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去承认这份暧昧是和爱情有关的,顾上铭明显发现得要早很多,顾惘的记忆里慢慢的拼凑,发现以往的顾上铭都是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好不然他知道。
现在顾上铭又是为何反应得如此的激烈?
难道是因为在敛天瑟面前说破了心思,就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顾惘原本一直着保持轻巧的脚步,而在靠近自己房间的时候,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柳絮山庄,又因为马上就要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顾惘放下了原本提着的气,慢慢的走进房间。
夏日里,夜风吹起柳絮纷飞,露水湿重却不能阻难柳絮的飞起,轻轻的飘扬,像是夜中的脚步。
刚走到房门外,还没有推开房门,顾惘就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内息,而顾惘在感受到那内息存在的时候就知道那是顾上铭。
顾惘将那原本放下去了的一口气,由提了起来,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房中的顾上铭在顾惘放松身体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顾惘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刚到门外,顾惘却没有推门进来,而是陷入了一片寂静。
顾上铭知道顾惘这次又会想要逃跑,便先发制人道:“顾惘,既然都在门口了,还要躲?”
顾惘听得顾上铭的声音穿过薄薄的窗布,那声音沉静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顾惘没办法拒绝。
推门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房间里还未消散的香薰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顾上铭就坐在他的床榻上,……衣衫不整的……
顾惘回归的脑容量把句子整理好了,衣衫不整的顾上铭就坐在他的床榻上。
对(对泥煤啊!),就是这样,
顾惘在回到二十年后,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而现在,顾惘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了。
顾上铭现在这副状态,是何意?
顾惘被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惊得退了几步,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如若这个人他是个和他顾惘没有半点血缘的人,那么,一断袖而已,顾惘随心不羁,那个好家伙,说断就能断了。
但是面前衣衫不整坐在他床榻上的人,是他爹啊!亲爹啊!他唯一的亲爹啊!
顾惘转身就要离开,顾上铭大喝一声“顾惘!”
顾惘被顾上铭的大喝,吓得刚要跨出去的脚都崴了一下,背后也因为压制不住情绪,而出了冷汗。
旋即又发现自己的嗓门放闸放得太大了,便降了几个调,轻声的说:“顾惘,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
顾惘回头看着顾上铭,那眼神在烛火下映得漆黑的眼眸眸光闪烁,顾上铭都说了如此的话,顾惘也不好再拒,让自己尽量的从容的道:“你问。”
顾上铭却只是道:“你站的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说着抬起左腿,放在右腿上,两腿交叠,动作间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
小小的一片却很是抢眼,翘起的小腿没有被袍子盖住,便露在了外面。
顾惘走进了一些距离,顾上铭像是不舒适的又换了一次,改将右腿放在了左腿上,让离得更近的顾惘看见了他动作间大腿两侧的因为长年不见光而异常洁白的肌肤,像是瓷一样的光滑。眼中那势那必得的神色。
顾惘就算是心智坚定,看见这样的景象,还是忍不住下腹一热。
顾上铭见顾惘又走进了一些,打算再如法炮制一次翘起诱惑的二郎腿。
却在动作之前,被顾惘拉住了衣衫,顾惘拉紧顾上铭的领子,把衣摆也规矩的盖在了顾上铭的小腿上。
把原本无限的艳色全部遮挡了起来,替顾上铭整理好了衣衫,顾惘才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圆凳上坐下,眼神直视着顾上铭的脸,不敢有丝毫的偏斜,问道:“庄主有何要问的,顾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上铭听着顾惘如此说,问道:“可当真?”
“当真。”
“好啊。”顾上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到底对我有心吗?”
顾惘身体一僵,没有想到顾上铭会如此直接的说出口,但是转念一想,顾上铭的行为如此的露骨,已经不亚于直接说出口了,现在直说了,也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顾惘压下心头那说不清的涌动,道:“庄主身负重任,现在谈情爱未免过早了些。”
顾上铭见顾惘逃避,不直言是否喜欢,或者是否爱,只是说现在谈情爱未免太早,顾上铭气结的说道:“我只是问你你对我有没有关于情爱的感觉,没有问你其他的,你回答就是!”
顾惘微微沉默了一会,抿紧嘴角道:“情爱一事,应当是男女之间,两个男子……”
顾惘还是没有直接回应顾上铭的话,而是以性别来说事。
顾上铭个很坚强的人,可是如果敞开了心门把,自己心中最柔软的这一块展露给顾惘,迎来的却是顾惘一次一次的逃避,顾惘只是感觉面前有点模糊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滚动。顾上铭看着自己眼中那个变得有点模糊了的顾惘,说:“若是真没那心思不如直接让我断了那心思,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是男人,何必如同一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若是没那心思,你为何要我一次一次沦陷。”
有的感情,就是那么神乎其神,可以让人舍弃很多原本看重的,也可以让人去坚持很多原本不屑的。
顾惘看着顾上铭眼中盈盈的水光,泪盈于睫的模样让顾惘怀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