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了不起的技术,却偏偏失传了。只留给后人无限的遐想和怀念。”
邹衡新擦擦眼角,感慨万千的说:“我以为已经再也没有人能够创造出媲美先贤的神作了,没想到在今天!竟然能看到你亲手创造出这么神奇的作品!我真高兴我能当你的老师,我以你为傲,久照。”
徐久照被邹衡新的激动情绪感染,能让邹衡新以当他的老师为荣,简直是最高的褒奖了。
“老师,我也很高兴这一生能做你的学生。”
师生俩互相感动,互诉衷情,听得高大全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好了好了,别在这里互相煽情了。小徐,你快跟我说说,你这……到底是这么做成这样的?!”
冯忠宝窜到四条屏的背后,摸着那光滑的瓷面,惊奇的说:“这后边竟然是平的!”然后他又转到前边:“这前边就是城市风景,那好像动画一样的画面转换怎么弄出来的啊?!”
他好奇极了。
徐久照平日内敛,今天这么真情流露,颇觉不好意思。
邹衡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说:“我也很好奇。久照,你说说吧,你是如何构思出来这么巧妙的设计?”
徐久照点点头,说:“这四条屏看起来神奇复杂,其实原理很简单,步骤也不难。”
他顿了顿,干脆走过去把一条插屏从座架上拿起来托在手中,冯忠宝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在底下兜着。
“……你干嘛?”徐久照黑线的看着冯忠宝。
冯忠宝动作极其的搞笑,偏偏他他一脸无辜:“我怕你摔了啊,这么宝贝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摔了那可怎么办?”
现在冯忠宝看着着插屏,那就是看着国宝一样。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具体例子,他甚至连徐久照拿起来都揪心。
“出息。”徐久照无奈的骂道:“一边去,别碍事。你在这妨碍才有可能让我一个失手。”
冯忠宝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蔫蔫的说:“哦。”
把冯忠宝赶到一边,徐久照把插屏拿到高大全和邹衡新跟前,他竖起来让两个人看边缘:“其实秘密都在这里边。”
邹衡新带上老花镜,认真的瞅了瞅,那边缘很平滑,什么也看不出来。
高大全无奈的说:“你还是直接说吧,小徐。我可实在看不透玄机。”
徐久照说:“好。那天老师跟我提过麻仓土透光性非常的好,让我着重突出这一点设计,后来我回去想了很多。在外国旅游那几天见到塞纳河白天夜间的不同,就让我有了这么一个表现桑田变化的灵感。你们来看,这瓷板有7毫米厚,里边其实有五层。”
“五层?!”邹衡新跟高大全异口同声的惊叫,冯忠宝凑过来低着头看:“我怎么使劲看也看不出来有五层?”
徐久照说:“这是因为外边蘸了釉,再一烧,表面就看不出来了。除了最外边那一层外是浮雕,里边的五层我都是用的透雕、阴刻这两种技法结合。”
邹衡新惊讶:“你竟然用的是这种方法?”
其实说穿了根本就不新鲜,这种技法在古代的时候就有。这就是内刻的一种方法,表面上看不出来,瓷器里边放上光源,透过瓷胎光影就会完全把外边的图案遮盖在阴影当中,让内部的图案造型显现出来。
高大全疑惑:“那也不对啊,那只能显现出来一种图案,你这里边五层,又是怎么做到画面变化的?”
徐久照继续说:“每一层如果单独拿出来看,压根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图案,这画面变化全都是因为五层瓷板组合在一起,不同层间的差异层层叠加,利用光源变化形成这种机关。这其实就是形体的渐变过程而已,是我在旁听课堂上学到的知识。”
徐久照把插屏放回座架上:“其实像是这种瓷板叠加在一起烧,不管再怎么严密,瓷板与瓷板之间也有缝隙,有一定的空间会让光透过来的时候形成影子。而我正好就是利用了这么一个缺点,实现了这种不可思议而已。”
冯忠宝大点其头:“没错,这就好像是慢放水墨动画电影一样,光线的角度变化就是一帧一帧的画面播放,最终才成了这种实时变换的奇景。”
徐久照赞赏的点头:“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现在你明白了吧,说出来真的一点都不神奇。”
冯忠宝一下不干了:“谁说的!道理听起来是不复杂,可是这里边蕴含的内容可太奥妙了。要不然你问问看邹老,现在你把这道理讲给他听了,他能一样的做出来吗?”
高大全瞪眼:“没礼貌!”
冯忠宝缩了缩脖子,邹衡新缓缓说:“不必怪他,他说的没错。就算是我知道这道理,也亲眼看你做了,也没办法再现出来。”
冯忠宝得意的看徐久照,徐久照把他拍到一边,这小子越来越欠收拾了!
高大全则说道:“虽然忠宝说的不客气,可是这真不是光听一听就能够实现的技巧。小徐,你能够做到,完全是因为你既精通传统陶艺的技法,又对现代艺术的发展了解透彻,两厢融会贯通,彻底吃透之后才能创作出这种作品来。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像你这样烧出来这种神乎其神的插屏。”
徐久照说:“高师傅,您盛赞了。”
邹衡新站起来说:“他说的对,即使有人能够实现你的这种技法,也不能再现这种神奇。这四条插屏全都是因为麻仓土这种已经绝迹的土料的特性才能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