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的死、哥哥的感情,压得她喘不过气。
易千城冷战的方式让连笙很羞愤, 他不与她说话, 但她不经意抬眸,就会看到一道目光幽幽地落在自己身上, 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他也真的拆吃入腹了, 一言不发地进入她, 动作* *。双臂撑在她两侧, 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 翻来覆去地*。(此处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连笙倔强性子上来了, 忍住不吭声,死死咬住唇,水眸漾出了泪。(此处被锁章, 只能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连笙这么能忍,让他好气又好笑。第二日他换了个法子,前戏做足了,动作却慢吞吞。
连笙眼里蒙上了一层泪,她控制不住这种感觉(一堆河蟹河蟹河蟹河蟹爬过)。
偏偏易千城下定决心使坏,他也难受,大冬天额头上沁出了汗,黑眸却一瞬不瞬盯住她。
连笙嘤咛出声,双颊绯红,她咬住自己的手背,闭上眼不看他。
这场变相的双方折磨还是以他忍不了结束,越来越快,到了寅时才结束。
他俩闹别扭的事再明显不过,下人难免嘴碎。颜玥听说以后,原本消沉了几分的心思又起,连笙惹了将军不快,她正好可以去宽慰将军几句。
之前她错估了易千城对连笙的忠诚,才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去勾|引他。毕竟在她潜意识里,有逐鹿天下野心的男人,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这一次她带了两壶酒,与傅仪一同前去拜访。
她去找易千城,傅仪却是见连笙。
绿儿来禀报傅仪先生求见时,连笙十分意外:“傅仪先生?”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傅仪在前院等她,先行了个礼,然后问连笙:“夫人可知将军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
连笙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她的夫君,十七岁失去了父母,奋力抵御外敌,内修城池,还没及冠的年纪,却不得不担当很多东西。甚至后来易千城出兵救颍东,夺封幕,每一次都不容易。
“但夫人看到的,仅仅是小小一隅。将军练武练兵均不分寒暑,被圣上视作眼中钉那几年,他自请为将,不做城主,为皇上守江山。皇上终于放了心,想必是觉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折腾出什么大浪。”
连笙听罢,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闷得发疼。她在来沙棘之前也好奇过,为什么易千城一城之主大家却都称呼他为将军?本以为他是为了时刻铭记练兵护卫沙棘城,却原来是自请为将,只为消了老皇帝的戒心。
“说来将军没有城主这个名号,不过是他后来权势滔滔,无人敢有异议,无人敢提起罢了。老夫看着将军长大,不忍他多年努力付诸流水。夫人,您可有不忍?”
傅仪的话说到这个地步,连笙已然了悟几分:“军师有话直说吧,您希望我做什么?”
“老夫希望夫人劝将军纳颜玥姑娘,封幕才归属沙棘,若两城联姻,必大有好处,对将军伐渊淮、浣水,都是很大伫立。”
连笙脸色变了变,她没想到敬重的军师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再大度的都不可能。她心仪易千城,更不会把他让给别人。
“连笙本以为先生通天下之事,有治国之能,值得敬重。却不料先生令人如此失望。正如您所说,夫君他十七岁就保住了一座城,他靠的是自己的魄力,是手中的兵戈,从前不会靠女人,今后也不会。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为了利益就能屈服的工具。您今日这番话,连笙就当没听见,今后也不必再说了。”
傅仪活了半生,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娃娃这样数落,他怒道:“夫人可是半点都不顾将军前程?”
连笙已经往院子里走了几步,闻言回过头:“您错了,他的前程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我信他,即便孤身一人,一无所有,也会令天下人折服。”
她径自向院子里走,身后却冷不丁传来傅仪的声音:“夫人以为,将军当初为何娶你?”
连笙步子顿了顿,没有搭话,进了院子。她曾经想与傅仪先生谈一次话,问问易千城为什么会突然改了主意,没想到在今天,以这样一种方式,从傅仪先生口中得知。
~
颜玥带来的两壶酒叫“醉鸳鸯”,封幕最有名的美酒,也有最好的寓意。
千算万算,却连易千城的书房门都进不去。亲卫拦住她,朗声道:“将军书房乃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姑娘请回。”
颜玥有几分尴尬,放柔了嗓音:“我为将军送两壶酒。”易千城肯定能听到。
亲卫身躯没有挪半寸,目不斜视挡在她面前,显然不为所动。颜玥心中有几分恼,知道今日不能成事,不得不退一步道:“那请……帮我把酒带给将军可好?”
亲卫仍是不答,颜玥不甘心就这样走了,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易千城面容冷峻,行至她的身边。颜玥心中暗喜,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男人冷酷的声音:“上次本将军就警告过姑娘,别来这一套。倘若姑娘缺男人,本将军营中有数十万将士等着你。”
这个女人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他念及她有功,厚待了颜家两个少主。但她不该想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即便没有她传信,要强攻下封幕或是安插探子,都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