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旧衣服,拿起清洁剂和拖布,一寸一寸地清洗地板。
安澜敲了敲翘翘房间的门,里面没有回应。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竟然是锁着的。安澜提高了声音喊:“喂,你锁什么门呢;
“干嘛啊。”翘翘声音含糊地说。
扫地。”
翘翘哎了一声,咚咚咚跑过来打开房门。一身□□地出现在安澜面前。十分殷勤地接过拖把,说:“我来我来。”
安澜走进去,坐在乱糟糟的床上,翘翘的房间虽然乱,倒是挺香的,有点像糖和胭脂混合的味道。他心里纳罕,不知道翘翘有什么必要锁着房间。
翘翘撅着屁股,从房间的角落里慢慢地擦洗,大概是觉得冷了,随手抓起一个毛巾,围在自己腰上。他慢悠悠地说:“我以前一个人在外面租房,有随手锁门的习惯。”停了一会儿又说:“安哥,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去看看医生吧?”
“嗯?”安澜疑惑地看着他。
翘翘站在地板上,一手扶着拖把,一手掐腰,认真地说:“你每天晚上这么发神经,也不是个事啊。”他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安澜晃了晃:“现在是凌晨一点诶。”
“已经这么晚了?”安澜有些惊讶,抬起腕表看了看,安慰道:“没关系,反正我明天不用上班。”
“那我勒?老板。”
“你,按时去。”安澜说。
翘翘郁闷地嘟嘴:“呸,资本家。”他把拖把交给安澜:“我要睡了。”
安澜拎着拖把,魔法师似的无声无息地走出去,低头无意间看见拖布上沾着一只黑色的毛毛虫,安澜好奇地蹲下来,捻起一根黑毛,并不是虫子,而是一段弯弯的睫毛。
翘翘已经打算关门了,看见安澜这个样子,皱眉道:“对着拖把研究什么?”
安澜把那根眼睫毛伸到翘翘的鼻端,不怒自威地说:“你说这是什么?”
“假睫毛。”翘翘看了一眼,淡定地回答。
安澜联想到前几天在水池边看见的眼影,越发生气:“你是不是带女人回来过夜了?你敢在我家里乱搞,立刻滚出去!”
翘翘双手抱着肩膀,靠在门上,无奈地说:“你别大惊小怪的,也许是从阳台上吹进来的。我是纯gay,我跟女人过什么夜啊。”
翘翘说自己是纯gay,这个不好证明,安澜就见过不少双性恋,一面和女人交往结婚,一面又在外面和男人上床。
翘翘见他不信,只好进一步解释道:“我每天的行踪你是知道的,我带什么人回来,能瞒过你的眼睛吗?”翘翘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摸了摸安澜的头发,柔声说:“我看你除了失眠之外,还有轻微的臆想症。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要不然谈了恋爱吧。”
安澜烦躁地拿拖把戳了他一下:“滚。”
翘翘安心地滚去睡觉。安澜将整个房间打扫了一遍,又开始洗衣服,后来饿了,去厨房煮了一碗牛肉面。端着面一边吃一边打游戏。直到早上七点多,翘翘起床上班的时候,安澜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微微有了一点睡意。
翘翘叮叮当当地洗脸刷牙,尽管刻意的放轻了脚步。但依然搅得安澜心烦意乱,他困得抬不起手指也睁不开眼睛,但是周围细微的声音却无孔不入地侵入自己的大脑。
翘翘离开后,安澜平静地睡了半个小时,然后不断被楼下的汽车声,隔壁的孩子哭叫声,街上小摊的叫卖声惊醒,连他自己都很惊讶,自己的听力何时变得如此敏锐。
他在半睡不醒的困境中挣扎了很久,被一通电话彻底吵醒了。是顾辰打过来的,邀请他去骑马。安澜的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在哪?”
顾辰在那边神采飞扬地问:“你没事吧,声音这么弱?”
“唔,没事。你在哪个马场,我现在过去。”
顾辰有些迟疑地说:“你要是生病了,就不要来了。”
安澜只好提高了音量,以显示自己很健康:“我真的没事!你在哪里?!”
安澜听他说了地址之后,挂掉电话,拉开衣柜,认真地挑选衣服和鞋子。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笑了,明明和顾辰已经没有复合的可能了,却还是盼着能够多看他一眼,多和他待一刻。至少在那一刻,自己是开心的。
正午的阳光十分热烈耀眼,安澜坐在车里,缓缓地开进马场,他带着墨镜,穿着湖绿色的中袖衬衫,深蓝色的休闲裤,黑色的休闲皮鞋。这么一身高调激烈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十分合身,专为衬托他宁静冷淡的性格。
草地上只有两三个人骑着马慢悠悠地遛弯,安澜摘了墨镜,坐在凉棚的椅子上,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瓶饮料,慢悠悠地喝着,好奇地打量四周。
顾辰一身利落的骑马装,手里握着缰绳,由远及近地走向安澜。在靠近凉棚的时候,他勒紧缰绳,身下的那匹马嘶叫一声,扬起前蹄,复又落下。安澜抬起头看他,觉得此刻的顾辰非常非常高大。
顾辰的这个动作纯粹就是耍帅用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男人耍帅。不过效果大概是很明显的,看安澜长着嘴巴合不上的样子就知道了。
顾辰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旁边的侍者,带着满身的阳光和风走向安澜,笑道:“你还真来了。”
安澜站起来,离开椅子,礼貌而亲切地说:“在家里呆着也是无聊,何况我答应要做你的导游的。”
顾辰伸手接过一瓶饮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