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你也不喊一声师兄,就想跑吗?”
殷承煜嫌恶地撇开他的手,道:“你还没死啊?”
白年习惯了他的恶言恶语,好脾气地没有多计较,只笑了笑道:“这两年,苦了你了。白衣教外忧内患,你能做的都做了,很不错。”
殷承煜道:“行了,这些架子话别跟我说。听你的意思,发生了什么你也清楚。以后我跟白衣教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最好死得远一点,别给我惹一身骚。”
白年道:“好,以后不会了。”
殷承煜倒是被他的态度唬住了。以前他时常对白年出口不逊,可是白年也会生气,虽然未曾真正打他,但是抬手吓唬他的时候也不少。这一回白年这样好脾气,反倒让他不好再耍赖撒泼,悻悻道:“我只听说过几次你的行踪,后来就没了音讯,你到底去哪里了?”
白年沉吟一下,道:“说来话长,你就当我闭关静修去了。长江一役,白衣教损失惨重,死了不少弟兄,连京城那边的暗桩都被拔掉不少。我还真是小瞧了你那个男宠。”
殷承煜不自在道:“那个卓琅真的像变了一个人,怎么说我也算救了他一命,后来也不曾多么亏待他,跟着我,上我的床都是他自愿的,如今反过来咬我一口,真是可恶。”
白年道:“我想,没有这么简单。我认得一个人,他曾受武林盟之托从我手上劫走剧时飞,我后来盘问过他。你猜那时候武林盟中是谁重金请他救人的?”
“是谁?”殷承煜思索一番,道:“当时的武林盟盟主是杜尚仁,除了他,还会有谁?”
白年摇摇手指,道:“那人姓沈,京城沈家的沈大少。”
“沈家……”殷承煜念了一遍,奇道:“沈家,我记得,在京城时,就已经听说沈家是京城第一大富商,号沈半城,虽富可敌国,但十分低调,从不跟官场江湖来往。我也曾命人递上拜帖,但是沈家人并无意大事,我便不再强求,只命人留心罢了。”
白年笑了笑,道:“这也难怪,其中牵扯到一桩旧事,你少时离教,不知也不足为奇。说那沈家老爷子号半城,祖上以丝绸起家,兼顾镖局。本是无锡人士,后来才迁入京城。你也晓得,凡是路经甘肃的生意人,跟白衣教多多少少有些瓜葛,沈半城也不例外,他与父亲算是同辈相交,也因此,与那剧虎有了私交。”
殷承煜点头道:“这我知道一些,小时候教中常用的一些绸缎,便是出自沈家的吧。”
白年道:“正是。父亲一直想重返中原,因此与沈半城相交其实也有利用其财力的意思,沈半城也正想通过白衣教独揽丝绸货运权,于是私底下,白衣教与沈家便有个协议,沈家永不资助正派,而与白衣教贸易,白衣教则许他在西域的安宁。”
“这个约定我也不知晓,直到父亲去世,才透露给我。当时沈半城已死去十年,遗言落叶归根,他的大儿子沈明奇扶灵回无锡,顺便给他唯一的妹妹订了婚,夫家就是无锡卓家。”
殷承煜神色一动,缓缓道:“沈小姐的儿子,就是卓琅?”
“不错,沈小姐服丧过后便嫁了过去,可惜不知为何,她并不受宠,生了个儿子还不如庶出的。其中缘由,我不清楚,但是沈卓两家因亲结仇,是实情。这卓琅,存的什么心思,也不难猜了。”
殷承煜道:“我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白年道:“不怪你,我也是偶遇知情人,才想到此节。沈家此次全然在暗处,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我们还是要小心。”
殷承煜忽然惊呼道:“不好!阿卿还在卓琅手里!”他一跃而起,就要冲出去。
白年拉住他,恨铁不成钢道:“你,你死性不改,怎么还惦记着他?”
殷承煜怒道:“滚开!他若是被卓琅扣住了,我跟你没完!”
强弩
白年冷笑:“呵,你的小情人早就被卓琅生吞活剥,你现在去,恐怕连根毛都不剩。小煜,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对一个无姿色又无才情的人念念不忘。”
殷承煜亦冷笑回他:“纵使他有千万般不是,我挑尽天下所有人,也轮不到你!”
白年钳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怒道:“殷承煜!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殷承煜道:“动?”他眼珠子在白年的身上溜了一圈,心中了然,嘴角浮现一个讥讽的微笑。
“师兄,恐怕你也是个被人压在身下干的料,你还怎么动我?难不成,你还想用你那已经松了的后庭花来动我?啧啧,不幸,我没有兴趣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师兄你也不例外。”
他这话说得忒恶毒,白年被戳中心事,脸色铁青,几乎要捏断他的腕子。殷承煜大病初愈,若是白年暴怒,捏死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但心中不怕他怒火,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白年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对他下死手的。
果然,白年缓缓闭上眼,松开了手。
他背过身,道:“你滚,永远不要回来。”
殷承煜故意道:“不烦你提醒。只是,师兄,我好奇的很,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居于下位……”
白年默然许久,方道:“你再不滚,他就真的一根毛也不剩了。”
话音才落,身后帐子随风而起,殷承煜已经消失不见。
白年跌坐在凳上,疲倦地撑住额头。
时至今日,或许,他当真不该还对师弟存有幻想了。
殷承煜胸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