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还敢瞪我----”
“哐当哐当!”男人估计是在泄愤,虽然敲击笼子,打不到那奴隶,但是敲击在笼子上面的声音也足够摄人。
那奴隶显然是被打怕了,很快垂下头,不敢看那男人了。
但十九一眼就看出,只是另一种梗脖子的方式罢了。
上朝的时候,那群言官,被阎王瞪了之后,也就是这个角度,低着头梗脖子。
我害怕你,但是我十分不服的意思。
不过那长袍男人,泄愤之后,将棍子扔掉,靠近了那笼子,还鬼祟四外看了看,接着伸手拨动笼子的锁头。
“咔哒----”
十九又是一震,就是这个声音,梦中这声音过后,便是阎温惨白的脸。
十九仗着身形小,在游廊的尽头,硬是挤过栏杆,贴着墙壁站住,侧耳听那男人,对着笼子里面说道:“你要是想吃饭,等会儿一个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的男人出来,你就冲出来,想办法弄死他,以后有你好吃好喝,酒肉也不在话下……”
十九胸口一窒,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不是阎温又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你口味还挺重?这个 我觉得布星。
十九:你说布星就布星,不过我口味重不重,你以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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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家相公……
十九放轻呼吸,又朝着墙边上挪了挪,竭力凑近,以便能够将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听的更清楚。
男人一直在说,那奴隶垂头捂着手,半晌点了点头,男人又拨了一下门锁,用比刚才更低的声音说道:“这门锁已经锯掉一半,用力一撞便开,别想着跑,这皇城中的奴隶,还没有能从奴隶市中跑出去的。”
男人语带威胁,“若是你敢跑,被抓到之后,直接锯掉双腿!但只要你将那紫衣人弄死了,今后……”
男人叽叽咕咕说了好几遍,又是吓唬,又是诱惑,说完之后,待奴隶连声应下,这才朝着游廊的方向走过来。
十九紧张的朝着四外看,寻找躲避的地方,快速顺着栏杆挤出去,蹲到了一个石墩的后面。
到底是身形小,那男人从石墩的旁边路过,并没有发现十九。
等到男人走后,十九从石墩的后面出来,直奔那个笼子旁边。
笼子里面的奴隶还在抱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手。
十九没去管他,蹲下就查看笼子的锁,果然那锁已经被锯掉了一半。
她不能让这个奴隶出来,十九已经确定,梦中阎温的伤就是这个奴隶造成的。
她四外看了一圈,根本没有能够代替门锁的东西。
这个奴隶如果真的能力拔千斤,从里面撞出来很容易。
奴隶看到十九,立刻朝着她凶狠的吼叫起来。
十九对着他一个劲的嘘嘘嘘。
他还是在吼,十九生怕他将刚才那个男人引过来,只好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叫,听我的话,我买了你,以后有你好吃好喝!”
奴隶声音一顿,又要在叫,十九立刻道:“顿顿有肉!”
男人声音停止,十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乖。”
十九贴着笼子,略微凑近奴隶,说道,“刚才那男人叫你伤的人,紫衣黑纱帽,他是我相好,有的是银钱,你若是不听奸人的话,不害他,我定将你买下来。”
奴隶脸上全是连须,十九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一双眼珠儿黑溜溜的滚来滚去。
十九生怕他再开口喊,在身上摸了摸,没有随身带着什么值钱的物件儿,摸到头顶,将唯一的玉簪子给摘下来,透过笼子递给奴隶。
“识玉吗?”十九说:“别看我现在穿的不好,那是因为我扮成仆从,和他出来办事,这是我相好命人用最上等的脂玉打造,世上只一对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另一只在他那,你先收着,千万莫弄断了,”
十九见那奴隶血污的手伸过来,将簪子轻轻递到他的手心,“一支就能买这奴隶市里的一半奴隶,只要等会他出来你不伤他,我就收你做我奴隶如何?”
奴隶接过簪子,一双黑幽幽的眼直直的盯着十九。
十九坦然同他对视,她说的都是真的,除了阎温是她相好的部分……当然了,这部分也早晚会变成真的,至于这看似素简脂玉簪子,也确实是价值连城。
她虽是傀儡,可吃穿用度,向来都是顶级,只是她的心思从不在享乐,也不喜女子都爱的饰物。
这玉簪,也确实是和阎温平日佩戴的那一支很像,色泽花纹相似度极高,看起来特别像一对儿。
所以十九说它宝贝,并不是假话。
奴隶将玉簪收进胸口,瞪着十九看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十九顿时松气,扒着笼子又仔细的交代奴隶,“那玉簪可千万莫弄断了……”
而与此同时,竞拍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已经没有阎温想要的暗线,他放松下精神,结果侧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十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