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合情合理,很难让人找到疏漏。
猴三儿是个精明的,没理他也能掰出理来,“有劳侯爷了。只是我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皆是高手,身边还有着许多护卫,若是有刺客必定能第一时间应付。”
说罢,他一笑,“倒是侯爷,这天黑漆漆的,您又带着这么多人,目标太过明显要当心点好。毕竟那刺客冲的,可不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这话,等同打脸!
司马瑜冷笑一声,“本侯的事,不劳你费心。倒是你这般推三阻四的不让本侯进去搜查,安的是何居心?”
猴三儿面色不改,“小的行的端坐得正,一心只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安危着想。侯爷若是说小的有居心,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侯爷你有所不知……”
停顿一会,他故意叹息一声,“太子妃体弱多病,又浅眠,听不得一点动静。都这点儿她定是同太子殿下歇下了,这时候小的若是去打扰被太子殿下责骂不打紧,就怕惊扰到她。要不折中一下,你既如此担心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便就在这守着。小的去备酒菜和桌子和椅子,让侯爷和诸位官爷办事的同时也不至于累到。”
他一口一个‘太子妃’像一根根针直朝着司马瑜的心窝子戳,却偏不能说任何反驳的话。毕竟她同君少扬已经定下了名分,已经被当做局外人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说。
那一日的宫宴他被刺激得失态后,若不是用了‘癔症’这个借口,又有康心莲在一边帮着说话,他哪里能将皇帝蒙骗过去?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想见她,却,见不到。
世间最苦,莫过于求而不得。
司马瑜强挤出笑,‘呵呵’笑两声,“这倒真是个两全之法。”
猴三儿也跟着‘呵呵’笑两声,“侯爷谬赞了。”
“是你足智多谋。”司马瑜违心夸一句,“就按你方才说的安排去做。”
“好嘞。”猴三儿笑眯眯的转身,决定使劲往坛子里放泻药,看拉不死他们!
他离开后,司马瑜面色骤然一沉,命令一干将士迅速布防,将整个客栈都包围起来,令弓弩手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将闯到这里的人射杀。他在来时便已想到,这里‘闹出动静’这‘动静’必然是君少扬营救大西帝后闹出来的。即使不是这样,他在这守株待兔必定能等到夜归的他们!
这里是大乾的地盘,君少扬贵为北越太子又如何?大半夜黑衣蒙面的归来,即便是他杀了他们,传出去他也可以狡辩说是‘为保护北越太子和其家眷而将他们当刺客误杀’!只要君少扬一死,何愁涟儿不成为他的人?
他想到那美好的前景,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来,心中的阴霾顿时消失了大半。
猴三儿进去半刻钟后,客栈里的灯火全被点亮。
司马瑜眯着眼睛看去,看到那从里边缓缓走出来的三人时,眉心重重一跳,眼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极快的,他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握着缰绳,嘴角也扯出了一抹淡笑来。
君少扬披单薄的锦裳,一头青丝尽披于肩上,襟口微敞露出小半个蜜色的胸膛,那一张如谪仙般俊美的面孔便是多出几分邪气,十足的浪荡子弟的模样。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毕青和毕蓝兄妹,双胞胎面孔相似,只是一个身材高大,一个略微显得娇小些,一眼便能看出是人中龙凤。
司马瑜心中暗做了准备,唇角笑容不变。
“侯爷这大晚上的不休息,搞这么大阵仗只为保护吾,吾真心高兴啊!”君少扬在门边站定,凤眸弯起,唇角那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隐隐带着那么几丝嘲讽。
司马瑜闻言差点咬碎牙根,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心里则是破口大骂——谁吃饱撑着来这保护你!
君少扬哦一声,挑眉,“侯爷真是个好官儿。”
司马瑜假意谦虚道,“哪里哪里。”
君少扬摇摇头,“你这般做派,让吾怎么把骗财骗色,还害得人国破家亡的大西驸马给联系起来呢?”
他面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司马瑜面皮一紧,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又不能发作,强憋着火气道,“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大西驸马死了都快两年了。听说是个极fēng_liú倜傥的人物,只可惜本侯无缘得见。”
君少扬笑出声来,“侯爷当真幽默。”
后边的毕青和毕蓝听得都快吐了,这厮简直不要脸!这么恶心的话他怎么说出来的?妈蛋,披着一张死人皮,心肺都是从牲口那边偷换来的是吧!
司马瑜‘呵呵’假笑,“比不得太子殿下大度。”
他故意挑起话题,“莫非是北越无好女,太子殿下才娶了他人之妇为妻?听说还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倒真是心胸宽广啊!只不过本侯要奉劝太子殿下一句,你娶了这么个妻子,可要当心日后皇嗣的血统被混淆啊!”
这话等于是明显的把绿油油的帽子往君少扬脑门子上扣。
若是真如他所说一般,君少扬可能会憋着一口气,只是他们敦伦时,她是将清白的身子给的他,根本不存在这回事!
只是,他的人,怎能由这小人轻侮了去?
君少扬的一双凤眸危险的眯起,手于袖中无声紧握成拳,“那么侯爷还未明媒正娶,就同公主暗通款曲。莫非是把己身当作小倌儿,任那公主先用,觉得好了,才有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