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不想承认,的确是个正人君子,第一时间转过头去还大喊一声:“你这泼妇住手!”
“听你的话还叫泼妇吗?识相的别进来,有种你这晚上就守在外面,老子算你赢!”
“你!”
成功把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气的(或许)满面通红,何寂心满意足地回到洞中----这只是暂住的地方。
为了照顾展棠大小姐身娇体贵,何寂特地把好不容易凿出来的石床给展棠睡,自己睡在旁边的草堆。开始还害怕外面那人真的不走了,可是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心想着这太子自小娇生惯养定是扛不住,她便也安心睡下了。
谁能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轴的人!
真他娘的守了一晚上!
陆扬顶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洞口,总算把出来上茅房的何寂给盯出来了。
何寂:“
“泼妇,我赢了。”
“额......”何寂稍稍懵了一下,随后露齿讪笑:“嘿嘿,太子殿下,你这毅力的确令人佩服,你赢了,你赢了。不过,我这出来是要上茅房,难道您也要这么盯着吗?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嘛!”
陆扬看着服软的何寂,将头偏了过去:“还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一言不合就宽衣解带,成何体统,既然服输,孤就勉强放了你这无理的泼妇一把,莫再有下次!”
说着便转过身去:“快些。”
何寂的笑容越来越深,眼中的狡黠带着得逞的光亮:“多谢太子殿下教诲!”
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山洞,抄起包袱,拉起睡的正朦胧的展棠就冲向外面。
刚出洞口就被帝灵修长的剑身拦住,陆扬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何寂:“油嘴滑舌的泼妇,你敢骗孤。”
展棠被吓得一激灵,有些懵圈地看向何寂,何寂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继续调笑道:“都说了是泼妇了,总有太子殿下不知道的缺点,比如,我不仅油嘴滑舌,还......”
何寂不怀好意地凑近陆扬,眼神下移看向陆扬的下身。
红光骤现,长刀径直被强大的内气遁入大地,强大的刀锋冲陆扬袭去,陆扬将帝灵挡在面前才挡住了这一攻击,但就这一瞬间,何寂迅速凌空而逃。
不仅带走了展棠,还留下了一句话:“还会阉爆你的命根子!”
陆扬:“......”
他青筋暴起,下意识看了一眼命根子,又看了一眼山洞,又看了一眼二人消失不见的方向,一言不发地狠狠甩了一下帝灵,剑锋跟怒气一样强大,周遭的树木花草无一不遭殃。
“......泼妇!”想说些什么狠话的陆扬,终究没有迈过涵养破碎的边缘,仅仅憋出了这一句话。
--------
何寂与展棠跑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在一家小茶馆停下,何寂在发现这里是茶馆并没有酒之后勉为其难地尝了尝这苦涩的东西,脸瞬间揪成一团,并不打算继续触碰这个小杯子。
“大小姐,你就没能信任的亲信吗,我这些财宝,咱们两个人,你可别指望在元都活过三个月。”
“没有啦,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现在,我展棠早就不是大小姐了,我有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
展棠的语气惆怅的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何寂垂了垂眸,笑了起来:“没事,我罩着你!带个真正意义上的姑娘闯荡,总不至于生活不自理!”
“噗,你也是姑娘,怎么这样大大咧咧。”
“我没当过大小姐,又没有爹娘,谁教我当姑娘啊,这世道,姑娘活得下去吗?”何寂掏出腰间的酒灌了几口:“不过要是成为那个煤球太子眼里的所谓姑娘,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煤......”展棠反应了一会,忍俊不禁道:“陆扬他也不黑啊。”
“一身黑衣服,跟黑乌鸦似的,什么鬼军装,不是煤球是什么!”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肯定气到七窍生烟!不过想想,目前你好像已经让他七窍生烟过两回了。”
“活该好吗,那么大架子,看着就恶心人。”何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你从前跟他很熟?”
“指腹为婚,曾经双方也没有反对,谁知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哦~对了,听人说元都三雅,郑家,安家,展家,这三大军火商可是穹赫国的骄傲!整个安非尔大陆都羡慕不来的军火援助,家室清廉雅致。三家家主感情十分的深,三家的长女更是形影不离,或许,你可以去找安家大小姐或者郑家大小姐啊!”
“......”展棠的眸色一暗,道:“展家满门抄斩,倒是多亏了这感情十分深的两位家主,和形影不离的郑大小姐。”
“我家父母早逝,我十四掌家,姨娘唯有一房,我让她打理后院,谁知她掏空展家,带着我的庶弟叛逃到了霆盛国汴都,霆盛穹赫水火不容,皇上早就看这三大家族不顺眼,展家就成了第一个倒霉的。郑家唯有一女,庶出,名曰郑晓,直接上告朝廷,给了皇上拿展家开刀的理由,也保住了郑家。”
“安家家主坐视不理,事不关己,安家大小姐----安瑟安姊瑶,至今,我也未曾见过她一面。”展棠叹了口气,“曾经,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