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才著了道。那医生人挺好,平时对他也很关心,常常说起以前的事,把他当家人一样寒嘘问暖著,不知不觉就没了你我之分。没想到他心怀歹意,一边博取他的信任一边串通他人,妄图挟持他来换得人身自由和荣华富贵。
不过他怎会屈服於这样的小角色?虽然中了一枪,至少自己的底线和尊严完好无损。这个位置他更有资格坐稳。
话说回来,还是要多亏这个小兄弟,虽然人不起眼,但医术了得。比起这些,他更欣赏的是,对方坚强的意志。很明显这家夥是在刑讯的途中被带出来的,而且看上去受伤颇重,但是止血,取子弹,包扎等每个步骤都进行得一丝不苟,比起那些千年难遇的医界奇葩还游刃有余许多。
将袁风给他盖上的被子拉紧,遮住下半身的残肢,再叼住送到嘴边的雪茄,泰德这才转过头。
他虽然年过四十,但老当益壮,红光满面,第一眼还真看不出什麽。笑起来,更是有种黑帮老大的严酷。
“我想起来了,他是不是叫李先?”虽然对方肿了半边脸,从完好的另一边他倒是认出来了。
袁风斜了男人一眼,口气有些不悦:“没错。”
泰德说:“我看他很不错,把他留下来,如何?”
话刚出口,就被那人拒绝:“你的私人医生我帮你物色好了,过两天就到。这次绝对可靠。”
谁都看得出,袁风讨厌这男人讨厌到近乎仇视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就拿他练拳。只是泰德这个人,最喜欢充当伯乐,就连袁风都是他栽培的,他更没理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了。再说成见是可以消去的,来日方长嘛,作为首领应该有求同存异的大度。
不料袁风死不赞同:“这家夥太危险了。我怕他对你不利。”
泰德笑:“有你在,他敢麽?”一句话就将他的质疑堵了回去,“而且他不是擅长药物的研究?我的顽疾有好多年了,反正他挺有才的,姑且让他试试,倘若不行再定论也不迟。”
泰德受了伤,需要静养,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和他唱反调,只好说:“你要留著就留著,不过要小心就是了。”鹰眼在李先脸上刮过,“这家夥,歹毒著呢。”
这次的劫後余生,还真像个奇迹。
对李先来说,也没什麽值得高兴的。虽然从鳄鱼嘴里逃了出来,但下半身血肉模糊,凶多吉少,只能算半吊子的侥幸罢了。
只是被那个表面虽然没袁风厉害骨子里却满是阴冷的二当家看上,不知是福还是祸。
反正同一条船上的,都不是好人。他绝不会以为找到靠山了,这世道,要活下去有这麽容易麽?
刚一出来,就碰见满脸担忧的唐。
“你怎样了?”不待他说话,就上来搀住他,慢慢往医务室走,“能支持得住麽?”
李先点了点头,不想说太多。如今落难的自己有人拔刀相助,不管真心与否都是极其不易的。何况对方很显然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对自己这样上心也不怕得罪袁风,有这份义气就已足够。
看著男人越来越担忧的面色,李先不禁扯出个笑:“别这样看著我,好像我重伤不治了似的。”
说实话,他这个样子是挺吓人,浑身都是血,脸色惨白步子也不利索,就跟诈尸一个样,怪不得别人的眼神战战兢兢,生怕一眨眼他就倒地不起,与世长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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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38
忘了自己怎麽昏倒的,只记得走著走著,就像一脚踩进了沼泽,挣扎不及便被拉入黑暗,失去所有正惊讶著的意识。
醒来时发现浑身撕心裂肺的痛,就像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灾难侥幸活了下来,那样疲劳,更有一些看不见,摸不著,也计较不了的万念俱灰。
闭上眼睛,他知道,其实他只是需要安静一下。将所有纷乱的思绪沈淀了,又将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李先。被男人干了不算什麽,被子弹干了才是不幸的。就算失去的尊严无法弥补,至少得到的伤痛能让他离坚强更进一步。
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安静地坐在床上,脆弱著脆弱著那脆弱便一扫而光,睁开的眼盛著一汪亮透过窗外眺望。
他定住了,然後轻咳一声。在对方收回视线就要尴尬地垂下头时,不禁上前一步,将这没必要的顾虑制止:“在我面前,你尽管随便。”他说,“养伤是门学问,不管身上的还是心上的都要养全,不能顾此失彼。”转身给他倒了杯水,又递上几颗消炎止痛的药丸,“不但要让伤口痊愈,还要让受损的地方生出新皮。”
李先接过他并不殷勤却又满满的心意,并表达出恨病吃药绝对没问题的样子,来报答他话里难得温润的意有所指。毕竟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碰到这样一个人,在他醒来时不问任何事,而是以淡淡的鼓励取而代之。这正是他需要的温暖,真正的温暖总是适可而止。
“这几天由我来照顾你。如果伤口再度撕开或者不小心沾了水,一切便会前功尽弃。”他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局促的男人,装作什麽都没发现只是出於责任般地解释,“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在调教的过程中难免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