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手都异常的白*皙干净,这人不高不矮,只是很瘦,属于纤细的身材,长相么……莫飞挑眉,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
那人也打量了一下莫飞,莫飞很高,而且健康,做野狗也是要有资本的么。莫飞其实看起来就一副十八九岁的学生样,并没有多少痞气,干净利落的短发,只是脸臭臭的,显得有些桀骜不驯,用那些经常和他干架的人的话说,他长的就欠揍。
“有事?”黑衣的男子低声问莫飞。
莫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呃,这些画谁画的?”
黑衣男子微微侧过脸,端详了一下莫飞,回答说,“我画的。”
“你画的?!”莫飞吃惊,他原本以为能画画画成这样的,不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也至少是个秃瓢的中年大叔,没想到是个二十来岁的斯文年轻人。
那黑衣人又问莫飞,“是要买画?”
莫飞愣了一下,这里的画他都很喜欢,但是油画,特别是这种跟真人很像的油画都死贵,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就道,“这些画,都什么价位?”
那人盯着莫飞看了一会儿,微微笑道,“三十块钱应该不够。”
莫飞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那人搬开一把凳子,对莫飞道,“坐吧,你的伤口再不包扎就要感染了。
莫飞更加吃惊了,那人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他可是很小心地用衣服掩饰的。
莫飞坐下,那人在原地站着想了一会儿,随后就走到一个柜子前,辛苦地搬开几块挡在前面的巨大画板,打开橱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来,走回莫飞身旁,道,“袖子卷起来。”
那人说话的声音比较轻,也很斯文,莫飞觉得这肯定是个念书人,而且还是个画画的,就是那种秀才了。莫飞虽然不喜欢混子和痞子,时常打架,但事实上他更怕跟这种秀才型的人交流了,因为跟这种人连架都打不起来。
那人已经取出了酒精棉花和药水纱布,看着莫飞。
莫飞伸手将袖子卷了起来,那人就用酒精给他消毒、上药、包扎……
莫飞的双眼一直跟随着那人十根忙碌的手指,手指纤长、白净、光滑、灵活,是莫飞长那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
包扎已毕之后,那人收拾药箱子,莫飞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你进来的时候,我闻到了血的味道。”那人将药匣子放回橱子里,边淡淡地回答莫飞的提问。
莫飞抬胳膊闻了闻,并不明显啊,这人鼻子这么好使么?又问,“那么三十块钱呢?”
“露在裤子外面的钱角的颜色。”那人伸手指了指莫飞的裤兜,“还有裤兜的厚度。”
莫飞吃惊不已,低头看了看,心说这样也行啊?!
“你是这里的主人?”莫飞抬起头来看那黑衣人,就见他正费劲地将那几块画板搬回去,放在原来的位置。
“嗯。”那人点点头,“我叫安格尔,是店主。”
“安格尔?”莫飞微微皱眉,“怎么取这么个洋名呢?”
安格尔笑了笑,道,“我姓安,妈妈喜欢安格尔的画,所以就给我起名字叫安格尔。”说话间,电话铃响了起来,安格尔走过去接。莫飞坐在桌边看着,一方面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斯文啊,另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再坐下去了,还是走吧,但是又想多看一会儿画,这些画他看了之后莫名地感觉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觉。
“好的,我知道了。”安格尔放下电话,轻轻地摸着下巴,似乎是有些为难。
莫飞站了起来,觉得还是走吧,却听安格尔突然转回头来问他,“你会不会开车?”
莫飞愣了一下,点点头,道,“会……”
安格尔从桌上拿过钥匙给他,道,“载我去一个地方。”
莫飞接过钥匙傻傻地看安格尔,就见他拿起桌边一件黑色的风衣穿上,对他道,“快些。”
莫飞拿着钥匙出了门,安格尔锁门,并把招牌翻过来变成了“暂停营业。”两人上了停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安格尔系上安全带,道,“十四号街的盛夏旅馆。”
莫飞发动了车子,开出小巷后,停在了路口。
“怎么了?”安格尔问他。
莫飞转脸,认真地道,“那个,我叫莫飞,还有就是,我不认得路……”
箱子里的蜥蜴2,盛夏宾馆内的妖物
莫飞一句“我不认得路”,让安格尔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地说,“我也不认得路。”莫飞心说,我初来乍到,不认得路也就算了,你都在这里开买卖做生意了,怎么还不认得路啊?左右看看,就见街道对面停着一辆公交车,司机正在车子驾驶座上坐着,这里看样子是总站,他在等人上车。
“你有纸笔没有啊?”莫飞问安格尔。
“呃,纸笔……”安格尔茫然地在车子里找着。
莫飞有些无力地看着他,打开车子前面放香烟的抽屉,就见里头有半根铅笔,拿过铅笔后,他又抽了两张餐巾纸出来叠好,对安格尔说,“你等我一会儿。”说完,就解开安全带,开车门跑了出去。
安格尔好奇地看着他跑走的方向,就见莫飞伸手敏捷地横穿过马路,快速冲上那辆公交车,跟那个司机说起了话。那司机放下杯子跟他聊了起来,边抬手向前指指点点的,莫飞边听边低头用铅笔在餐巾纸上画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跟那司机道谢跑了回来。
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