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柳城月,对于他的戒备似乎也不在意,仍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表情,“这个,待会儿柳大人便会知道了。”
柳城月看着对方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心里慢慢浮上一丝冷意,联想到他们刚刚在外面的对话,柳城月直觉这个“忙”应该会和江冽有关。
不待柳城月说话,男子便示意向里将人带走,向里会意,直接搀起柳城月便往外面走。
地上y-in冷潮s-hi的感觉直接通过没有穿鞋的脚传到身上的每一个感知细胞中,让柳城月整个人都觉得像是掉在冰窟里一般,虽然实际上也没有差的太多。
柳城月一开始还能够自己走,可是越往后就越是力不从心,最后几乎都是向里拽着他走,赤着的脚拖在地面上,被粗糙尖利的石子划破,一双脚都是脏兮兮血淋淋的,可是柳城月却感觉不到痛,因为这个时候心口处正在一阵一阵地泛着疼……
江冽没有跟柳城月具体说过寒疾的事,可是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能受冷,此时此刻柳城月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一阵一阵的寒意不断在周身泛滥着,心口处简直疼得要死。
在疼得眼前发黑的时候,柳城月终于感觉到了拉着自己的向里停了下来,费力睁开眼睛,柳城月只能大概看清这是一个奇怪的屋子,似乎摆了很多的铜镜,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男子看着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睡过去的人,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将人手都布置好,这一次别再失误了!”
“是!”向里恭敬地看着男子离开,而后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出了密道,入目的便是满山的白雪,看地形应当是个山谷,山不高,树木也不是很多,按理来说,这样的地形是很适合埋伏的,只要人一冒头,如果措施做得好那么就算是高手也猝不及防。
不用江冽吩咐,影马上就安排影卫前去探路,看着分散出去的人,江冽看着此处的地形,心里有些浮躁和不安。自从来到了这落月城,总觉得事情的走向变得难以捉摸。
很快前去探路的影卫就回来了,“宫主,前面有人,说是要见夫人,宫主自去寻人。”
江冽皱了皱眉,不过丝毫不见犹豫,抬步向前走去。其余人自然是跟上,一行人穿过山谷,只见是一处更加狭小的山谷,说是山谷,其实山坳更为贴切。
一处平地上正站着一个黑衣的男人,一间小木屋正立于男人的后方。
小木屋的一处隐蔽角落,陌子玉看着江冽后方的温庭和顾越汝,身侧两手紧握,眼睛里的怒意几乎都要实质了。
站在顾越汝身边的温庭皱了皱眉头,“师兄?”
顾越汝偏头看了看他,“没事儿,对方也只敢躲着而已。”
温庭点点头,没再说话,而前面江冽已经和黑衣男人对上了。
“江宫主,要人还是要一个死物,你自己看着办!”向里不带丝毫情感地说道。
江冽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在思索着什么,而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东西可以给你,不过我现在就要看到人!”
向里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毕竟是江湖上有名的无影宫宫主,要是轻易就相信了他,那他才会觉得其中有诈。
没有自己动手,向里从怀里掏出一只短笛放在嘴边,很快有些尖锐的笛声响起。
江冽死死地盯住向里,很快从小木屋传来了动静,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众人只见一个腐烂的“人”拖着柳城月的貂裘将人带出来了。
江冽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已经昏迷的柳城月,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疼痛,更多的是愤怒,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生气这些人如此对待他……
向里看着几乎要发怒的江冽,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一丝诡异的笑意,“江宫主,人已经带到了,东西呢?”
江冽从怀里将龙诀玉佩拿出来,一手举着玉佩,说道:“玉佩就在这里,要么给人,要么毁了,我是不在乎前朝皇陵,只怕你主子在乎,要不要就看你怎么做了。”
向里正要动作,江冽又道:“别想着做小动作,人有什么问题玉佩你们也别想得到,我既然这么说便能这么做!”
向里有些为难,毕竟当初得到的资料说柳城月是江冽心尖上的人,只是没想到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不肯退让,果然是块硬骨头!
正犹豫间,小木屋内传来一道声音,“人给他,东西拿回来。”
向里只好照做,带着守在柳城月旁边的“人”往后退了六七步。江冽立刻飞身往前,将柳城月抱进怀里,待看到貂裘下冻得红肿而又布满伤口的双脚时,江冽眼里划过一丝冷意。
抱着人往回走,向里看着江冽回到队伍里,根本没有提玉佩的事,面上冷笑,“柳大人可是身中奇毒,若是不信,大可让温神医看看。”
江冽面上带着冷意,示意温庭给柳城月把脉,许久,温庭严肃地点了点头。
江冽怒气满满却不能有其他动作,下一刻,玉佩飞速砸出,向里接住,仔细看了看后,才笑了笑,“既然江宫主如此大方,向某便不客气了。”
江冽正要说些什么,小木屋中再次传来刚刚的声音,“将人解决了!”
话一出口,向里再次吹响了短笛,不久便响起一阵嘶吼声,只见从木屋里走出来越来越多的“人”,面目狰狞,个个兴奋得像是看到食物的猎犬。
而就在这些“人”将要进攻时,周边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