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竺儿忙又牵了一匹马追赶上去。
殷承煜先赶到了府衙。
门口空无一人,他直接骑马闯进去,竟然也是一人也无。
殷承煜心中莫名惶恐,调转方向赶往鸡鸣狗盗那里,也是闯了进去。
房中只有陈道,他一看到殷承煜,便道:“小林不在!”
殷承煜疾声问道:“他去哪里了?”
陈道无辜道:“我只知道他去东厢看他的师尊去了。”
殷承煜转头便往东厢去。
陈道掩住鼻子,鄙夷道:“这一身酒臭,又去哪里鬼混了才想起找小林,我呸!”
可当殷承煜进了东厢,里面只有秦之平在替床上的擦身更衣。
秦之平毅然挡在无需子的尸身前,一见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怒道:“恶贼!还我师兄命来!”
殷承煜皱了皱眉,心想自己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小子,便一掌把秦之平挥到一边,掀起了被子。
是个死人,幸好不是阿卿。
殷承煜一言不发地合上被子,拎起秦之平的领子阴阴问道:“林之卿呢?”
秦之平颇有骨气,回道:“不知道!”
殷承煜冷笑:“你不说,我就叫你跟这个死老头子去作伴。”
秦之平毫不畏惧,反唇讥笑:“死也不说。”
殷承煜大怒,抬掌便要大开杀戒。
一直在门外看热闹的陈道一见要出人命,连忙扑上来护住秦之平,吼道:“小林去城外了!你要再不去他就跟着梁濯跑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殷承煜立即扔下了秦之平飞身上马。
可怜竺儿才刚赶到门口,一口气也没歇过来,殷承煜便又一阵风一样地窜了出去。
竺儿咬咬牙,狠命地抽了马一鞭,死命地追了上去。
以往戒备森严的城池,仿佛因为一场大雪,沉寂下来,连门口的重兵也被撤去。
这并不是殷承煜所关心的,他一直到了城门外,过了护城河,才逐渐放慢了脚步。
本应是洁白的雪地上,星星点点地布满血迹,被脚印践踏得凌乱不堪,鲜血与泥水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殷承煜被血气激得眼圈发红,两腿夹紧了马肚子,沿着血痕一路往前。
苍茫之中,杀伐之声渐渐从风雪中传来。
杀声震天。
殷承煜勒住马,眯起双眼。
混乱中,他们早已分不清敌我,仅凭本能进行厮杀。
俄而烈风骤停,然而杀戮却远未停止。
殷承煜两眼死死盯着混乱的人群,只想找到他最关切的那个人。
可惜血肉拧绞成一团,几乎与雪粒混杂成一团血雾,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殷承煜心中一横,抽出腰间软剑,清啸一声,亦冲进了战圈。
探囊
这一战,仿若回到了那年的唐门山下。
殷承煜一剑斩断亘在身前的一截手臂,鲜血喷涌出时溅满了他的脸,他咧唇一笑,面容十分狰狞。
一枚火弹骤然从密林中射进人群,随后数十枚火弹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火弹坠地便是轰然巨响,升腾起诡异的黄色烟雾。
殷承煜见状,忙屏息凝神,踩着一人的肩膀跳出了毒雾的范围,但下面白衣教的教众被毒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倒地。
混乱中,一声狂笑从人堆中响起。
黄烟逐渐散去,那人以剑撑地,指着虚空道:“为何不敢出来一战!”
殷承煜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卓琅。
此时他身上满是伤痕,剑刃上还不断滑下鲜血,神情却是狂肆至极,浑不似从前那个人。
殷承煜冷笑:“找的就是你。”当即软剑化鞭,纵身缠揉而上,只是轻轻一带,便是裹挟着凌厉无比的剑气攻来。
卓琅不躲不闪,直至剑势攻到眼前,方倏忽一闪,居然原地消失,出现在殷承煜身后。
殷承煜错愕,脚尖在地上一点,转身之时就失了先机,已被卓琅的手下缠斗上。
那些人训练有素,殷承煜苦于难以脱身,逼退一个另一个接着补上,源源不断打的竟是车轮战的套路。
卓琅拈起剑诀,作势劈来,殷承煜腹背受敌,被他一剑扫中臂膀,登时皮开肉绽。
殷承煜咒骂一声,竟是拼着鱼死网破,软剑直朝着卓琅的脖颈缠去,卓琅忙挥剑格开,他另一招又缠绵不断地接了上来。
因为卓琅在内,他人不敢随意近身,叫殷承煜拾了空子,大喝一声,身形恍惚化成一条青蛇,直叫人看不清去势。
劲风卷起地上积雪,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卓琅双目圆睁,电光火石之间,那软剑柔柔地饶上了他的脖子,成了一个圆圈。只要收紧,卓琅必定人头落地。
“盟主!”众人一见此景,竟是飞扑上来,一人趴在殷承煜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另外几人则是冒着被剑气刺伤的危险以血肉挡剑。
殷承煜哪里想到如此变故,双方僵持不下,卓琅就趁乱逃出剑圈,提剑刺向殷承煜。
“住手!”卓琅听是林之卿的声音,竟是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刺过去。
情急之下,林之卿从马上飞身而起,一脚踢向卓琅的剑。
卓琅剑势收不住,剑芒翻过,殷承煜见他剑势尚足,若林之卿真的冲过来,必定会受伤,想也没想,竟是右手抓住林之卿狠狠往后一带,自己的左肩直接撞上了卓琅的剑锋,长剑穿肩而过,喷出来的鲜血登时浇在了林之卿眼睛上。
他眼前全是血红,正是吃惊,殷承煜把他用力往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