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敢有人擅闯王府!”
“蓝沁!”紫霄怒斥一声,蓝沁立刻噤声,知道自己逾越了。
肖君寒倒是么表现出来在意,但眼中闪过的不高兴被苏默云看在眼中,安抚似的握紧了肖君寒的手。紫霄好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低着头,等着肖君寒的发落。
王府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闯入,而且还没有拿下对方,这种事情居然发生了,肖君寒怎么可能允许。
“自己去领罚。”
“是。”
蓝沁咬牙站在一旁,不敢开口说话,见紫霄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眼眶一红,忍不住道:“主上,紫霄近日身子不便,往主上开恩!”
肖君寒一时没反应过来,苏默云立刻就明白过来,难怪说刚才紫霄的样子有些虚弱,原来是有事在身,难怪了。不待肖君寒开口,苏默云便道:“墨卿,紫霄既然身上不利索,过两日再罚,否则落下病根那可以后上哪去找这么一个能干的人。”
“那便过几日再去。”
“多谢苏姑娘好言。”紫霄也不退让,道谢道:“谢主上。”
既然事情解决,肖君寒牵着苏默云继续往王府门口走,蓝沁看了一眼紫霄,跟了上去。妙秋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权当自己是一个隐形人。
“紫霄做事如何?”
“恩?”
苏默云又说道:“我的意思是,紫霄在王府多年,跟在你身边多年,没功劳也有苦恼,赏罚分清,但你如此上了一个姑娘的心,也太……不近人情了。”
肖君寒道:“若是不如此,我身边如何能有你?”
这个道理苏默云明白,但是肖君寒的话,却让苏默云更加感动:“我只是想,既然如此,不如给她物色一个不错的婆家,日后有王府撑腰,也能硬气。”
肖君寒一怔,道:“过些日子再说,如今你和我的婚事都还没办,一心不可二用。”
“明白了。”
两人在府门口上了马车,苏默云靠在车壁上,盯着对面的肖君寒,忽然笑开了道:“墨卿,我们可有对弈过?不如我们来下棋。”
“路程有一个多时辰,倒是可以。”
“输的人如何?”
“任凭对方使唤,不涉及伤天害理的事。”肖君寒从车壁上的暗柜中把棋盘还有棋子拿了出来,“白子黑子?”
“黑子。”
“恩。”
白子先行,黑子后。肖君寒盯着苏慕白认真的脸,忽然间觉得,自己对苏默云有一些陌生,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在军中,在边城,在西辽国,在药谷……
苏默云都不像是苏默云,又像是苏默云。
或者应该说,苏默云和印象中的林羽嫣,完全是两个人,打从他离开边城回来后就一直是这样的怪异感。苏默云认真的盯着棋局,没察觉到肖君寒打量自己的眼光。
——这一子,该如何下?
两人在车上对弈,安静的下着棋,外面的蓝沁妙秋两人驾车,蓝沁一直绷着脸,弄得妙秋也不好意思说话,怯怯的坐在旁边,一直保持沉默。
“墨卿,日后蓝沁在我身边,是否应该只认我一个人主人?”
“这话怎么说?”
“恩,这么说,如果我想做一些事情,而且不想让你知道,她不该告诉你,否则,你就不用让她跟在我身边了,这是一种变相的监视,我不喜欢。”
“这一点,可以答应。”
“你说的,不反悔?”
“不反悔。”
肖君寒笑着落下一子,苏默云抬眼笑看着肖君寒,勾起嘴角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反悔,蓝沁嘛,性子烈了一点,但还是能收拾的。”
肖君寒挑眉,不露声色的往外看了一眼。
车帘外的蓝沁听到对话,差点把手里的缰绳甩出去——自己跟了几年的主上就这么把自己给了苏默云,还只认一个主子,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蓝沁不懂,明明赤羽军还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肖君寒偏偏选中自己要让自己跟在苏默云身边。
车内的苏默云自然知道外面的蓝沁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她也没有打算刻意隐瞒这件事情,反而打算让蓝沁听到,肖君寒是如何对待她,而她以后该如何做。
有了肖君寒的保证,苏默云明显心情好了不少。
“你想的事情,只要不是伤害我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别让自己受伤。”
“哇,王爷真是善解人意,放心我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你也知道我想查什么,现在……不到时候。”苏默云见棋盘上的棋局已经定局,放下棋子道:“在你面前下棋真是班门弄斧。”
“我把你的焦尾琴带出来了。”
“真的?!”苏默云一惊,睁大眼望着肖君寒,见肖君寒脸上的笑意,立刻明白不是在哄自己,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下肖君寒的脸:“墨卿,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焦尾琴带着,想必去的地方一定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方。
心里有些期待但又怕自己猜错,苏默云只好靠在车壁上,玩弄着自己的衣带。蓝色的衣带卷来卷去,在白皙的指尖来回穿梭:“墨卿,皇上对你请旨赐婚真的同意吗?”
“平北王妃只有你能当,父皇即使有微词,但我坚持之下,他总不能让我终身不娶。”肖君寒一直都得宠,只是这些年一直在外,倒是不如肖君易来得风光而已。
但朝臣中自然有明白的人,这两位都是当今皇上心目中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