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香木手串通体乌黑,每一颗珠子都雕着观音坐莲,莲花里还镶着发丝般细的金线,看似古朴却香味深厚。蓁蓁皮肤白皙,这样乌黑的一串戴在她手腕上衬得她一身的冰肌玉肤还隐隐有一股幽香,真正是让人想到那句“玉肌香腻透红纱”来。
皇帝在她的脖子处流连,鼻尖还能闻着那股子香味,他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际说:“倒真是个好物,你戴久了身上也有一股香味了……”
蓁蓁困极了半梦半醒间觉着皇帝的手又不老实了起来,她懒懒得不想动只能摊着手脚由他去了。皇帝原本只想吃个豆腐,却不想被她身上这香味勾得是一发不可收拾,他看她一脸似睡非睡的样子不过犹豫了一会儿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又覆上了她的身体。
蓁蓁一个没注意就又着了他的道了,她原本都快睡着了,被他这一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睛里略带了些惊诧。
“哎怎么又……呜……”
回答她的是皇帝沉默却有力的一击。
船既入港那就是木已成舟,蓁蓁只能被动地随着皇帝的动作在另一处世界中沉沉浮浮。
昭仁殿又安静了下来,一直到二更天屋里才又点上了灯。皇帝披着中衣盘腿在床上坐着,蓁蓁靠在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编发辫。
皇帝随手抓了本书来看,看了半天忽然说:“今儿你怎么这么乖巧。”
蓁蓁本来从来都是个不老实的,即便这么多年了喊疼抱怨也是常有的事,皇帝又年富力强总有个闹过了的时候,像今天这样不打声招呼就悄悄地把人给办了,事后总要皇帝哄一会儿说会儿好话她才肯搭理人。
蓁蓁跪坐在皇帝身侧,身子一歪头靠上了皇帝的肩,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到了皇帝肩上。
她抓着皇帝的发尾随手摆弄了几下。“这不是有事儿求您嘛。”
皇帝看着书头也没抬随口就问了一句:“什么?”
蓁蓁趴在他肩上手指在他肩上划拉了半天。皇帝哪受得了她这样,沉着嗓子说:“别乱动,要求就用嘴求,不然等会儿朕怕你求不动。”
蓁蓁气闷地跪在他身边,斟酌了半天方才小心翼翼地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臣妾就是想求皇上给咱们的六阿哥改个名。”
皇帝“哗啦”一下合上书歪过头去看她,蓁蓁秀气的眉毛纠成一团说:“不成么?”
皇帝奇怪地问:“小六的名字怎么了,好好的改什么?”
蓁蓁想了想小心地说:“若能类善物,以混厚民人者,必有章誉蕃育之祚。妾知道您起名的时候语出国语,可万民的福气太贵重了,臣妾怕他受不住。”
皇帝听见是这理由失笑道:“祚字哪不好了,以前还有个大臣就叫王胤祚呢,大学士卫周祚不也是名字里有这个字?没见他受不住啊。再说了,又不止小六一个这样,朕这些儿子们的名字哪个不是贵重又吉祥的,礽乃福,禛乃吉,都是极好的字。朕是天子代表的就是万民,阿哥们的福气本来就是万民的福气。”
皇帝说到这伸手刮了一下蓁蓁的鼻子,“你啊,就爱胡思乱想。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去把炕上的奏折拿来。”
蓁蓁一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说动皇帝,如今一口被皇帝给挡了回来心里暗叹了口气。只是这事终究是她的一块心病,一次不成只能改日再寻机会了。
蓁蓁这样想着披上衣服下床去给皇帝拿奏折了。
……
这事果真还就如音秀说的,宜妃东奔西走地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是在腊月初一这一天,五阿哥胤祺也进书房念书了。
孩子一多是热闹了起来,但孩子一多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