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寂抄起掌风击向陆扬,陆扬借助风力还击,二人、二龙僵持不下。
周围狂风阵阵,灵气逼人,所到之处花草石木皆不留。
结果毫无意外的又是相互弹开,寂刃还形,帝灵归鞘,何寂陆扬又是平手。
不过这一仗,安宅赢了。五星团阵二武,二灵,二法,以至于数千精装禁卫军死伤大半,溃不成军。
何寂一直拖住陆扬就是为了这一刻。
因为七萝的护法,安宅之人几乎毫无伤亡,等待着胜利的宣判。
陆扬看了看残局,出人意料的,他并没有生气或是吼‘放肆’,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寂好一会,喊了一声‘撤’。
陆扬彻底撤军安宅后,何寂安瑟对视一眼,大笑着互相击掌:“胜利!”
“胜利!胜利!胜利!”安宅众人齐声喊道,这是他们永生难忘的一个场景:无论男女,无论贵贱,所有人都开心大笑,有若家人,和谐美好。
隐约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何寂脑海中叫嚣,那个东西是----信仰。
怎么样的信仰模糊的定义让她无法思考下去。
不过至少她能得到一个结论----改变,她应该去改变;拯救,她应该去拯救;努力,她应该去努力。
听上去很可笑,因为别人家的事情造了一场反,又因为这场仗的胜利而有了莫名的信仰,因为这说都说不清的向往而将付出一切去努力----
乱世......不都是这样吗。
只有乱世才能出真英雄,就让你爷爷我来结束这场闹剧吧!
安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只觉得热血上涌,浑身都洋溢着兴奋,她抑制不住地笑着、闹着。那是因为这样美好的场景,那是因为自己的努力有了最终的成果,那是因为----
这才是,传说中的真理吧!
众人激动的尖叫原因各种各样,其中安瑟和何寂的大声嬉闹更是发自内心的爽快与自在。
并不因为这一场仗的胜利,而是因为......他们找到什么东西的影子。
晚上留下的人做了丰盛的一餐,众人欢聚一堂,嬉笑怒骂。
不喝酒的大小姐小姑娘被何寂统统灌了一整坛,导致正中央的五个人完全丢掉了平时的仪态。
这一夜,安宅灯火通明。
这一夜,太子府一夜无眠。
因为他的顶撞,父皇雷霆震怒,他因此自认领罚二十板。
朱潇把药拿在陆扬面前时,语气是无奈的:“殿下,奴才早看出来那人与众不同,却是不知您竟然因为她顶撞圣上。”
“不是因为她。”陆扬一口否定,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一口喝掉碗里的药,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沉默了一会,又道:“可能是因为我自己。”
“殿下何必操劳,安宅众人既然不愿服从,若是能劝阻归降也是极好。”
“就算归降,除了子靖,父皇谁也不会放过。”
“五人之中四位女子,妙龄貌美,各不相同,若是谁成了太子妃,圣上怎么着也会看在您的份上网开一面。”
“妙龄的确,倒也的确太不相同。”
看陆扬的神情便知道何寂给他的阴影不小,朱潇思索道:“殿下不喜何寂......泼辣?又不喜安瑟刁蛮,剩下二人,奴才看展小姐最佳。”
“展吟羡......”陆扬蹙着眉陷入沉思,道:“倒的确有过婚约,未曾来得及撤婚,不过却无一丝情谊。”
☆、穹赫10 婚丧
10
陆扬与展棠确实自小相识,但是一直相敬如宾,相顾无言。
却是一丝情意都没有的。
朱潇看了陆扬一会,陆扬发现朱潇迟迟不说话,回头看向朱潇时发现这人满眼写着试探和不可思议。
陆扬嫌弃地皱起了眉,道:“你怎么了,莫不是被那何寂传染了。”
“殿下,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看待这场婚事的。”
“哦”
“殿下从前觉得展小姐性情温婉,落落大方,实乃太子妃良选,从来不提‘情意’二字。殿下心中,婚事就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来瞧不上那些山盟海誓、郎情妾意,追求的婚事便是相敬如宾、岁月静好。”
“......”
陆扬沉默着,陷入了思索,也示意着他继续说。
朱潇想了一下,倏地豁然开朗,道:“如今殿下竟然会考虑到情意!短短数日,发生的事情的确不少----可在奴才看来,却是有人偷走殿下的心思。若非心中有人,以殿下倔强的性子,又怎会在乎是否有情。依奴才看,殿下怕是铁树开花了~”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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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磨人,何寂揉着胀痛的头慢悠悠地走出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当她看到院子里的陆扬时,她胀痛的头瞬间炸开了花。觉得实在太过不可思议的她,盯了正在与陆御言语的陆扬好一会,当陆扬回过头看她时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做梦。
“爷爷我一定是还没醒......”何寂打了一个哈欠,大咧咧地转身回房,还道:“煤球怎么会在这的......”
听到对自己的称呼,陆扬脸黑了黑,富有磁性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嘲讽道:“泼妇,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