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话吗?
冷漠是对的。
关心是错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只是希望他们不要走上歧途,这难道是错的吗?
即便以魏汶的大度从容,看着王翰的目光也几乎称之为仇恨。
他心中隐痛,一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就觉得心脏钝痛。
“王翰,这件事如果你亲自出手拦我们,你还是我兄弟。可是你直接传出去,你想过后果吗?万一我们两个人被开除了,都是你的错。”
王翰脸色惨白。
这才是致命的一刀。
他最错的地方就是对别人说了。
是啊,当初他直接开口质问多好,或许不会有用,或许,或许就有用了呢?
王翰看着魏汶,满眼的茫然,几乎回忆不出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告诉王队医,从而让这一切都失控了。
“你走吧。”魏汶淡淡的说着,对王翰再没了好脸色。
以爱心绑架这种行为实在太恶心了,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关系在这之前一直都很好,他一定会说出更过分的话,这么挤兑两句已经是他压抑后的结果了。
但是以后,这兄友弟恭的师兄弟……不做也罢。
王翰失魂落魄的离开,直到门被关上,魏汶才捂脸长叹了一声。
罪魁祸首找到了,可是已经没有用了。东窗事发,谁来都没用。
他现在祈祷的就是事情不要发展到最坏的程度,只要大家都在队里,就还有希望,哪怕这两年安分守己,坎总有过去的一天。
魏汶不敢去想,时间长了,两个人的感情还能不能恢复。
或许可以。
或许不能。
但是总比就这么被开除了要好得多。
他的心很乱,都是对前途的不明确,以及深深的自责。
都怪自己。
明明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还非得把叶书文拖下水。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转眼三天过去,魏汶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叶书文单独说话。虽说回到寝室他直接上楼敲门就可以,但是谁知道队员里有没有教练员的眼线,在这风雨满楼的时候,最好还是隐忍为上。
这天晚上,魏汶思索再三,最终压抑了悄悄去找叶书文的冲动,熄灯上床睡觉。
被窝还没捂热乎,门外传来三声轻轻的敲门声,魏汶现在已经杯弓蛇影,眼睛一张就坐起了身。
等了几秒,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魏汶突然想到一个答案,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他翻身起床,小心的打开了门。
叶书文不等他开口说话,侧身挤进来,将门啪嗒一声上了锁。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窗户外面照进来丝丝缕缕的昏黄光芒,两个模糊的人影瞬间抱在了一起。
没有人浪费时间去说话,叶书文找到魏汶的嘴唇,亲吻上去,烫热的舌尖滚过口腔的每个角落,最后他甚至吮吻着魏汶的舌头,像是要吸出对方的灵魂。魏汶全然的敞开自己,任由叶书文探索自己身体的每处,呼吸之间都是触及灵魂的想念。
激烈的拥吻持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魏汶张开了双眼看向叶书文。沉醉在情。欲中的男孩一如既然的让人迷醉,半眯的眼睛里浮动着潋滟的水光,浓而长的睫毛在黑暗中像是在闪闪发光,细细品味才知道是沾染上了泪水的光华,映入自己的眼中,落在心上,直击深处。凶猛的热流涌出,身上一片燥热,尤其是中心的某处,疼得几乎让魏汶忍不住的低喘。
“我……”魏汶想要再进一步,但是理智硬生生掐断了他所有不合时宜的语言,他扭开头,沙哑的说,“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叶书文将下巴放在魏汶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道。
“我也想你。”魏汶紧紧搂了搂叶书文,然后牵住对方的手,考虑了一下后,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们坐在床边,窗帘掀开了一半,屋内亮了不少,他们清楚看见了对方的脸。
“你打算怎么办?”叶书文问。
魏汶摇头:“我明天找黄教谈一次。”
“我们会被开除吗?”
“应该……不会吧。”魏汶对自己有信心,但是叶书文那边就说不准了。不过好在叶书文的分量还算重,那边应该不会轻易的做出决定。
叶书文点头,他还是比较有自信,不会被轻易开除。要知道,他可是参加了今年的奥运会,接下来几年正是出成绩的时候,放弃他相当于放弃了一个可能性的世界金牌,教练们就算再生气,也会认真考虑吧。
这件事暂时没有定论,他们现在和砧板上的鱼差不多,能够做出的抗议也就是摆两下尾巴而已。叶书文冒险下楼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商量这件事,更多的还是他想念魏汶了。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后,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冷不丁的分开了,他觉都睡不好。
他想念魏汶的体温,想念魏汶的味道,想念魏汶的声音,只有分开了,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喜欢魏汶。
魏汶不是女人又能怎么样,他比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好,他就是喜欢他!
叶书文其实想告诉魏汶,如果泳队开除了他们也无所谓,他会留在北京,读书、工作,到时候他们还是能够在一起。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两个小时就过了,魏汶把叶书文送出了门,让他明天再来。
魏汶打算明天找黄教探探口风,这种等着判刑而什么都不做不是他的风格,在决定出来之前,他习惯寻找每个机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