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的?”
“天命梭啊,”栩栩十分理直气壮的说:“就……把人家的记忆都改掉了,我就没有睡一百年了啊!”觉得自己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真是不容易,忒机灵了些,难不成这睡了一百年,还将灵台神魂睡清明了?
“恩,很有想法,”少昊弯了唇角,附和的点点头,又道:“其实知晓你睡了这一百年的不多,你不同涂山蓁蓁说道此事,便只道是在三界游玩,不就行了?”
栩栩仔细想了一想,还真是啊,肃然起敬的望着少昊,道:“你也很有有想法!”
少昊谦虚道:“还成,也算不上是很有想法,”思索了片刻:“譬如,我便还未想好,你要送些什么。”
“那……是不是快要到中天了?”栩栩看了看前方云海中的腾腾瑞气,急道:“那我送些什么好呀。”
少昊握住她的手,微微往后捋了捋袖摆,露出皓腕上一对儿小巧玲珑的银镯子来,这本是没有的,不过栩栩醒的前一年,突然便出现在了她手腕上,一看便是婴孩用的镯子,不过镯上的纹路却是上古才生有的珀丝萝藤。
“这是何时有的?”栩栩惊奇的取下这一对儿小镯子来,“我怎么不知道,是你买来的么?”
少昊笑而不答,这应当是上古之物,他从未见过。
“这是小娃娃用的小镯子呀,”栩栩一手拿一只镯子,撞击了一下,镯边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对了,还有那个锁,那个木锁。”
能变出花来,能不能变出个木锁来呢?栩栩凝神想着那木锁的模样,以及少昊解时的模样,手中竟也慢慢化出了个精绘的木锁来,举着木锁与小镯子向少昊展示,“我觉着我睡了这一百年,修为长进了不少。”
“是么?”少昊看她,将她飘到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去,轻飘飘道:“那可是会腾云了?”
栩栩立时垮了一张小脸,收了手镯与木锁,往他怀中扑,理直气壮道:“我不用腾云也成啊,反正有你在啊,你去哪儿,就带我去哪儿啊。”
“恩,”少昊搂住栩栩,点墨般的眸中笑意更浓,声音有些悠扬:“那我便勉为其难,去哪儿都将你带上好了。”
栩栩不乐意的反驳:“怎么是勉为其难呢,你答应过我的,你去哪儿都是要带着我的!”
七彩祥云渐行渐远隐在霞光之中,细碎的笑声也渐隐在翻腾的云海之上,也许眨眼,便又是下一个十数万年。
☆、苒苒月华
时光苒苒若月华,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悄然转瞬即逝,三界新旧更迭依旧平静如常,也无多少八卦趣事,近些日子,唯一热闹些的,便是玉山新任王母的继位典仪,据说,大荒西方之极避世已久的白帝将携典仪后便大婚的帝后,一道出席此典仪,一时玉山继位典仪的请帖是一帖难求,有更甚者,是高价求帖。
玉山没有丝毫变化,神殿外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瑶池畔是万里不谢不败的桃林,就连初初见时的人,也未有多大变化。
“糖豆!这里头的鱼是不能吃的,”栩栩将趴在瑶池边的小团子拎起来,“随我回去,典仪要开始了。”
被拎起的糖豆挣扎了下小胳膊小腿,委屈巴巴的包了一大包泪水:“糖豆要吃鱼!”
“想都别想,”栩栩轻轻扯了扯他的小鼻子,“你不随我走,等会迷了方向就没人来接你了。”
糖豆立刻抱了栩栩的腿,踮着脚要抓姨母的手,“不要,糖豆不吃鱼了,糖豆要和姨母一起走。”
“这才乖。”栩栩牵了他的小手,走在桃林之中,往玉山盛露台行去,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方徐徐步来的白衣神尊,一双眼是这玉山之中不谢不败的万顷桃花,眼尾的小痣是扑簌簌往下落着的桃瓣,唇边噙着笑,静静把她望着。
栩栩呆愣着还在原地,手中牵着的糖豆,风一般滚了过去,“姨父,糖豆好想你啊。”
少昊抱起这挂在腿上的一团,在手中掂了掂,笑道:“糖豆是不是又偷吃了?可重了不少。”
糖豆不大好意思的趴在少昊肩头,小声道:“糖豆没有偷吃,是姨母给糖豆吃的。”
少昊不大信:“是吗?”言笑晏晏的看向栩栩,伸了手。
栩栩几步走过去,任他牵了手,愁道:“等你阿娘和父君回来,定是要说我了,刚送来时多小一团啊,你看现在,白白糯糯,放地上都能滚上一滚了。”
“我都是随小姨母吃的,小姨母身上总有糕点给糖豆吃。”
栩栩摸了摸糖豆头上的小包子发髻,理直气壮:“可是我吃不胖呀。”
糖豆:“……我要去找玉珠姨母。”
“你玉珠姨母才没空理会你呢,不过一个继位典仪,怎么今儿来的神仙这么多,当初印下的请帖不是只有一千张么,怎多出来这么多。”
盛露台上霞光万丈,钧天广乐四起,玉山王母已将玉山的玉印与华册装于玉盘之上,待玉珠瑶池水中焚香净身,穿戴朝服,朝拜三界四海,祝拜天帝与帝俊,洒过瑶池水,手捧瑶池玉露来盛露台,由上任王母,桃枝拂露断了杂尘,接过玉印华册,敲响通天建玉之钟,于三界四海相宣。
栩栩抱着小糖豆端端坐在少昊身边,一面给小糖豆取着术法流动的吃食,一面目不转睛的看着盛装缓缓走来的朱珠,还一面同少昊分享着此刻的想法:“朱珠这身衣裳好看,就是这个玉冠瞧着忒重了些。”
少昊取了面前盛装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