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又羞又恼,忙去找别的话头,分散这个念头。
“儿子,你妈来之前让我和你说,雅娜明年是本历年,今年能办的话,就把事儿办了,不然就得等后年了,那就有点儿太晚了。”
“恩,我们俩也在核计这事儿呢,房子基本算订下来了,现在拿到钥匙的话,要是装修完事估计要到元旦了。”傅冲最近也一直在琢磨婚礼的事,这几次去雅娜家,她父母也和他们俩谈了这事儿,他们的意见也是最好在今年把事办了。
“到元旦没事儿,本历年那个是算阴历,只要春节前把事儿办了就成了。”
“喔,那还来得及。”傅冲给爸爸喝了点水,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让他早点休息,保证明天手术时精力足一点。
听着父亲不算太重的鼾声有节奏的响起来,傅冲站起身,帮他掖了掖被角,静静地躺在床上,窗外是北京初秋的夜,淡淡的月光,微微的凉风,他,在做什么呢?
可能是前一夜实在是折腾的狠了,林原今天晚上睡得极为舒服。临睡前他把手机拿在手里折腾来折腾去,本来想给傅冲发个信息再睡,倒也没什么非说不可的话,就是这些日子不管是开心还是矛盾,两个人一直都是在一起,忽然一个人守着空落落的大套间,他感觉有点不太自在。一想到早上那小子不好意思的别扭样子,而且此时他应该还在陪床,林原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北京秋天的早晨有着北方清爽大气的静美。
傅冲等姐姐、姐夫进了屋陪爸爸聊天,便穿着睡衣去淋浴间洗漱,进屋换衬衫的时候,傅缨随意看了他一眼,忽然叫了一声:“小冲你身上昨了,怎么这么多淤青?”傅冲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猛地想起自己前胸两侧有好几块已经发青的吻痕,心里暗自后悔,嘴里故作轻松道:“喔,没事儿,前几天做运动撞的。”
“以后小心点,都快结婚的人了,别一天到晚还总想着这个球那个球的。”傅缨知道傅冲喜欢运动,听他说是撞伤的便没太在意。
李宏图坐在床边,看着傅冲很快便把扣子都扣好,穿上了西装,他移开视线,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傅冲脖子上还有两块颜色有些变深了的吻痕,穿上衬衫也挡不住那个位置。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
之前张大夫带着下属来到了病房,询问了一下病人的基本情况,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临走时特意告诉傅冲这手术他是十足把握,让病人和家属完全不必担心。这也是关系到了,要不然,医生永远都是一副职业的腔调,绝对不会告诉你十拿九稳这种话。
可是坐在手术室外,看着护士偶尔进进出出,看着那“手术中”的提示灯,那种紧张和担心的感觉是根本不可能消除的。傅冲看了看表,离林原申报答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九点钟央视二台经济频道是要现场直播这场申报会的,现在林市长应该已经是在台上就座了。一想到这里,傅冲本来就紧张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紧张起来。
他特别想看到林原在电视里的样子。那身自己熨好了挂在酒店衣柜里的高级西装一定能把他健硕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那张英俊的脸估计在那种场合会更严肃一些,一定会显得酷劲十足。他答辩时挥手的姿态,笔直又潇洒的站姿,估计在场的女人都会被迷住吧。
傅冲抱着双臂,低着头,双脚不停地打着拍子,“也许被迷住的还不仅仅是女人”,他在心里给自己补充。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一切顺利,手术非常成功。
忙乱了一阵之后,看着身上满是各种管子,手指夹着夹子的爸爸平稳地在病床上沉睡着,血压仪和心电图仪都显示在正常的波段,傅冲才把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他看了眼表,现在应该是直播的尾声,也是要宣布试点结果的时候了。他看了看姐姐姐夫都在,便轻轻退了出去。楼下的点滴观察室里有电视,他快步来到那里,电视里不知哪个卫视正百无聊赖地播着韩国的狗血爱情剧,屋子里的人都在睡觉或闲聊,没人正经在看。傅冲拿过遥控器飞快地调到央视二套。
主持人正在宣布刚才申辩获胜的城市名单,全国一共五个不同类型城市在同类型竟争中获得了试点市的称号。主持人每念一个获胜城市的名字,刚才进行申辩的市长便走上台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没有金山。
傅冲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不,他不可能失败。他那么强大,那么优秀,他一定能行!
“现在我宣布最后一个试点城市——金山市,有请林原市长上台!”
傅冲几乎是和主持人一起把这句话读了出来,他咬紧了嘴唇,身体因为紧张过度和忽来的兴奋变得有些痉挛。
那个男人迈着一双长腿快步走上台。傅冲果然感觉眼前一亮,镜头中的林原有一种既成熟又英挺、与娱乐界人物截然不同的帅气。
五位市长按主持人要求站在一起,傅冲有点想笑,那四位是自觉选择两两一组站到林原两侧的吗?四位头发少,个子矮,标准中年男人的政府大叔把中间这个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显得越发没谁了。
几个人简单说了几句,这场合,无非都是感谢上级,感谢上级,再感谢上级之类的话。林原说得也很简单,直播快结束了,边上有人在不停提醒着主持人控制进度。
“……感谢我们的团队,尤其要感谢给了我独特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