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摇头,道:“怎么净是些胭脂俗粉?倒胃口……”
有几个脸面薄的登时羞红了脸,低低将头垂下缄口不语。
这里头也有个放的开的大方姑娘,闻言不怒反笑道:“爷这话就不对了,您只瞧了我们的脸蛋,不试试我们的滋味,又怎敢妄下定论,说我们胭脂俗粉倒胃口呢?”说着凑了上去,抿着唇贴到了潭子实的唇上,吧嗒亲了口。
潭子实舔了舔嘴唇,一时也说不出是何滋味,向后趔趄着退了一步。
“爷这分明就是喜欢嘛……”那女子用手帕点着嘴角,说,“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西湖风月,不如京华软红香土,你道这胭脂俗粉倒人胃口,自古这脂粉香里不知醉倒了多少……”
那女子说着,步步逼近潭子实,丰满的前襟紧紧贴上潭子实,笑道:“今日我便叫爷亲口尝尝如何?”
女子说着扔了手里的香帕,纤纤玉手款款勾起潭子实的脖颈,一个不留神就亲到了潭子实通红的脸颊上。
“你……”潭子实一愣,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那女子朝身后几个呆坐着的姑娘摆了摆手,几个姑娘低着头快步出了房门。
女子又道:“爷,来嘛……”
说着将潭子实往红绡帐子里带,一把将潭子实按在了床榻上,纠缠了会儿,衣衫便有些凌乱起来。
潭子实似是起了些兴致,但是动作却生涩得很,想要扶着那个女子的腰肢,又有些拘谨的缩了缩手,醉醺醺的眸子里腾起一片迷情。
潭溪一时看的呆了,正要抬手捂自己的眼,突然觉手背上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几滴涎水正从自己嘴角淌了下来,赶忙拿袖子擦了干净,心里不住地暗骂自己qín_shòu不如,正想推门出去,却听扑通一声响,那女子却被潭子实推下了床。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得了本姑娘便宜反倒叫人难堪。”那姑娘有些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站起身,掸着裙裾嚷道:“来这楼里的还没有哪个人能耐得住我三两句软语蜜言的。”
潭子实傻愣愣地瞪着她,脸上又是尴尬又是难堪,道:“好歹让我喘口气。”
那女子正兀自说着,忽然就眯起了那双清亮的杏眼,抿着嘴凑到潭子实耳朵边道:“爷莫不是……不行吧?”
潭子实闻言恼了,瞪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爷我……我……”
潭子实涨得耳朵根子又红上一层。
那女子却不以为意,往后退一步,笑道:“你,你,你怎么了,倒是说啊。”
潭子实恼得说不出话,僵着脸,一把将那女子拖到怀中,生硬地把手搁在她的腰上,故作强硬道:“小丫头,居然敢这么戏弄爷,爷我叫你好看!”
那女子莞尔一笑,半倚在潭子实怀中道:“我可不是小丫头,再说……”
潭子实正咬牙往她脸上亲去,却听她说道:“你们这种小白脸,临到了风/月之时,也不见得有多大能耐,全靠一张脸迷倒一群不经事儿的小丫头子……”
潭溪见这马上就要云雨巫山的,实在不能再看了,就要推门出去,潭子实却从床上跳了起来,高声骂道:“谁……谁他娘的小白脸?!混账东西,下三滥的货色……爷我……爷我今天还就不稀罕了!”
他一嚷,外头立马就有人推开了房门。
胖女人先进来,后头也“哗啦”跟着进来一大群人。
胖女人挥着帕子问道:“爷,这……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床上的女子也不说话,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潭子实有些不稳地晃了晃,一见来了这么些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又见眼前一个人拿着个腻死人的香帕晃来晃去,心中顿觉不爽,也不看那人是谁,一脚揣在那人肚子上,推开众人,道:“什么鬼地方,净是些不入流的货色,炭火也烧得闷气,香的都要腻死个人……”
胖女人捂着肚子跌到地上,来回翻滚着喊疼。
飞腿子忙叫人扶起来,一面陪好话,一面命抬到厢房去。
小鸽子跟秦青忙跟着潭子实下了楼。
“秦青,这里热吗?”小鸽子捏了捏冻得通红的鼻尖儿问道。
秦青若有所思地与他对望一眼,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不言不语地跟在潭子实身后下了楼。
潭溪跟在最后,刚走出帘门,一个恍然,好悬没笑出声儿来,不就是说他一句小白脸么,至于就生这么大气闹这么大动静吗?
这小子八成就是……
不太行吧……
飞腿子一行人安顿好楼上的人,忙跑下楼来追着潭子实。
潭子实发着酒疯子,晃答着走到来时的小木门前,一脚将门板踹翻在地,扬长而去。
小鸽子和秦青大气不敢长出,乖乖跟在潭子实后头,三拐两拐的回到了府上。
飞腿子看着潭子实气势汹汹地回偏院儿去了,这才擦了把冷汗,长舒口气,朝三个青年人道:“不早了,都散了吧,老爷那里自有我去交代。”
三个人神色皆有些古怪,齐声应道:“是。”便四散着往院落各处去了。
这会儿估摸着已到了三更天,深秋夜半,寒气早已披了下来。
潭溪虽不怕冻,倒也能觉出那股子沁人肌骨的凛冽,不自觉地也缩了缩脖子,跟着进了房门。
清谷跟灵玉早在潭子实房里等着了。
这两人,一个端着盅热气腾腾的香茗品着,一个支着下巴看另一个喝茶。
见潭子实一脸恼怒的进门来,清谷搁下茶盅笑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