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就大笑,难过就大哭,放声歌唱,唱到声嘶力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没有什么事情,是醉一场不能解决的。
对啊,这个世界,不属于胖子。
从温小胖,到温弋,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极尽全力地做个疯子——你看到了吗吕蒙,我啊,温弋,一个985高材生,一个放荡不羁的乐队主唱,被无数人追求着,他们大老远到灿海来听我唱歌啊,他们在台下疯狂地尖叫着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他妈就是这个夜场的中心。
你,看到了吗。
你,快看啊。
所以温弋第一次看到肖洒的时候差点没有从舞台上摔下去——是自己酒喝得太多了吗?
吕蒙,怎么会来这里?吕蒙,你看到我了吗,我是,温弋啊。
温弋谈不上多爱肖洒,只是因为他长得像吕蒙,所以当他向自己表白的时候,就头脑发热地答应了。
为了自己心中那点小小的遗憾,掩耳盗铃也好,自欺欺人也好,温弋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承认自己的弱小。未来的每一天,都要刀枪不入,强大地活着,不顾一切地去爱。
所以和他同居,所以为了肖洒利用自己能够用到的所有资源,所以因为他和家里断绝关系。
所以,最后被他无情地甩掉。
理由很简单,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温恕的弟弟。
哈哈哈哈,所以,我利用你来圆满我的“初恋”,你利用我来为自己的事业铺路。
互相利用的你和我,谈不上谁负了谁,对吧?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难过了呢?
温弋在马路边声泪俱下,哭到干呕,突然一个西装男出现在自己面前,说:“温先生,我们老板让我把这个给您。”
温弋接过西装男递过来的纸巾,拧了拧自己的鼻涕,伸出手朝西装男咆哮道:“一张怎么可能够!”
然后温弋跟着西装男走到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前,拉开车门,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花裕。
花裕听温弋哭诉了一通,淡定地打了个电话,让那边的人把肖洒带去国贸。
还一副要替自己报仇的样子——他就吹牛逼吧,叫肖洒的人这么多,他怎么知道是哪个?
车停在国贸楼下,跟着花裕坐电梯上楼,温弋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看着花裕面无表情,温弋有些疑惑:“你都没事吗?我又没让你为我做什么。”
花裕一脸平静,扫了温弋一眼,答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吧,我需要找个东西来消遣,他恰好撞上了枪口。”
温弋挑眉问花裕:“为什么要消遣?你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收购韦氏的决议因为花唯的阻挠,同意票未过半,压后再议,算烦心事吗?
“没有烦心事,就不能消遣了吗?”
电梯停在了14层,花裕抬脚跨出了电梯,温弋赶紧跟了上去。跟着花裕进了一个房间,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温弋皱了皱眉,你以为你在拍港剧吗?
花唯径直走向了一个房间,一开门,温弋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肖洒。肖洒先看到了花裕,在c市,只要是生意人没有人不认识花裕,肖洒自然也不例外,嘴角勾起了应充满交际气息的笑:“花总好。”
花裕却有些严肃,没有笑,站在门口看着肖洒,温弋下意识地往花裕身后躲了一下,自己现在一定不好看,眼睛肯定哭肿了,不能让那个渣男看到!
通过温弋的反应花裕轻松地确定了眼前和这个人就是温弋口中那个“肖洒”,花裕这才往里走,把手伸到后面去牵温弋,温弋震了一下,却还是乖乖地让花裕牵着他也走进了房间。
肖洒这才看到温弋,他的表情挺难看的,花裕这才勾起了一个笑,说:“你好。”
肖洒看着花裕牵着温弋的手,不知为何心里涌起几分愤怒,他并不是没有爱过温弋,温弋年轻有活力,疯狂又美好,就像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自己和他分手,说的话不过是一气之下,他倒好,一秒钟就找好了下家,还耀武扬威地把自己抓来看他们秀恩爱?
“所以,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牵手的吗?”肖洒的语气多了几分敌意,花裕第一时间就感受了出来,嗯,那么这次牵手就有了意义。
花裕微微一笑:“不完全是。”
“呵,花总好兴致啊。听说花总是有家室的人吧?温弋这种被我操松了的货是拿什么勾引到你的?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还是……”肖洒还没有说完,温弋就抄起了桌子上的大象木雕摆件朝肖洒扔了过去,正中脑门,肖洒准备站起来,就被身边的人按着又坐了回去。
肖洒破口大骂:“温弋,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温弋瞪着肖洒,深吸一口气:“肖洒,你不觉得,你当着我说我的坏话,特别没礼貌吗?”
肖洒大笑起来:“温弋,你他妈勾着你的情郎来绑架我就很有礼貌了?”
温弋被肖洒堵了一下,这很难解释的,可是温弋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给这个渣男解释?于是理直气壮:“对啊!我他妈对于你这种渣男,绑架你都是出于礼节,不讲道理老子直接就把你一枪崩了!”
肖洒笑得更开心了,问温弋:“你这么爱我吗?爱之深,恨之切?”
温弋不承认:“放你妈的屁!”
花裕看着他们两个一人一句地吵着,有些不爽地叹了口气,两个人都突然停了下来,望向花裕,花裕看他们暂时休战了,有些不耐烦地问肖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