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栖当然是很感谢他。
但是比起这些事情,她更好奇----许宴川到底要说什么啊!?
喻栖喝完半杯红酒,脸都红了一大半。
酒壮怂人胆,微醺的喻栖单手托着下巴,抬眼看向许宴川,笑嘿嘿地问:“许总……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私事?嗯?”
“……不是要跟你说。”许宴川也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凑近了不少。
“是要做点私事。”许宴川微笑道,“比如出来见你。”
喻栖:“啊……”
许宴川温和道:“你醉了。”
喻栖晃晃头:“我好像确实有点醉了。”
要不然,怎么会在许总的眼睛里,看见那种让人溺死在里面的深情呢。
喻栖又要了一杯橙汁。
可惜橙汁也没什么醒酒的作用,喝完以后还是觉得脸上发烫,头晕目眩。
也觉得许宴川看她的眼神,越发温柔。
“你……你……”
喻栖“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
许宴川往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盒子,对喻栖道:“上次参加一个拍卖会,看见这个,突然觉得很适合你。”
“拍、拍卖会?”
喻栖愣了下,看向小盒子:“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许宴川点头道:“当然。”
喻栖打开了小盒子,看见里面正躺着一只胸针。
这只胸针是由金色的线条勾勒成的镂空图案,拿远一看,就能看出是个小兔头。
两只兔子眼睛的地方镶嵌着红宝石。
喻栖惊叹道:“好漂亮呀。”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许宴川说,“帮你戴上。”
喻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小礼裙,跟金色的胸针很相配。
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很贵重吧,我不能收……”
“还行。”许宴川说,“比起胸针,更昂贵的是我的这份心意。”
他坐直身子,单手放在胸口,微笑道:“你要拒绝我的这份心意吗?”
明明是在笑着,看起来却好像,只要喻栖说“要”,他就能当场哭出来。
喻栖只能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不是……”
“选择权在你。”许宴川说,“这种时候真想做个坏人,逼你必须选择我啊。”
这个场合应该是非常严肃的,许宴川说得认真,喻栖也应该认真回答。
但她忍不住想笑。
喻栖用手背当着脸,耳根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几乎是呜咽了一声,才很轻地,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许宴川立刻会意,起身从她手里拿出了胸针。
弯腰为她戴上。
这个金闪闪的胸针价格绝对比它看起来还要漂亮,既然许宴川说了“拍卖会”,就一定不是简单入手的。
喻栖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它,觉得心都在滴血。
不过许宴川说得也没错,更昂贵的是心意。这个东西多少钱她都能赔,许宴川的心意,她是真的还不起。
喻栖摸了摸胸针,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
“这个我收下了,真的谢谢你,我很高兴。”喻栖真诚道,“可是心意……我……”
“你还不知道怎么办,对吗?”许宴川说,“既然没想好,就不要撒谎拒绝我。”
喻栖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
“我认为,我没有什么让你必须拒绝的地方。”许宴川用食指点了点唇,认真道,“除了,还不够喜欢?”
喻栖:“啊……”
许宴川弯腰,又用那根食指点了点喻栖的唇:“可是你也不讨厌我,不是吗?”
喻栖:“是这样没错,可是……”
“如果你不是很排斥,为什么不试一试?”许宴川笑道,“我这样算不算是在逼你?”
喻栖认真点头:“算的。”
许宴川眨眼:“难得做一次不绅士的事情,喻教授可以原谅我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喻栖说,“但是我不想再试试了。”
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所谓的试试,实际上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情啊。
她不想再做这种事情了。
虽然,跟严北的事情好像上个世纪才经历的----她已经太久没见过严北,都快彻底忘记这个人了。
但这个故事的结局,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不喜欢严北,也没办法给予他任何回应,所以最后就算严北放弃了她,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不代表她还愿意再被放弃一次。
许宴川不知道严北的事情。
他看喻栖拒绝的态度十分明确,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敛了眸子,苦笑道:“是我太心急了。”
喻栖酒醒了大半。
她想起自己学生时代跟杨语一起看过的垃圾总裁文,小白花女主在遇上霸总男主之后总有类似的问题----为什么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