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人,他自己能够照顾。
然而当军医走后,沈辞端着药碗开始发愁,他的眼睛看不见,万一勺子没有对准位置,喂入慕容衡的口中,岂不是浪费了药汁?
纠结了一会儿,沈辞忽的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将碗中的药汁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手指摸索到慕容衡嘴唇的位置,俯身趴在他身上,以口渡药。
一口喂入,沈辞脸色红红的离开他的胸前,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眼下只有这种方法,又喝了一大口,沈辞俯下丨身像方才一样贴上慕容衡的唇,正想将要渡进去,忽的感觉到身下人一动,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辞一愣,猛地一口将药汁吞入自己口中。
啊,好苦!
“阿辞?”慕容衡缓缓睁开眼,看到沈辞面色红红地坐在床边,唇边好似有什么东西,他疑惑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苦,又抬眸看了看沈辞唇边那抹水光,心中豁然一亮。
“慕容,你醒了。”沈辞忽然十分庆幸自己是看不见的,否则非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可,既然他醒过来了也好,他索性扶着他坐起来,将药碗递给他,听着他慢慢喝入口中。
慕容衡喝完了药,虽然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心里却如吃了蜜一般甜,他爱的阿辞,竟会为了他,做出这种事,他是该仰天大笑呢,还是该下床蹦几下?
“伤口还疼吗?”不知道他心中在想着这些,沈辞轻声问道,接着,他的手便被慕容衡牵住,搭在他的小腹上,缓缓磨蹭着。
“疼,所以你快安慰安慰我。”慕容衡故作疼痛地嘶了几声,果然引起沈辞的紧张,感受到他温润的手掌在自己腹部抚来抚去,他的身下忽然起了一把火,由内而外地烧出来,热的他恨不得跳入冷水中降降温。
抬眸看到沈辞一脸担忧,慕容衡忽的坏笑一声,他收紧自己的手掌,紧握住沈辞的手,将他带着往下摸去,放在某处,“阿辞,这里也很疼,你快安慰安慰它。”
沈辞一开始不明所以,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然而当他的手隔着亵裤触摸到一个滚烫之物时,再傻也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他一把将自己的手从慕容衡手中抽出来,脸色爆红,瞪起眼睛怒道:“慕容衡,你下丨流!”说完,他起身想跑。
“哎哎哎!”慕容衡见状连忙捂着腹部惨叫起来,果然看到沈辞犹豫着停下脚步,朝他看过来,他故意叫得更大声,眼中有着清晰的笑意。
“你再戏弄我,我就走了。”沈辞轻叹一声,回到床边坐下。
收起玩闹的心思,慕容衡靠在床沿,与沈辞低声交谈起来,如今敌军将领被他重创,而他也负伤卧床,但是战事却是一日也耽误不得。
“慕容宇的军队死伤那么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想了想,沈辞认真说,接着他抿唇思考起来,半晌后忽的脑中一亮,抬眸道:“往西十里是不是有个很大的林子?”
“是啊,怎么了?”慕容衡行军之时特意避开了那片林子,因为那林子中常年不见阳光,毒气弥漫,早已不是人能进的地方,况且里头各种毒虫遍地都是,他不敢靠近那里,拿几万铁戟军兄弟的性命开玩笑。
“你猜,慕容宇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又思忖了片刻,沈辞沉声问。
“应当是知道的,正因为那里遍地是毒,就算他们来到那里,也不会进去的。”慕容衡仔细分析道,西边那个林子虽然不有名,但是一般人都知道。
“并非要他们去那个林子。”沈辞一字一句地说道,“让我们的士兵事先吃下抗百毒的药丸,这样进了林中便不会有事,然后去抓那些毒虫,抓到后放到白杨坡后的那个林子里,使计引他们进入林中,再把毒虫放出来,便能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全军覆没!”
慕容衡越听眼睛瞪大越大,他面上浮上欣喜的神色,半晌后高兴道:“兴许有门!”
半月之后,慕容衡的铁戟军距离京城一步之遥,两军再次交战,伤痊愈的敌军将领带领着士兵杀向慕容衡,却在打到一半之时故作不敌,撤兵离开,慕容衡心知他故意撤退引自己过去,也不戳破,只当做中了计,带领大军跟随而去。
果然,敌军将领设了埋伏,就等着他们过去,然而慕容衡岂是那么容易便被打败的,他早已和铁戟军的兄弟们说过,敌军将会设此埋伏,因此一时之间,大军极其配合,作鸟兽状四处逃散。
然而,大家逃跑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白杨坡后面的林子!
第三十八章.满载而归
慕容衡骑在马上,策马往白杨坡狂奔,身后一众士兵跟着他一起跑,场面看起来就像中了敌军埋伏,而仓皇失措地不停逃跑。
敌方将领杀红了眼,他挥着刀追在慕容衡身后,恨不得即刻蹦到他的身边将他杀死,忽然身下马匹跑的太快,一不小心撅了一下,顿时他整个人从马上摔下来,险些被后面赶上来的士兵踩死。
到了白杨坡,慕容衡一鼓作气地冲了上去,他余光瞄到身后紧跟着的敌军士兵,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接着策马冲入林中。
这片林子占地广阔,但与西边那片林子不同的是,它有阳光射入,因此并不阴森,而且没有毒气弥漫,适宜人进去,所以敌军将领毫不犹豫的便率领大军追了进去。
见成功将他们引入林中,铁戟军的兄弟们忍着心底的激动,按照事先演练好的对策,分开几队朝四周散去。
早在出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