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肩伤得很重,失了很多血,面容苍白。
与他相依而坐的李鹤年,长相斯文,雪白深衣上沾满了草汁与泥印,唯有浓青色的滚边仍瞧得清楚,腰佩长剑,柄上配墨色剑穗,其上又串了同色珠玉,虽着的是儒服,却是贵公子模样,方才便是他救下的叶柒。
叶柒手下拭剑,心中却在想其它的。他在这三日内被好友追杀,被迫出手杀人,而李鹤年不过是被牵连进来的。一念及此,无可免地就对这书生带了些许愧疚。
李鹤年不懂武功,方才出手只不过是于存亡之际,非死即生,不得不为罢了。
他扭头看叶柒,见对方神色恍惚,心不在焉,清咳了一下,道:“朱白石说你优柔寡断,倒是半分不假。方才危急时刻,你既然没有弃我独自遁逃,对敌之时就不该心慈手软。”
“啊。”叶柒随口应了,半会儿后才回过神,也不知是否真听进去了。
李鹤年脸色有些难看:“方才那朱白石是凤陵教主手下?”
叶柒点了点头。
李鹤年摸着下巴,奇道:“听那朱白石的意思,你和那教主是好友?”
叶柒之前的确是把凤陵教主当作好友,可如今却不知该如何说了。
李鹤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