀念我的刀了吗?”
随即,门内传来“卡擦卡擦”的金属声,呼呼风声,和上蹿下跳的躲闪声。半小时后,雷霆穿戴一新仪表整齐,在大小马兄弟的火热围观中,兴冲冲出门去赴约了,他面带笑容,精神抖擞,只是发型……呃……颇富新意……
所谓的约刘司长打球,自然不会单单只是打球这么简单。与刘司长一同前来的,是与他颇有交情的东区警察总署警民关系科冯科长。
雷霆作为“里岛商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被刘司长大力引荐给了“全权代表警方与各界人士打交道”的冯科长。
刘司长毫不介意雷霆的出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