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见状,心里五味杂陈,刚才连君诺已是将他吓得魂飞魄散。此刻的庄主只怕……
“庄主,快派人下山寻找!”影九有些艰难的开口。
连君越似是清醒过来,连忙大喊大叫:“快派人去找啊,快啊!”不用多说唐毅早就命人去找了,只是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连君越被影九和连君诺架回恒霄殿时口里还神志不清的一遍一遍的叫着:“钰儿…钰儿…钰儿……”
连君越瘫坐在椅子上,连君诺跪在他跟前:“大哥,大哥,对不起啊,大哥,对不起啊……”连君诺抓着连君越的手泣不成声,影九随他跪在旁边,扶着连君诺。
连君越呆呆的瘫在椅子上,眼泪不自觉的流淌着,嘴里喃喃的叫着:“钰儿,钰儿!”
连君诺见状拼命的摇晃着连君越:“哥…哥啊…哥…你别这样啊…求你了哥…对不起…对不起啊……”连君诺已哭得喉咙嘶哑!
连君越清醒过来时是晚间,眼睛胀痛,眼泪已经流干了,跪着的连君诺已晕倒在身旁的影九怀里。他怔怔的看着连君诺,声音干涩沙哑:“带他下去吧!”
影九没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默不作声的抱起连君诺走出了恒霄殿。
连君越扶着椅子慢慢站起来,又坐下,又慢慢站起来,动了动脚,挪不开步子。他不知道去哪儿……
连君越怔在原地,玉意进来时看见的庄主就是失了神一样,迷茫的站在大殿中。她已经知道山庄发生的事了,公子怕是……
“庄主?”玉意轻轻的唤了声。
连君越没动!
“庄主!”玉意又低低唤了声。
连君越身子抖动了下。
“庄主,影堂主在凌云殿求见!为公子之事!”
连君越一听是连钰立马走到玉意面前,双手用力抓紧玉意的双臂,沙哑着喉咙:“玉意,这是真的?”
玉意一下就明白了庄主的意思,庄主还没清醒过来,还不敢相信发生此事。眼泪瞬间布满眼眶,哽咽着喉咙:“庄主,这是真的!”
连君越似是大受打击般后退两步紧紧捂住胸口,玉意见庄主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搀扶着。
连君越甩开玉意,瘫坐在地上。玉意不敢去扶,只能在立在原地。
唐毅已经带人搜寻一下午了,崖下是条湍急的河流,没找到连钰的人,怕是掉进河里冲走了!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哀悼他掉进了河里。看了看河上断掉的枝桠,顺势望上去,密密麻麻的树杆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范围都被压断了,有些树叶上还能看到斑斑血迹。阳光从断掉的空隙中洒下来。唐毅看见靠近河中间的那个枝桠上面挂了个东西。莫不是连钰的,赶紧找人爬树去取!
待取下来时唐毅就已经确定了是连钰的了,因为他曾见庄主戴过一模一样的平安符。可是手中的木牌平安符全是鲜血,这让他回去怎么交差啊!从悬崖边坠下,崖下是树林,树林下又是河流,已无生还的可能……
玉意站在恒霄殿腿开始麻了,庄主还瘫坐在地上,两眼通红无神。怎么办啊?公子若真是去了,庄主该怎么办啊……
“庄主?影堂主还在凌云殿!”玉意终于忍不住开口,起码要去见见影堂主才能知道公子的安危啊!
连君越抬起头,眼睛眨了眨,一瞬间变得清明,似是终于清醒过来。连君越慢慢站起身,玉意连忙扶着他起身。连君越缓缓挪动着步子走出殿外,他不相信钰儿会有事,钰儿这么爱自己,绝不会扔下自己不管,他一定要找到钰儿!
唐毅看见庄主步子僵硬的走进大殿,就要上前去扶。连君越淡淡的说了句:“没事!”走到了殿上的椅子稳稳的坐下。
唐毅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就打破了庄主的一切。眼前这个眼睛通红,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人再也经受不起一点打击了!
“钰儿呢?”连君越艰难的开口,双手死死的扣住椅背。
“庄主……”唐毅低着头!
连君越平复好呼吸,尽量保持声音稳定:“说吧!”
“崖下是树林,从压断的树枝看到许多血迹。树林下是条汹涌湍急的河流,连钰怕是掉进河里被冲走了!”唐毅低沉着声音开口。
“意思就是钰儿还活着!他还活着!”只要不是尸体,那就证明还活着,连君越一瞬间变得神采奕奕。
“赶紧派人寻着河流去找,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连君越激动的浑身颤抖。
唐毅不忍打破这美好的幻想,显然庄主忽略了从那么高的地方砸到树上,树上又到处都是血,根本不会生还的事实。
唐毅从怀里掏出已经清洗过的平安符,血迹没法清洗干净,平安符已染成一块红色的木牌!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递到庄主面前,没说话。
连君越抖着手拿过木牌,看了一眼,顿时紧紧的捂住胸口,嘴唇颤抖,呼吸急促。早已流干眼泪的眼睛此时酸涩发胀,却再也滴不下泪来……
唐毅见状心里重重的叹口气,原以为庄主不会真心待那影卫,想不到是动了真情。
“庄主,宁鹤海,宁青瑾已死,宁鹤山庄已灭。宁鹤枭宁青瑜现在关押在刑堂,请庄主处置!”唐毅想早点办完事离开大殿,他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
连君越紧紧的扣住那枚平安符,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哽咽了几下,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宁鹤枭废掉丹田,挑断手脚筋,交给鬼嬷嬷任意处置。宁青瑜断其双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