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全不理他。
秦风丞叹了一声,突然伸了臂去揽他,阮因浑身一僵,立时挣扎起来,但他大病未愈,又被软筋散所制,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来,一下便被秦风丞紧紧箍在了怀中,背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秦风丞搂紧了他,见他犹自挣动不休,不由道:“不想被我上的话就别乱动!”
阮因与他初见之时便被他骗了,此时既不肯信他,又不愿屈服于他,仍是挣扎着。秦风丞箍了他一会儿,见他还不肯安分下来,一指疾点过去,一下封住了阮因的穴道,阮因被迫停止了挣动,只浑身僵硬,半点也软不下来。
秦风丞道:“要你听话一些,怎么就如此难?”
阮因恨声道:“你强捉我来,欺辱于我,还想要我对你百依百顺么?简直是做梦!”
秦风丞顿了一顿,道:“你不听话些,便只有自讨苦吃。”
阮因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秦风丞又道:“你别乱动,我替你解开穴道,如何?你别怕,今天我不碰你。”
他这语声十分温柔,且温热的吐息就在耳畔,阮因不由寒毛直竖,一时竟忘了答话。
秦风丞道:“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了。”伸指解了他的穴道。
阮因被解了穴道,却忍不住又要挣扎起来,秦风丞立时抱紧了他,沉声道:“你再动我就真要上你了。”
阮因到底是怕极了那桩事的,闻言一顿,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只是他被秦风丞搂着,浑身都不自在之至,仍是紧绷着身体。
秦风丞扳过他的脸来,看着他道:“你做什么这般怕我?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阮因觉得他这话简直有些可笑,忍不住便冷笑了出来,道:“我怕你?我不过觉得,被你这样的人碰上一碰,都十分恶心而已。”其实他明知道此时他这般处境,唯有顺服秦风丞方能少受些罪,但他出身尚算优渥,从前又是被人宠惯了的,颇有些倔强骄傲之气,如今遭逢此奇耻大辱,便是想强忍下些气,一时都是忍不下来的。
秦风丞直盯着他,他的眼睛漆黑如夜,却似有狠厉寒光,看得阮因不由毛骨悚然起来。他突然露出微笑,道:“但你,却早已里里外外都被我碰过了,而且今后也只能被我碰了。”
阮因气息一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你伤还未好,才暂且不碰你,但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其他的办法,”秦风丞又笑道,“我让你用手,或是用嘴,都是可以的。”
阮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双颊泛起绯红,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若是换了从前,秦风丞听到这话本该气极,但此时一看到阮因面色微红,满面怒容,模样竟有些可爱,不知怎么心火便熄了,只仍笑道:“我哪里舍得。”然后将他搂得更紧了。
阮因无法挣脱,只得由着他搂着,只是心底实在既觉耻辱,又觉愤怒,只恨不得立时杀了他才好。
然而秦风丞这日真的放过了他,只搂了他一阵便离开了,走前还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下次再来看你。”然后快步离去了。
阮因用袖子抹了几遍嘴唇,颓然靠回床架上。
秦风丞说下次再来,却一连数日都未出现。阮因自然不希望他出现,每日睡前没见着他,总觉似是松了口气一般。如此过了这些时日,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阮因心道秦风丞对他不过只是玩弄,幸许如今已是玩腻了,便把他忘了。他正巴不得如此,整日只想着逃走之事,只是他软筋散之毒未解,连屋门都是难出,更别提走出无忧城了,何况玉音与其他几名侍婢又每每守在院内或是房中,把他看得密不透风,根本寸步难行。
阮因只觉如此活着委实了无生趣,几次都生了轻生的念头出来,然而终究心有不甘,又怕秦风丞当真去找阮家的麻烦,每回那念头一起便立刻强行压了下去。
这日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却如江南三月的飞絮落花。阮因无事可做,只望着窗外怔然出神,心下不禁一片怅惘。
玉音端了些点心进来,就见阮因仍是如此模样,不由暗自喟叹一声,道:“阮公子……”
“玉音,”阮因忽然转过头来,眼神却是黯淡无光,“我想出去看看,就在院子里。”
玉音道:“外面正下着大雪,阮公子的身体又还未大好,最好暂且还是莫要出门,若再着凉,又病倒却不好了。”
阮因被囚禁了这么些日子,每每提到出去之事,哪怕是只是院中都是不许的,早被磨得不剩多少脾气了,只低声道:“我只情愿病死才好。”
“想都别想。”
门口忽的传来一个声音。
阮因一惊,抬眼一看,就见一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那里,他着一身玄色锦袍,本生了一副极英俊的面孔,却偏带了几分阴戾邪气,教人有些不敢逼视,不是秦风丞又是哪个?
秦风丞大步走来,将手一挥,示意玉音出去,玉音忙退走掩了房门。秦风丞直走到阮因床前,只居高临下看他,他此刻眼中蕴火,唇角微勾,更有几分迫人之意。
阮因好些日子未曾见他,此时被他看得有些心惊,但仍开口道:“秦风丞,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何时?”
秦风丞闻言反倒轻笑道:“等你不逃之时,我自然不会再如此待你了。”
阮因惊怒道:“你要将我关上一辈子!?”
秦风丞道:“你既已成了我的人,理应一辈子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