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来!我要回去了……”刑家宝怂了,夏明华在床上就是个dàng_fù。
“呵呵,从前你也没少背着我出去偷吃,现在反倒有节操了?”夏明华撩起了他的t恤衫,抚摸瘀痕斑驳的腹部和胸膛,亲了亲他的嘴角柔声说:“可怜的孩子,被打得那么惨,疼不疼?”
刑家宝本来心里就挺委屈的,听到他这么说更是委屈得快掉眼泪了。
于是态度软化了,他从来就不是守身如玉的人,玩得最疯狂的时候,甚至怂恿夏明华和自己一起去参加xìng_ài派对,只是后来痴迷于杜九,对别人提不起兴趣而已。
他抱住夏明华的时候,自暴自弃的想:反正杜九也不给他压,不但不给,还被别人压了……
“我等下要回去的,你别关着我。”刑家宝说。
“成,难道我还能关你一辈子?”
夏明华确实没打算长久关着他,心都不在了,空留着人有什么用?
他只是要刑家宝和自己一样,众叛亲离!
刑家宝当然不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拍摄下来,他只想着快点完事,早点回家去见杜九。然后继续装孙子,要打要骂他也认了,杜九就是他的心尖肉,即使这块肉被人啃了一口,疼死他也万万不能割舍的。
可是刑家宝没想到自己会错得那么离谱,在急救室门外,听完保镖把前因后果一说,他就用额头咚咚咚地磕向墙壁,最好把自己磕个半死,让人一并抬进急救室算了。
他没能如愿以偿,磕了三下墙壁,被保镖给合力制止了。
刑家宝满头满脸是血的蹲在地上,眼睛直盯着急救室门口,像只红了眼睛的狼崽子,生人勿近。
杜九的身体多处受到打击性创伤,肩胛骨骨折,严重内出血,身上正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目前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刑家宝不眠不休的守在外面,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他已经不管了,隔着玻璃墙祈祷,只要杜九能熬过去,让他以后天天吃素,减掉二十年寿命也愿意!
刑家宝向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从没为将来操心过,可是现在他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想着只要杜九能挺过来,就带他到国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顺便把证领了,刑家如果不能接受他和一个男人结婚,大不了他这辈子就不回来。
如果能买个农庄就好了,再养几只猫猫狗狗,杜九喜欢花,就建个带有温室的花房给他,杜九懒惰,自己就勤快一点跟前跟后伺候着,杜九生气,就乖乖的让他打到消气为止……
刑家宝想象着杜九懒洋洋的躺在草坪上,捂嘴打着哈欠,逗弄猫狗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来。他明明笑得这样开心,可是玻璃上却沾上了眼泪。
熬到天亮,危险期终于过去了,刑家宝来不及松口气,又是一阵晴天霹雳。
有一批人来到重症监护室外,其中有两个是权威性的医生,他们要将杜九送回s城的医院治疗。
刑家宝当场就发疯了:“住手!谁让你们动他,里面躺着的是我的人,你们凭什么自作主张!”
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把他给摁住了:“这是大少的命令。”
“我靠你祖宗!快放开老子,不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刑家宝看着他们把病床推出监护室,急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脸色暴红目眦欲裂:“妈的!都给我住手!住手!你们听到了没有!”
他的吼叫声把医生和护士给吓到了,但执行命令的人不为所动,刑家到底是由谁当家做主,论资排辈,怎么也排不到这个二世祖刑家宝身上。
于是刑家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杜九带走,当他跌跌撞撞地追到医院大门时,载着杜九转院的救护车已经开走好一会了,刑家宝蹲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失声痛哭。
他哭得撕心裂肺的,医院门前来往围观的路人,甚至以为他全家都躺太平间里了。
哭够了,刑家宝撸了撸鼻子,把鼻涕抹在裤腿上,牙一咬心一横,决定找支枪去跟他哥拼了!
然而,接连十天过去了,别说他哥了,就连他哥的一条毛也没见着。
刑耀祖胸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三点前必须回基地开会,趁着还有点闲余的时间,从水果篮里挑了两个色泽饱满红润的大苹果,掂在手心里,推开了隔壁病房的门。
杜九正趴在枕头上假寐,听脚步声便知道来者何人,可他懒得动,懒得搭理他。
刑耀祖也没开口,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摸出短刀,专心致志地削起苹果皮。
其实自从杜九醒过来,要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养伤开始,他们之间连一句话也没交谈过。默契这种东西,就是不用把话说出口也能心照不宣,刑耀祖知道杜九伤的不仅仅是身体,更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人安慰。
如同野兽身上的伤口,只有野兽自己能舔,别人伸舌头去舔那是冒犯。
一把能挑筋挫骨的好刀,拿来削水果确实糟蹋了,杜九看不下去,忍痛撑起身子,一把夺过削掉半边皮的苹果,放在嘴边用牙齿啃。刑耀祖默默把刀收起来,端正的坐在椅子里,淡淡地看着杜九。
杜九瘦了,被伤痛削尖了下巴,脸色白得像纸,衬托得睫外的乌黑。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男人,眼角都爬满了细纹却不显得老态,啃着苹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略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的纱布,看起来妥妥帖帖十分顺眼。
杜九啃苹果正啃得起劲,突然感觉到背上一热,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