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满意,无耻的得意着,得意自己强大的操控力,此时司马晴的眼里全然没有别人只有他。
得意的同时还有些莫名的挫败感,那那那谁……在瞧哪呢?
明明视线是放在自己身上,可怎么感觉像是穿过了他的身体,神游九霄了?
这种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比司马晴对他皱眉毛更让人呕愤,被人忽视的感觉就像脉络里被灌进一瓶镇江老醋,酸的心尖子都在跟着打颤。
司马夜是被打斗声惊醒的。
五福捧着一堆枯藤条歪着头观战,其实这打情骂俏的招式不瞅也罢,关键是他主子一厢情愿的吹拉弹唱,这架要打到几时方休啊啊啊?
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主子这回是热脸贴人冷屁股,压根没戏!人眼里不但没他,装的满满的都是那个阿夕,哪还有你钻的旮旯,咋不接受现实咧?
司马晴的招式两个字形容——强悍!
他从小练的就是臂力,能拉白石弓而不喘气,重矛能掷出百丈远,手刀赫赫生风,谁若不幸被劈,绝对是脑浆四溅。
段阡陌的身手灵活,躲、挡、跃、转、对方每一个招式都能轻巧避开,还能趁着空余时间调戏一二。
几百招下来,司马晴眼见力有不逮,而段阡陌抱着玩的心理道此刻还是神情轻松,没见一丝气促。
一个掌风扫来,只有段阡陌知道,招式犹在,只是气力已竭,反手一捞,攥住对方的手,一拉一带,另一只手稳稳箍住了他的腰。
姿势暧昧也很优美,段阡陌半俯身,微笑看着怀中喘气的人,好美!
“怎的不用密宗瑜伽?”
“干你屁事!放开我!”
“嘘……你气力已竭,挣扎也是白搭,咱们可以趁此机会谈谈。”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迟迟不答复我,是因为喜欢他?”段阡陌目光瞟向司马夜,发现五福不知何时已经用藤条绑好了他,下意识皱了皱眉,收回视线,认真看着怀中人。
司马晴微愕,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猜错的话,你是一厢情愿,而且并不欲让他知道。”段阡陌扬眉微笑,“以我对阿夕的了解,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错投的情意,很可能让他躲到爪哇。”
“你想说什么?”司马晴全神戒备,有种一脚踏入套子的悸悚感。
“我可以顺着你的意思,不过你也得顺着我的心情,别皱眉,你可以当成一个游戏而不是交易,情绪就会好很多。”
“继续说!”对这种绵里针,司马晴深觉无力。
“我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心情,对我喜欢的你,也许要求会很高,爱之切,你懂的……每月在肃州见到晴一次,我相信心情会很好。”扶起司马晴,在耳边吹气,“我们两人的游戏,就从今天开始,行了,让我目送你回去,乖乖的。”
“我不会去!”司马晴紧握着拳头,他不能让人操控,尤其是这个人。
“你会的。”段阡陌笑得漫不经心,“我不会控制你和他见面的机会。”
司马晴眼睛一亮,却没说话,冷冷一哼,转身就走。
☆、第十三章
目送他被护卫簇拥着登上马车,段阡陌心中突升一种困顿感,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出现,是很可怕的。
就像明明拿着苹果,咬到第二口却是桃子味,吐出来的还是苹果。
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拿着苹果思慕桃子,他是个追求新鲜但绝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正如手里抱着阿花心里绝不会想着阿红,不知道是味觉坏了还是苹果坏了,总之不会是脑子坏了。
突然好想吃桃子!
段阡陌砸砸嘴,发现阿夕不知何时已经上了马车,五福正若有所思的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王爷,你似乎在惆怅?”
“也许吧,偶尔惆怅有助陶冶情操,诗人就这这样惆怅出来的。”
“哦,这么说,属下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富有情操的文人?”
段阡陌:“……”本王不想打击你的……情操!
“王爷,那藤条上好多刺,属下手掌都刺破了。”
“该!”
“……”
“启程!”
“是!”
“等等,藤条是你绑的?”
“是啊,不过是阿夕要求的?”
“确实该!”
段阡陌扬鞭策马,领着数十名侍卫当先前行,将马车远远的丢在了后面。
回去的行程没有来时赶,在日暮时分边找了家客栈投宿,这里靠近戈壁,除了这间客栈孤零零的坐落,没有其他建筑和房屋。
客栈是三层土质结构,灌了米浆加固,防风沙和盐质的腐蚀,里面很宽敞,正是晚饭时间,几十张木桌都坐满了人,多数是行商走货去西域的商人,大门为了方便做生意没掩上,厚厚的油毡布大帘子被风吹的抖动不休。
才进门,堂倌还没迎上来,满场的哄闹立止,没持续一瞬便恢复喧嚣,段阡陌觉得有些诡异,却没有多想。
这种地方,青菜是吃不上的,手抓肉的分量和味道完全没法和满月楼的比,段阡陌味同嚼蜡的咽了几口,想起阿夕那种不会挑剔食物的人,吃到这样的手抓肉会是什么表情,还会馋猫似的舔嘴巴舔手指么?
没事想他做甚!
这大堂子里乌烟瘴气的,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让五福领了八间房的钥匙上了楼。
客栈的房间很简陋,这间上房唯一奢侈的地方就是窗子居然是玻璃的,虽说是几块小的拼接起来的,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