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没事,”
沐嫣听林子彦口吻,意识到他怕是误会了自己,忙回说,
“我只是突然想去各地看看,带着良友肯定不便…也不想它和我受苦。
家里…我哥哥的性子你也知道,醉心工作、怕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照顾良友;交给保姆,我又不放心。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你了。抱歉,要给你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
林梓言豪气笑道。但她说罢,电话这头她皱起了眉,
“可你怎么突然想去各地看看?什么叫你生起了那样的兴致。你一个人?”
“嗯,我一个人,做个背包客。”沐嫣柔声说。心道电话到底不如面对面,子彦的声音其实十分好听,电话里却损了好几分魅力。
道彼时沐嫣也正合用午餐,她坐在楼下的露天餐厅,看桌凳旁特意放置的绿色盆栽和绕餐厅外围翠绿的藤蔓,她仿佛望见了那背后的辽远。
“也没什么缘由,就莫名那样想便莫名那样做…好不容易恢复的双眼,应该叫它去领略世上的美景,不是吗,子彦?”
……“是。”
林梓言沉默半晌才回。她感觉出了沐嫣话里的企盼,听她说用恢复的眼睛去领略世上的美景,她心中一下柔软了,不禁低了声赞同,
“你说的很对,作为朋友我支持你,只是你一个人小心些,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絮絮叨叨如个老妈子一样,林梓言觉得自己真有些矫情了,人家只是去看去玩,她说这么多干嘛?又不是以后见不到,怪不是味的。
便林梓言一下情绪高涨起来,像是常见于热血漫中的少年,
“既然这样我到时去你家接良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它!对人类恪尽职守、忠诚护主的好狗,理应获得人类的珍待。而且你知道我喜欢它,等你回来要接回它了,我保证一根毛都不少得交给你。”
“好,”沐嫣在这头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跟我客气什么”
二人这便商定了。
……
林梓言当日下班接走了良友,良友还呜咽着蹭沐嫣的腿不肯走,虽沐嫣蹲下身安抚它对它说“不是抛弃,只是暂时让朋友照顾”良友却是不懂的,只觉得是主人硬不要它,情绪十分低落,蹲在602室门前不肯下楼,
林梓言瞧着都不忍,道还是留在家里好了,沐嫣却终是牵着引着良友上了车,而后车子发动、沐嫣人离了走了,良友拿前爪使劲刨车门,急切得“汪汪”叫唤,那叫声越来越小、愈渐低沉,它亦刨到没力了才放弃趴座位上蔫头耷脑得低呜,像人一般哽咽啜泣。
林梓言从中央后视镜里瞧狗子,瞧它的喜怒哀乐,心底的一根弦被什么拨动、湿了眼眶。
——所以她有时喜欢动物超过人呢,人心复杂、波诡云谲,动物却是忠诚、再纯粹不过。
儿会嫌母丑,狗却不嫌家贫;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人却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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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飞逝,岁月如梭,时间仿佛山川中经久不息的泉溪流水,你注目时,它涓涓淌过、似是极慢;可你烦躁移离再回首时,它原以不经意逝过许多、悄然无声。
人的岁月统过不过几十年,至多百年,岁月于人的意义看似是一日日身高增长、年岁增大,其实该是一日日人的努力与进取,经验的累积、历练的丰富和对人情世故越发通达的理解——名之曰“成长”。
林梓言在又一年的努力下,总算能独当一面,一人统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