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操作的流程非常复杂,机器也不方便携带,只能用来证明理论没有出错。
就在操作器完成之后的第二天,之前跟喻栖谈合作的那家农业公司,已经拟好了完整详细的合作方案, 邀请喻栖过去签字。
喻栖接到通知的同时, 许宴川也接到了这个消息。
他主动打电话给喻栖, 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喻栖想了想,笑着说:“还是我自己去吧,总给你添麻烦不好。”
“我做事情,喜欢有始有终。”许宴川笑道,“陪你签完这单。”
他说得认真又诚恳,喻栖便不再推辞,笑着接受了。
这笔生意,除了第一次见面是许宴川跟着的,之后的每一次沟通,都是喻栖亲自完成的。
中途有好几次细节的修改,利润分配的调整,包括一些关键性的用词,都是喻栖咨询了专业人士以后,经过学习研究,才敲定的。
她有着足够的钻研精神,这样的精神放在任何领域里,都足够让她发光发热。
许宴川再见到喻栖的时候,她看上去比之前要精神得多。
他来得很早,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喻栖才刚起床。
许宴川敲门时,喻栖正在刷牙。
听见敲门声,她拿着牙刷走到门口开门。
看见西装革履的许宴川,喻栖愣了一下,连忙朝着洗手间冲刺回去,吐了嘴巴里的泡沫。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叶珩,这个时间点就算是叶珩应该也才刚起床,说不定还穿着睡衣,一边挠痒痒一边过来找她一起吃早餐。
喻栖也就没注意自己的形象。
这时候溜回洗手间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不光牙没刷完,头也没梳,睡衣松松垮垮的,太不像样了。
许宴川还站在门口发呆。
他只是愣了一下,那小姑娘就一溜烟窜了回去,拦都拦不住。
绅士的许总有点不确定这个时候自己该不该进去,站在门口朝里面稍微伸了伸脑袋,出声道:“喻栖?”
喻栖:“唔唔唔----”
她匆匆漱口,把水吐掉,拿起毛巾擦了擦滴水的下巴,又飞快地抓了下头发,把睡衣领口拎正了。
整个操作不超过两分钟。
最后急急忙忙出来的时候,许宴川还站在门口,脸上挂着非常礼貌的微笑,像是没看见刚那个顶着鸡窝头还在刷牙的人似的,低声询问:“我可以进去吗?”
喻栖连忙让开:“请进请进。”
“地方乱还没收拾哈。”喻栖客套地指了下沙发,“麻烦你坐在那里等一会儿啦,我马上就好。”
“不急。”许宴川走到沙发边上,“慢慢来。”
喻栖点点头,转身正要走回去慢慢梳个头,就看见许宴川忽然朝着她的方向迈步走来。
喻栖没敢动。
说实话这里是她的家,她在家里穿着睡衣刷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许宴川临时突击检查一般地过来,她开门的时候状态随意,也很正常。
可许宴川收拾得清爽利落,她这样子站在他的旁边,心里莫名地就开始觉得紧张起来。
也难怪跟他一起出去那次,合作方在他面前规矩得好像全都是经受过贵族教育的上流社会高端人才。
而他不在的时候,那些人就只是几个工作认真态度不错的和善大叔。
以前她好歹还人模狗样,完全没发现。现在差距来了才知道----都是被他这个惊人的气场给逼迫的啊。
喻栖紧张地看着许宴川。
许宴川像是没发现她的反应,修长好看的食指朝着她的锁骨处伸了过来。
喻栖差点儿把眼睛都给闭上了。
许宴川的食指最终落在了她的领口,拇指也伸了过来,两指在她的领子上轻轻捻了一下。
喻栖:“……”
许宴川惯用的官方笑容里,带了点真情实感的笑意,伸手给她看:“牙膏。”
喻栖:“……哦哦哦,谢谢。”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更紧张了。
而许宴川的下一个动作,让喻栖感觉瞬间大脑充血----
他抬起手指,凑到了自己的嘴边。
喻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许宴川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他只是把食指和拇指靠在一起,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
声音里的笑意愈发明显:“桃子味的。”
喻栖:“……被你发现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变得很烫,只能逃跑似的转头往洗手间里走,说话都有点儿结巴:“我、我先去,梳个头。”
许宴川走回沙发边上坐下,声音平淡:“好。”
他垂眸看着自己指尖的那一点痕迹,半晌,才从沙发旁边的矮桌上抽了张纸,动作优雅地擦了擦手。
那表情看上去,好像还挺可惜的。
喻栖梳完头,也冷静了不少。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沾到牙膏的睡衣领口有了点小小的水渍,其他地方都非常完美。
喻栖走出去,对许宴川笑了下,开口道:“我先换身衣服,你吃早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