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他一字一顿的说,“曾经的一切我都没有忘,你的欺骗,你的迫害,一点都没有忘。”
苏浥放下碗,慢条斯理的擦着嘴,“是我的错,引你聊天,我看我们俩还是相对无言比较好。”
一路无话到酒店,苏浥参加宴会,喻青回家,车头调转的时候,他看见有女子向苏浥走去,白色的晚礼服衬出曼妙身段,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微笑,一派名媛风范。
两人说了些什么,相视而笑,然后苏浥绅士地伸出胳膊,携着美女进入宴会。喻青可以想见那是怎么幅郎才女貌的画面。
听到苏浥房间门开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12点了,脚步声很乱,肯定喝了不少酒。
喻青迟疑了会儿,披上睡衣起来。房门半掩着,苏浥正在脱外套,看到他有点愣,“还没睡?”
喻青语气有点冲,“不是你让我等你回来?”
“抱歉,一时忘了。”苏浥扯开领带,身上还带着女人的香水味,“什么事?”
“我想改唱古风音乐。”以前喻青唱得是摇滚。
“风险有点大,不过也不是不可。”觉得口渴,脚步虚浮地向饮水机走去。
喻青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改变曲风不是件小事,尤其是从摇滚至古风的大变动,承诺一但做出,苏浥将要顶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他替苏浥倒了杯白开水,想了想又出去,不会儿端了杯牛奶递给他,“喝了早点睡。”
苏浥握着玻璃杯,温热顺着手掌蔓延至心底,多久没有感觉到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事儿?”
“其他的明天再说。”
“喻青。”
“嗯?”抬眸间对上那双醉色迷离的凤眼,浓浓的爱意汩汩涌出,瞬时就将他淹没在其中。喻青还来不及反应,颈子被双温热的大手稳住,炽热的唇急切地吻上来,万分珍重怜爱的舔舐吮吸,然后试探着深入他口中,缠绵吮吸。
呼吸间是白兰地的味道,浓烈霸道,后劲十足,如同苏浥的吻,喻青觉得自己也被他唇齿间的酒味迷醉了,竟没有挣扎,任他将自己吻得气喘吁吁,两腿发软。
好久之后,苏浥揽着他,双臂微微发抖,“到底是什么事?”
“唐渭在哪里?”
感觉苏浥倏然僵硬了,却很绅士地放开他,笑容冷嘲,“果然你这般献殷勤,就是为了他。”
“他在哪里?”
苏浥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优雅地摇晃着玻璃杯,“你不会以为一个吻,我就会告诉你吧?”
“你想怎么样?”
“拿我想要的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
你的心!
但苏浥知道,如果说出这话,只会遭到他狠狠的鄙视,于是目光幽亮而危险地在他身上上下逡巡着,“除了这个身子,你还有什么?”
他看到喻青羞愤地别过头,牙关紧紧咬着,多希望他能恶狠狠地瞪眼自己,然后摔门而去,可是他没有,忽然抬起头,用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好!
苏浥听到高腿杯在自己手中折断,从齿缝里挤出个字,“脱!”
☆、回忆
喻青解开腰带,睡衣滑落,身上再无丝缕。他的骨骼纤细清标,肩膀削瘦,腰肢纤细,双腿笔直修长,有着少年人的清稚与成年人的英挺。
苏浥看着他凤眼越来越弯,可眼瞳越来越冰冷,他靠近喻青,指手顺着他的脊背下滑至股间,暧昧地打着圈圈,在他耳边魅惑低语,“忘了告诉你,在你昏迷的这三年你,这里,早已被我玩腻了。”
“啪!”这一巴掌很响亮,苏浥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五个手指印,他却没有在意,将杯中酒一仰而尽,语气云淡风清,“我会帮你找他,我要看看容纳过我的地方,唐渭会不会嫌弃。”
他微笑着看喻青摔门而去,微笑着丢掉折断的高脚杯,微笑着用水冲去满手的血腥,微笑……
喻青后来问燕昭,在昏迷期间苏浥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燕昭明白他潜在的意思,神色怪异地说你那时的身体,承受不住情事。
喻青知道苏浥那么说只是想羞辱他,因为他羞辱了他。他们就像两只刺猬,用相互伤害,来证明彼此的存在。
苏浥在某个早晨突然出现,喻青下楼时,看见他在用早餐了,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在他身上,酒红色v领的毛衣,深蓝色牛仔裤,深褐色休闲皮鞋,很随兴的搭配,穿在他身上便有种斯文优雅的感觉。
餐桌上放着束白玫瑰,犹带着露水。
喻青想起初次见到苏浥的情形。
那个夜晚,在破旧、阴暗、肮脏的巷弄里,他被一群小混混逼到绝境,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见到苏浥。车窗缓缓摇下,车灯打在男子身上,白衫衣、黑西装、黑风衣,像七十年代上海滩的黑道少爷,隐藏在优雅贵介下面的,是狠辣与果决。
他面容俊美而冷漠,目光却是灼热幽亮的,狼般盯咬着喻青。
既使被困成这样,喻青也没有胆怯过,却在他目光下颤粟,就是这种目光,引出他血液里的野性与占有欲。
喻青总是想,那若是他们的初见就好了,可其实,那不是。他们的孽缘比这更早,纠纠缠缠,已经这么多年。
苏浥没有看他,自顾地用刀叉切着面包,“吃早餐,一会儿出门。”
“去哪里?”
“我老家。”
“……”
“条件。”
喻青还有点懞,“什么条件?”见苏浥黑着个脸才想起是找唐渭的条件,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