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已被他握住,那指甲,忽然变得极长,朝千柳心口刺来,千柳惊叫起来,眼看那指甲要戳进千柳心口,却见他猛地缩回手,指甲全化成黑烟。他惊的退到船尾,“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
千柳捂着急跳的心,低头看去,燕小李给自己的那个那裹着檀木的香包,已经是破烂不堪。燕小李临走时开玩笑地说千柳有大劫,送这香包给千柳护身的。
可是这水妖,明显比想象中厉害,一个香囊,还奈何不了他。
他休息了片刻,手中化了一柄匕首,寒光粼粼。
这晦暗水域,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白光透进。水妖又近乎癫狂,“又来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老大我在这儿!”
喊完这话,人已快虚脱,这水域好像会吸食人的力气般,光是说话,就费了很大气力,更别说还手痛击他,浑身软绵无力。
那缝隙突然炸开般,一柄剑疾驰而来,千柳赶紧伸手握剑,用力一挥,只见白光闪过,从水妖胸口刺去,生生撕了一个口子。
水妖满目惊愕不甘,刹那化了烟雾消散在这水域中。
千濯香化了身,携千柳出了水域,刺眼的光束照来,缓了缓神,睁眼看去,已是一个陌生地方[快穿]怎么爽怎么来。从屋顶往下看去,院子中,果然又有一处池塘,绽放着满满荷花,此时看来,却是诡异异常。
千柳倚在他身上半晌,脸颊已湿,才惊觉自己落了泪。他伸手替千柳抹去,却没了平日的轻佻,“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出来。”
“你当时在睡觉。”
“笨蛋。”
千柳抓着他的衣袖把泪抹干净,抬头看他,“老大,兵器跟使用的人如果没有默契,是不是代表着没有缘分,也不合适?”
“一般来说是这样。”他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千柳摇摇头,“昨晚你出鞘,我觉得不是我在用剑,而是你在掌控我的招式。我本来以为是当时情况太急。可是刚才,又是那种感觉。我想起斩风说的,心意无法相通……”
心意不相通,是不是就无法长久一起……
千柳心情开始低落起来,虽然说老大不是剑吧,可是……心里不好受啊。
千濯香忽然低头在千柳额上重重印了一记,“傻丫头。”
“我才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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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开始下起小雨起来,千濯香直到在床上躺到中午才换化成人形,正好千柳也无聊,就开始八卦起斩风口中暗恋仙灵剑的那个月儿来。
不想千濯香想了好久都没从吞噬的剑魄里回想起太多有关的信息,反而搜寻出了凡歌与仙灵的。
千柳吐了吐舌头,越发感兴趣起来,
“仙灵不想杀凡歌的,她如果真的恨他入骨,又怎么会用一把钝器。”
“可是那也应该很难过吧?”
“难过又怎么能形容那种绝望呢?”
任何人和恋人不得不成为敌人时,恐怕都会不高兴。
千濯香依然将千柳抱的很紧,轻声道,“那时候仙灵负伤将那把什么月剑带走,了无音讯。凡歌后来也得道飞升,将仙灵剑留在了人间,这一下子,就是千百年。”
千柳身子便缩了缩,千濯香也顿了声,声音又是带着满满的笑意,“不过现在没事了,就是准备好好的修练,以后再也没人可以伤你了。”
千柳应了他一声,抱着他不愿松手,即便头顶烈日照来,也不想松开。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千柳闷声应道,“没啊,是你身体太冷了,传染过来了吧。”
“小柳儿……”千濯香忽然一脸愕然,盯着千柳道,“你的脸,怎么变成紫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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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柳中毒了,龙花毒。
没有人袭击过千柳,所以解释便是,千柳离肖先生太近,也中了毒。
千濯香坐在一旁蹙眉来回看着千柳的脸,摸着下巴说道,“又变成红色了。”他笑道,“已经变了三种颜色了,我倒是想看看蓝色的是怎么样的。”
千柳伸手捶了他一拳,“讨厌死了!人家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没心没肺,哼哼,还怎么见人啊~”见他伸手过来,千柳拦住他,“不许帮我解毒韩娱之媳妇儿不好拐。”
千濯香叹道,“如果薛艾不来呢?”
“那也不许解。”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千柳好奇道,“你在干嘛?”
“我在学燕小李卜卦,看看你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小人缠身。”
千柳又气又好笑,“燕小李那破神棍,你就听他瞎忽悠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趁着给人卜卦顺走了不少好东西。”
千濯香也笑了笑,“薛艾不知道来不来,不如我去把她绑过来。”
“以她的性子,你要是真去绑了,就算她来了,也不会治我。”千柳掀了被子,伸了个懒腰道,“虽然手脚发软,但力气还有一些,等晚上趁着夜黑天高,可以去抓贼了。”
“抓什么贼?
“抓给我下毒的贼。”千柳坐在床沿,眼珠子转了个圈,默了默,淡声道,“他如果不这么过分,我懒得跟他计较,不会理会。但是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千柳低头看着在替自己穿鞋的千濯香,心里又暖了起来,等他一起身,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本以为他会笑笑,却见他得寸进尺的侧脸道,“还有这边。”
千柳伸手捏了捏,“嗯,给。”
他付之一笑,握着千柳的手,揉揉千柳的脑袋,面上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