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又回忆了许多往事,九年前那个冒充她哥哥的少年给予她的宠爱,多年后再见那夜给她留下的惊艳,可那人一直不肯回应她,面在不知不觉中吃完,宛心看着另一碗没动过一筷子的面伪装的笑最终冷掉,“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说完她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外朗月挂空星河浩瀚,她最终没做成他的妻子,所以不能让他生死相随,她微微一叹,“阿砌,我输了。”
☆、暮暮朝朝思故人
传中说的叛军首领只不过是个还没她大的少年,宛心瞅那人的单纯模样,实在想不通他是如何攻下四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宋飞黎坐在大殿上凝视宛心,“想报仇的是我哥哥,不是我。”
宛心叹气,没想到那场宫斗因先皇先后心软留下的兄弟如今搅出那么大的风浪,“为什么要我来?”
“温砌大张旗鼓地宠爱了你这么久,我不找你来难道找千里之外宫中的那位来?”宋飞黎轻笑,“我要看他伤心看他难过看他失去心爱的人。”
宛心叹气,他果然还是一个孩子。握着椅子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泛白,温砌是不是早就想到了呢,她原本还奇怪为什么温砌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秦枝毕竟比她重要太多。
“而且我哥哥的死跟皇后脱不了干系,听闻是因为皇后骗了他才导致他在阳城一战失利。”
哈哈哈,她想笑,又一个要惩罚她骗人的人,“两军对垒谈什么欺骗。”她直视着宋飞黎并不畏惧。“呵呵,皇后好气度。”宋飞黎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必再谈,□□和匕首选一个吧。”
宛心冷冷看着他招来侍卫给她拿来□□和匕首,她无所谓地笑了,“宋飞黎,我跟你打赌,你看不到温砌悲痛欲绝的表情,你会输,”说完她喝下了□□,“他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
毒发不过是半刻钟的事,她隐约看见旧日的相府,初雪初霁,俏生生的梅花在门边肆无忌惮地绽放,鱼缸里的红鲤一动不动地在缸底避寒,小院子的泥土上还沾着未全融化的白雪,有些嫩嫩的绿芽从雪中冒出头来,娘亲给她拿来红彤彤的新衣服换上要带她去宫中请安。皇后娘娘真好看啊,立在她一旁的砌哥哥也真好看。然后她看见漫天的烟花灿烂,她身着红衣的夫君向她走来。后来,晚城的夕阳如血,她唤不回她的夫君。宛心闭上眼睛哽咽,她的夫君是个好帝王,可惜这一生太短,不够时间陪他看万里江山。
温砌赶到时,宋飞黎已经抬了宛心出城向沈乐翊投降,他示意沈乐翊将宋飞黎押回营帐,对于皇后逝去这件事半分伤心的神色也无,走时宋飞黎不甘地看着他,大声地骂他负心汉无情无义,温砌冷笑,待他走后才叫柳刀找大夫来,看看皇后何时会醒。
见柳刀不动,又解释了一番,“她吃了金蝉脱壳只是假死,寻常□□奈何不了她。”他十分笃定,祁宛康在这种关头不可能不把唯一的一颗金蝉脱壳给宛心,不然干嘛偏偏让齐鸣不远万里来边关,相府的门生缺会打仗的吗?何况那日宛心亲口跟他说齐鸣送了药丸来。
温砌白了一眼柳刀,见他还是不动,失了耐心,“难不成要朕自己去请吗?”
柳刀放下手中的剑跪下伏身,“皇上,齐少将军昏迷时手中一直紧抓着药瓶要交给皇后,属下认为就是皇上所说的金蝉脱壳。”
“你说什么?”温砌一把抓起柳刀,柳刀闭上了眼又说了一遍皇后是真的已经死了。
温砌并不相信,跌跌撞撞地走到宛心旁边将她抱在怀里,见她没了呼吸心跳只道是假死,不停地催着周围的人去请大夫,他说宛心身上很冷是被冻着了,叫人拿来棉被和火炉,柳刀在旁劝阻却被他推出去找大夫。沈乐翊被手下叫来一路只听他说皇上疯了疯了,他本以为他夸张,可见到温砌抱着宛心的一秒也愣了,该怎么描述呢,那场景就像是久不回家的丈夫刚回家和妻子撒娇一样。
温砌左手抱着宛心,右手抚着她的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怪为夫,今日出门忘了给你梳发,让她不要生气不要不理他。一会儿他又叫人都散去,说皇后不喜欢那么多人围着。沈乐翊上前扶起柳刀阻止了他想拉皇帝的动作,“我们先走吧,让皇上好好静静。”两个大男人便这样红了眼。
第一天,温砌呆在宛心身边连饭也不吃,抱怨着,皇后不吃他也不吃,像是在跟宛心赌气。
第二天,齐鸣找了过来,趴在宛心身旁大哭,没有一点儿男子的形象,温砌嫌他吵把他赶走了,并警告他宛心是他的皇后不准再来找她。
第三天,温砌威胁宛心她要是再不理他,他就让整个丞相府陪葬,可宛心还是看都不看他一样。
第四天,温砌给宛心梳起了发髻,说要带她回宫,还说要带她去看先皇先后还有老丞相和丞相夫人,他说父皇母后来信说想要一个孙子了,想要你尽快生一个呢。
第五天,温砌说起了小时候的事,他说他就没有见过像宛心一样聒噪的小女孩,小枝比她安静多了。说起她做的菜,他说他饿了想吃她做的番茄鸡蛋面,他说她做的鸡汤很好喝,他说他想跟她学做菜等老了不做皇上了做给她吃,他说着说着便哭了,柳刀守在一旁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温砌崩溃过,即使知晓秦枝死时十二岁的少年也只是握拳立誓要给她报仇,没想到22岁的温砌在这大漠中哭得