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地不断哄他张开嘴喝下,记得大一的时候交了一个女朋友,那姑娘特爱喝酒,每次都是不醉不休,而且还没完没了地撒酒疯。但凡这个时候他就会十分有耐心地去哄她乖乖安静下来,或者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
吻……尼玛现在不会是要自己献吻献拥抱吧!
在纠结他的同时,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爬了起来并夺走了他手里的牛奶,“嘭哒”一扔,随即便紧紧地抱住了一直在考虑该如何给他灌牛奶的人。
他将头埋在苏亦城的怀里蹭了两下,浅浅地感受着对方的味道。
感到腰间的双手猛地一紧,苏亦城以为他要借酒乱性,正欲一把推开他时竟觉察到了自己胸前有些温热,直到那热度渐渐上升之时适才知道那是埋首在自己胸膛之人的眼泪。
这一下,苏亦城是真的给愣住了。在他心中,陆容泽一直是个霸道□的男人,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允许才能最终实行,这样强势的男人又如何会流泪呢,而且还是在他的眼前。
几不可闻的呜咽声从陆容泽的喉间发出,一贯以来的坚不可摧终于在这一刻崩溃,整个人如溺水的孩子一般脆弱,显然苏亦城此刻是他唯一愿意依靠的人了。
“城,你……你到底有没有原谅我,为什么我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断断续续的话语清晰地传入了苏亦城的耳中,“我知道你一直都不肯原谅我,我又何尝原谅过我自己?有时候我很庆幸你忘了那些事,忘了我的过错。可是有时候我又很后悔你忘了那些事,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你忘记了我们的感情……”
这番话宛若一颗炸弹在苏亦城的心中爆炸开来,搭在对方肩头的那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他一直想知道的事,居然在陆容泽醉酒后有了些眉目,又岂会轻易放过?苏亦城将怀中人扶起并在他的身边坐下,捧着那张俊朗的脸时还是被他的哀伤模样所震撼到了。
“容泽,告诉我,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出车祸,”忽地想起陈一辉说过,自己是因为和他闹别扭才会在哥们儿的订婚典礼上喝得烂醉,于是他改变了一下话语,“——也就是说,为什么我会在一辉的订婚典礼上喝醉……是因为你么?”他试探性地问着。
陆容泽摇晃了一下晕乎乎的脑袋,觉得眼前人亦真亦幻,不由地往前凑了一把试图将他看清。在见到的确是自己心爱之人的脸后又是一个傻笑:“城,你爱我不?”
苏亦城默默地擦了一把汗,但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和善一笑:“告诉我,之前你做了什么让我如此生气竟会出车祸。”
“……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生气——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打我吧,只要你不生我气不和我闹别扭不忘记我,你怎么打我都行!”淡淡地说了两句后陆容泽竟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凑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以凭借他的力道助对方施力打自己的脸。
“你打我吧,你打我了就不再生气了,也不会离开我了。是我混蛋是我不好,我就是烂人一个——你打我啊!”
“够了!”终于,苏亦城抽·出了被他紧握的手大喝了一声,“你他妈发什么疯啊,我只是想知道那些破事而已,你这是闹哪样!”
话毕才意识到眼前之人只是一个喝醉了酒意识不清醒的男人,和孩子没什么两样,顿觉这番话说得有些过,且在看到那双带有些许悔意的眸子时,心中蓦然一软,竟伸出了双臂主动抱紧了陆容泽。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他好——有些怜意,也有些不忍。
但更多的却是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这个霸道的男人。
又闻到了对方那熟悉的味道,陆容泽合上了模糊的双眼,下巴在苏亦城的肩上动了两下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轻拍了三下不见回应,苏亦城适才将他挪到床上,随即又打了些热水替他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子。
躺在他身边时苏亦城已经累到了极致,侧身望着那张静谧的脸时,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暖意。再伸手触摸那张脸时,已不再是以前那般不情不愿了。
既然他不说,那么自己也不便再问了。不过不问他就不意味着不问别人,相信与自己交好且是陆容泽同事的陈一辉一定知晓那些往事——想到这里,苏亦城安心地睡了过去。
24r24 嘲笑
早上醒来之时头有些微微的疼痛,陆容泽洗漱完毕出来时余光便瞥见了正站在坐在电脑前抱臂阴笑的苏某人。
陆容泽蹙了一下眉头,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正浅浅地蔓延至他的大脑,十分难受,待到舒适了许多之后也回了他一个不是很和善的笑容:“我说,你昨晚没有我爱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果然,这个世界上能够制服得了苏亦城的恐怕真的就只有陆容泽了吧。如他意料之中的,那个男人炸毛了,“你……你他令堂的不乱说要死还是怎么的啊,混蛋!”
“那你笑什么?”
这一问倒还真将陷身气海的人给拔了出来,苏亦城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之前的笑容,于是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声,以至于最后停不下来了。
早上起来后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加之昨晚喝了点小酒,这会儿酒力刚散,但是残留的醉意却转化成了痛感渐渐地折磨着他。为了不影响待会儿两人出去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