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玉华,你难道就不想想,自己的错处吗?”
全都是在指责别人。
“我的错?我的错,就是怀了秦家的种,还将这个畜生生下来!”韩玉华咬牙切齿。
韩启山:“……”
他目光四处找可以砸过去的东西。
宁奕殊不理解韩玉华的感情。
她没忍住,问:“韩女士,秦朗可是你儿子!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母亲,像您一样,不遗余力毁掉自己孩子的一生!”
就算李秀梅那么糊涂,她的出发点,也是为宁可欣好。
韩玉华,涂的什么?
韩玉华听到她的问话,抬起脸看向宁奕殊。
她脸色赤红,俨然进入疯癫状态:“我为什么?你说我为什么?”
“你爱秦朗,他也护着你。你们两个情深意切,当然不懂我的苦处!”
“我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在舞台上受所有人仰慕的时候,爸爸突然叫我回家,推过来一个粗糙的爷们,说那是我未来的丈夫!”
“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肯定不愿意,又不是盲婚哑嫁的旧社会,我对他没感情!”
“可是爸爸逼着我,关我屋子里,姐姐也劝我听话,说那人不错!”
“再好的人,我不喜欢,也是坏的!”
“但是我一个弱女子,挣扎不过呀!”
“爸爸动用关系,威胁我不嫁,就将我从文工团调到后勤,断了我的梦。”
“他押着我嫁给不喜欢的男人,我还要给这个男人生孩子!”
“秦朗那张酷似他父亲的脸,每一次看见,就提醒我一次,我的未来,以及对爱情的憧憬,是怎么断送打的!”
“我就恨!”
“只有毁了他,我才能舒服,才能忘掉那不堪的婚姻!”
“恨我的人生毁了,为什么他还能得到锦绣前程,他是我儿子,我得不到喜欢的,他也不配拥有喜欢的东西!”
韩玉华一字一句,句句泣血的控诉,惊呆了韩启山。
他只以为韩玉华任性,不知道对方心里痛苦到扭曲。
难道,当年自己的好意,才是促成今天一切的原罪?
宁奕殊余光瞧见韩启山目光里的悲痛,又瞧见秦朗的不可思议表情。
她冷冷说:“你说的不对!”
“你不喜欢秦朗的父亲,那就不要嫁,有很多种方法让老爷子妥协,难道他还能为了一个男人,为难自己的亲闺女?”
“明明是你,嫁也行,不嫁也行,但是不嫁就会失去老爷子的喜欢,失去你拥有的一切。”
“你为了既得利益,选择了嫁人。”
“既然自己选择了嫁人,就该好好过日子,谁也不会因为你结婚生孩子,让你不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舅妈,跟你一个团。她甚至家世还没你好,也嫁人也生了孩子,但是她怎么就能成为国家二级演员?”
她还有更重的话,但是没说。
因为这个场合,她不适合说太多话。
但是宁奕殊的指责,也让秦朗回过神。
他痛心疾首:“是的,说什么不得已。明明是你自己心性不成熟,即像要好处,又不想付出,然后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迁怒他人!”
“你不喜欢我父亲,完全可以跟他商量离婚。”
“我父亲,根本就不是勉强别人的人。”
“他给我说过,娶你是因为外公对他好,极力保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