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金镶银垫的呢!这叫她怎么能甘心!她焦躁地推了那婆子一把:“母亲呢?叫我母亲过来!”
那婆子被推得一个趔趄,心里暗自骂着,转身去找姨娘。
姨娘也是不大高兴的,林甘棠既是带了东西走了又如何?林柯这样嫁出去怎么合适?这可是打肿了脸也得冲胖子的时候呢,林家现在就这么一个闺女,哪里能这么糊弄了去?
林柯紧紧攥着手心,一脚踢得那箱子滑出去些:“哼,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这么能这么作贱人呢?”
姨娘见状忙拉住她:“胡闹,可仔细你的脚,别叫这箱子踢坏了去。”
林柯越发地闹起来:“事到如今你倒是心疼起这破箱子了?你怎么不问问我这脚受没受伤疼不疼的呢?家里没钱了不成?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银项圈?桃木描金柜三彩瓷?这是货郎走街还是嫁女儿?”
姨娘被她说得心烦,斥道:“站好了,像什么样子。眼下家里的账簿我也看了,实在也是拿不出更多的东西了,还在想办法呢。”
林柯冷哼一声:“咱们钱不够了林甘棠不是有钱吗?定亲的时候他还没从林家给撵出去呢,可不该出份子钱吗?还能落个好哥哥的名头。”
一提林甘棠姨娘心里也是一震,先前寻着两个跟林老爷子交好的官员,还塞了银子,叫他们在朝堂上“提点提点”林甘棠,结果后来不知为何,一个被莫名其妙地贬了官,还有一个被查出了好多年前儿子强抢民女的事儿,硬是叫抄了家,这还不算,还把他儿子发配了边疆说是要平民愤,林老爷子回家沉默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要说这是人为,林甘棠哪里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要说是巧合……傻子也看得出根本不是巧合啊!
因着这么个事儿林老爷有些时日没再去招惹林甘棠了,连带着姨娘也不大敢在他跟前提,这会儿林柯提起来她心里倒是转了几个弯,心想着非得从林甘棠这里咬下一口肥肉下来才能甘心。她抚了抚鬓角的珠翠,轻声道:“你别急,咱们先自己置办着,到了出嫁的时候我自有办法叫他出银子呢。”
林柯还是嘟着嘴:“嫁妆少了我可是不依的。”
姨娘抿嘴一笑:“有我在,你还怕委屈着?当年太太多少风光,还不是年纪轻轻的就去了,有什么用?这身家固然重要,头脑可更是要紧的呢。”
林柯听她母亲这样一说稍微放了些心,点头应道:“我先前万事都要压林甘棠一头的,便是嫡子又如何了,还不是任我捏扁搓圆,跟他母亲一样的玩意儿。”
姨娘又拉着她,母女俩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这才又继续做别的。
三日后林柯大婚。
天还没亮林甘棠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怕自己太折腾弄醒卫风,干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瞧着床顶。
卫风翻了个身,他还没太清醒,说话带着些鼻音,迷迷糊糊地把林甘棠抱进怀里,给他拉好被子,小声问:“怎么了?”
林甘棠摇摇头,握了握他的手:“睡吧,没什么事。”
卫风打了个哈气,眨了几下眼睛,清醒了一些:“可是为着林柯的事儿?”
林甘棠翻身把脑袋埋进卫风怀里,略蹭了蹭,这昏暗的光影里叫他难得的觉得自己内心的软弱,只想默默地依靠一会儿,放空一会儿,思绪乱飞,却什么也不想。
卫风抬手在他背上摸了摸,含糊道:“林柯安静了这么些日子没出来闹腾,怕也是憋得差不多了,估摸着今天要出点什么幺蛾子。”
林甘棠闷在卫风怀里应了一声。
卫风是不怕的,林柯也就那点道行了,被他几次三番牵着鼻子走该摸清的早都摸清了,估摸着也搅不出什么大浪来,前些日子他已经叫挽翠备着了些东西,还怕她不来浪费了呢。
卫风在林甘棠头顶吻了一下,手在林甘棠背后顺着脊柱一节节得往下摸,直摸到他腰眼上,林甘棠有些怕痒,被卫风揉了几下笑着往前躲,整个人恨不得嵌进他身子里去:“别闹我,再闹我生气了。”
卫风挑挑眉,按住林甘棠在他腰上轻挠两下,林甘棠笑得喘不过气,无意识得往前挣,一腿插进卫风两腿之间,整个人都贴在卫风身上了,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卫风一手顺着他股缝摸下去,一边抬起上面一条腿在林甘棠胯下轻蹭了蹭,林甘棠的呼吸声一下子重了起来,挣扎着就要推开卫风:“别……别闹,一会儿还要办正事。”
卫风舔了舔嘴角:“正事是谁?不认识,我就认得你。”
林甘棠用了些力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越发没个正经了。”
卫风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看他:“春天快来了我也没法儿啊,你不睡了?再回来躺会儿,我不闹你了。”
林甘棠前几日被他折腾得后面还有些不舒服,哪里敢真的信了他再躺床上去,只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困起来走走,慌慌张张地就出去了,奈何本来想放松放松心思伤春悲秋一会儿的,这时候却半点气氛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卫风,实在是叫他哭笑不得,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干脆去书房批折子了,顺带连卫风那一堆一起批完了事。
卫风被林甘棠闹醒了也是不再睡得着,又谷欠求不满着,略躺了会儿就木着脸起了床,眼下还有些青,不情不愿地去洗漱。
挽翠和涣珠实在没想到家里两位爷今天起得这样早又想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